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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3. Pale Horse(承前)(1 / 1)

 第1节3.PaleHorse(承前)

3.PaleHorse(承前)小要正埋头进行最后的作业,就感到外部控制室的天花板轻轻地震动,旁边的支柱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是地面上发生了战斗吧。虽然很远,可还是传到这里来了。她已经接到与敌人开始交战的报告了。建设TARTAROS的这个地下空洞,稍微一丁点的炮击连晃都不会让它晃一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装置的地基上也设了减震装置,误差应该能控制在容许范围内才对。爆炸的震动消失后,屋里又再次只剩下了小要敲击键盘的声音。外面有人敲门。小要简单应了一句请进。进来的是雷纳德。进展如何?马上就好了。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敲打键盘的手指也没有停止,小要说道。是说赶快点比较好吗?你好像已经足够赶快的了,这会儿再说赶紧之类的,有点儿丢人不是。雷纳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敌人登陆了。巨兽全灭了哦。虽然只有一台,可是挺厉害的。啊啊。据说是强弩的后继机。是ARX-8。好像是叫烈焰魔剑吧。就是由于那台后继机和秘银余党一直到处瞎折腾,才导致了现在的不自由。那台机体究竟是谁在驾驶不知为何,产生不了兴趣。挡不住吗?我会去挡的。雷纳德毫无来由地冒出一句。小要冷不防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转身望向他。是AS操纵服的打扮。他接下来大概也要乘堕天使出击吧。能挡得住的话,干嘛那么着急呢?说老实话。嗯我觉得九成能挡得住。这样啊。但还是九成。莫非你是没自信?听到这话雷纳德笑了。不是微笑,而是更加充满攻击性饱含疯狂的笑容。是和那个男人九龙十分相似的猛兽的笑容。自信?当然有了。我会把他们撕成碎片儿的。那,为什么?对方有驱动器无效化系统,而且在AS战方面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上这个美利达岛还是他们的老家。从客观角度看来,我是有失败的可能性的。打10次的话或许会被*掉1回也说不定。还真是意外地谦虚呢。我总是很谦虚的。总之,因为这样,希望你尽量加快速度。就算只有一成的可能性,我也希望先有所准备。没事的。重新转向屏幕,敲打键盘。两行,三行。必要的算式,必要的数值。以及敲进的最后的命令。实行。刚刚这就完啦。将丢在桌上的耳机戴在耳朵上,告诉等候的动力负责人接上吧。谢谢。剩下的步骤你明白吧?嗯。加里宁先生拿来的干部名单我都背下来了,其他的行李也都记住了。接下来就只剩换衣服进装置里而已了。她站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马上就好了。安静的,透明的,温柔的世界马上就要降临了。啊啊向着更加不同的地方。向着更加遥远的地方。穿越冥界,在那对面展开的无限的天空。你也一定能得看见的。无限的天空,吗雷纳德稍微思索了一下,闭上了嘴巴。感觉像在犹豫自己想到的事是该说出来还是不该说出来的样子。怎么了?在那边我也想见到你。无论什么样的形式都好。那边。是指她所创造的新世界。好啊。在哪个和平的小镇上,找个天气好的日子。一起悠闲地喝茶吧。她天真无邪地微微一笑。很快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了。那样的话,我就去和很多很多的人见面。一定也能见到泰莎吧。见到和你关系很好,对战争之类的毫不知情的那孩子。一定会那样的。学校的朋友们也是。而且,还能见到妈妈。大家都很健康。然后这一次,我一定会得到幸福的。你不要见他吗?即使听雷纳德这样问,她也没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你指谁啊?不,没事了。那就这样。他轻轻摇了摇头,从她面前离开了。远处的爆炸声再次震撼了天花板。在雷纳德离去后的控制室中,她一时间呆呆地站立着。你不要见他吗是指谁啊?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但又总觉得非常重要。啊,宗介啊没能立刻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他对自己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不是吗?在那个西伯利亚的废墟扬斯克11对他痛下杀手的时候,悲伤得胸口都要被揪紧喘不过气来了。可是,却无论怎样都会忘记。是自己心中残留的罪恶感导致的吗?如果真有不愿意想起他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内心的某处一直在逃避着在那废墟中诀别的一幕,那痛苦的回忆也说不定。振作点,千鸟要。自己杀了宗介这件事,终究不过只是一时的。到那边去的话,他一定正活蹦乱跳着呢吧。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见面。比起那个来,万一这个计划被阻止了的话那可就惨了。被自己杀死的两个人就会一直保持那样了不说,能见到的人们,能拯救的人们也都会被糟蹋掉。对,得赶快才行换衣服,换衣服。她打开丢在控制室角落里的包包。里面装着令与TAROS的连接顺畅用的数据衣。脱掉防寒夹克、背心和喇叭裙,正将手放到内裤上时,随便戴着没动过的无线耳机中传出了声音。『千鸟要,听得见吗!?』混杂着噪音的男性声音。『我正在用开放线路呼叫你。要是没法儿回答的话,就给我听着!我来了!已经到离你很近的地方了!』她拿起接在耳机上的接收器,确认了一下液晶面板上的波段。对方没有进行加密。用各种各样的线路在进行呼叫。进入紧急用通用波段的信号,被这个接收器自动地连接上了。宗介?她半信半疑地嘟囔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你明白吗?来带你回去的!』不可能听错。那就是宗介。为什么?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我那个时候,确实击穿了他的额头呀。那样的宗介,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活着实在太好了她没有这种感觉。来追我了呀也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困惑。那种不协调感又加深了一层。旁边的显示器上的文字都看不清了。焦点模糊,思考也总不清晰。『好听的话我也试着想过了,不过我还是没变,就是这么一人,只会说糙话。所以你给我听好。我想说的是,我还以为你是个更有骨气的女人呢,听懂了吗?』在说什么呢,这个男的。用开放线路说这种话的话,大概已经传遍整个美利达岛了吧。应该有被追踪到电波的发信源,从而被己方的迎击部队包围的危险才对。然而宗介的话语却没有中断。岂止如此,他还用迄今为止从来没听到过的厌烦的口吻,开始滔滔不绝地抒发起不满来。『老实说,千鸟要。我对你很失望。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更强悍的女人。不等等这样说也不对。其实从以前开始真的让人很生气的地方也挺多的。梆梆梆地乱敲人的脑袋,又不许人和你冷静地进行讨论,有时候还让人觉得你是不是想用诱饵来驯服我控制我,心里不爽的慌。你从来就没有替为不懂得和平的日本的常识的可怜的我考虑过。如今想来,那是不公平的。你是个过分的家伙。不,这个不重要。只是刚刚想起来,所以顺便就说了而已。总而言之我想说的是,你是个值得让我抛弃一切去救的女人吗?说心里话,我都觉得挠头呢。在你屁股后头追着跑的这一年间,我一直都觉得很受打击。墨西哥也好,扬斯克11也好,都是只差一步了,就因为你磨磨唧唧的所以才没能救着你。真是的,哪国的公主大人啊,您是?其实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得救啊?实际上觉得怎么着都无所谓是吧?被我这么一说,莫非你掉眼泪了?你是跟那些白痴女人一样,在等着哪儿的白痴男人来安慰你吗?』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正在一边叹气一边没完没了地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这种异常事态先是让她吃了一惊,可之后很快又想明白了。一群白痴。居然想用这种办法来让我动摇。另一方面,那种不协调感又增强了。难以言喻的不快感也是。然而将那些全都无视,她十分冷静地,看穿了敌人的伎俩。挑拨?哭求?无论是哪个,都很无聊。『怎么样啊,千鸟要』他几乎如同怒吼般地说道『什么一起回去吧啊。你这个大骗子,操**蛋女人!你要说不是的话,就来揍我啊!到我面前来,用那拖鞋啦纸扇子什么的,来敲我的脑袋看看哪!』不知为什么。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了。其不打一处来,胸口变得火热,视野凝缩成一团,想大喊大叫的冲动袭来。『你回答看看啊,千鸟!』就像要消除掉从自己心中涌上来的异样心情般,她搔抓着自己的头。打开耳机的开关,选择波段接上了线路。我听见了啦。『』一直在自顾自地说话的宗介的声音猛地停止了。是用合成的声音,来模仿宗介的声音吧。你以为这样就能蒙得了我吗?『我是如假包换的相良宗介。』那就当你是好了。不过呢你的努力都白费了。TARTAROS的准备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就要创造一个新世界。一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用心地听着她的话。很快雷纳德他们就会把你逼上死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可是,如果你要是愿意听我的请求那就扔掉武器在原地等着。等着和残酷的世界告别的,那个瞬间『你很烦人啊。』平静但却坚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你闭嘴。我是在和千鸟要说话。』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千鸟要嘛。『才不是呢。』轻声的嘲笑。自称为宗介的男子,在无线的对面哼了一声。『你才不是她。你是苏菲亚。』宗介边在美利达岛的密林地带驾驶着烈焰魔剑移动,边宣告的话语。对方似乎对这句话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苏菲亚?你在说什么呢?』无线电那头传来的她的呼吸。既感觉不到动摇也感觉不到惊讶。只是单纯地觉得诧异的声音。只是在怀疑这边的神志是不是正常的语气。这反应和作战前泰莎告诉自己的一样。并不是能靠对话来解决的。所以宗介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靠说的来说服她。『我就是千鸟要啊。苏菲亚老早以前就已经死啦。哭着哀求不管用,这回改用奇怪的事儿吓唬人玩啦?真是的』闭嘴。他二话不说地放言道。对这个女人的愤怒和烦躁感,早就在宗介的肚子里憋得都冒烟了。他用开放线路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会特地开着装满武器的AS到这儿来,哭天抹泪地开始劝你别干傻事吗?别逗人乐了。我到这儿来啊,是来给你们裹乱,让你们彻底头疼死的。正好,就对正在听这次通信的所有家伙们都说了得了。给我听好他停顿了一下,大大地深吸了一口气我接下来就要把你们全废了。发出了这样的宣战布告。我最擅长的就是放火和毁东西。我要在5秒之内,就把你们拼了命来崇拜的,那个无聊的神棍装置拆成一堆没法看的破烂儿。来可怜巴巴地哀求看看啊。说说别这样。那是我们的希望啊什么的。我绝对要看看你们哭天喊地的模样。抽抽搭搭地,奴颜婢膝地,拿我们都已经受伤害受成这样儿了。这样的世界,消失好了来当借口看看啊。一定会成为经典的。我要把这一切都录下来,把你们的惨模样发送到全世界去。让你们在所有人面前把脸丢尽,让100年后的人都拿你们当笑话。给我做好心理准备!一口气说这么多,或许是头一次也说不一定。单词居然能如此行云流水地冒出来,宗介自己都觉得惊讶。『你什么都不明白呢。』到此为止都一直默默地听着的她,哀怜地如此嘟囔道。『我们所追求的,是更加柔和而纤细的世界。就只是这样而已。拥有治愈、和谐与透明感,可同时又有着鲜明的』闭嘴,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什』什么他妈治愈。什么他妈透明感。我全给你们抹上充满细菌的大粪。说起来,这本来就不是明不明白的问题。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那就必须得竭尽全力阻止你们。这就是战争。就是简单的强制和对它的应答。我最喜欢这个了。那,开始了啊!!诱饵中的一个的震动传感器有反应。AL的警告。来啊!恐怕是两台敌人的驱动器搭载型AS,地狱君王吧。已经探测到了我方,进入了进攻态势。诱饵很费劲地帮自己收集到了它们的反应。已经没必要再和那种女人交谈了。诱饵也撒好了,敌人也基本上分散开了。并且已经发现了我方的意图,正准备进行包围。注意西边的斜坡。适合埋伏的地方有三个。AL也非常熟悉这片密林美利达岛的演习场。边移动边选择武器。首先是腰上的两门仄洛斯。不期待命中地以最高发射速度向四面开火。数百发的20mm弹撕裂了密林,树木倒地,枝叶飞散。穿过飞溅的泥点,两台地狱君王接近过来。大概是判断ECS(电磁迷彩系统)不起作用吧,已经都是显形状态了。敌人发射卡宾枪。烈焰魔剑横跨数步避开弹道,一个转身用40mm炮弹应射。5发命中了其中一台的右半身。但那台地狱君王靠驱动器防御,避免了致命伤。踉跄了一下,站稳脚跟,正想再次施加攻击哼!比力气我可比你大他以如此怒吼的势头进行枪支齐射。被化为激烈怒涛的40mm弹和20mm弹一通猛砸,地狱君王终于承受不了而中弹,变成蜂窝倒下了。今天也是你们的死期!强行用力场接住另一台机体的攻击,同时丢弃已经没有子弹的腰部的20mm炮。一面将40mm炮的余弹全部发射,一面一直线地接近对方。敌机想拉开距离,故边重复着左右短距离的跳跃边迎击。敌人的37mm炮弹在烈焰魔剑周围蹦来跳去。不管它,继续突进。将步枪用到没子弹。我知道!他用右手抓住刚刚一直用辅助臂保持着的步枪,如同甩棒球棒子般对准地狱君王的头抡了过去。歪曲的空间。异样的撞击声。头部遭到殴打的敌人,被打得螺旋翻滚着摔在了地上。他正想用扭弯了的步枪再进行追打时,就听见了AL的警告。4点!!他一个前滚翻转过身,拿倒下的地狱君王做了盾牌。几乎同时,4点方向出现了新敌机的攻击。是从已经预料到的西面来的。数量不明。恐怕有三台以上。敌人的子弹一发接一发地命中了被当成盾牌的地狱君王。另一挺GEC-B也没子弹了于是扔掉。左手仍然将敌机做盾的同时,右手拔出拳师2散弹炮,应战。敌人散开了。接着又从别的方向受到了攻击。丢掉变成破铜烂铁的敌机,用力场来挡攻击,同时向遮蔽物移动。敌人的战斗力越来越集中了。而且对应也很快。是吧。毕竟是少校指挥的。不会那么简单地让我方各个击破。撒诱饵大放厥词的战术,效果似乎也不会持续很久。虽然成功地迫使敌人交出了两台地狱君王,但我方处于不利地位这件事还是没变。最少还有8台敌AS。雷纳德机在哪也还不知道。而敌人的指挥官还是少校。TAROS的启动也很近了。(少校)刚才的通话他应该也已经听见了。恐怕雷纳德也是。最后的宣战布告,并不是针对那个女人的。倒不如说是对加里宁和雷纳德的宣言和侮辱。我已经不再迷什么惑了。我要以全力打倒你们。你们都是懦夫。都在依赖着那不靠谱的装置,和傻冒一样的理想。我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我就是看你们那堕落的本性不顺眼。接下来我要去妨碍你们。彻底地跟你们找不痛快。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自己其实是这么说了。那俩人正在笑吗?不,不可能会笑的。他们肯定已经非常明白,要是不认真的话会很惨了。要是这种时候还能发笑那种程度的对手,自己很轻松就能打倒。飞扬的沙石敲打着烈焰魔剑的装甲。!敌人正在展开巧妙的包围。明显是有配合的攻击。敌人的操纵技术本身似乎并没什么了不起,可站位和射击时机却都非常精巧而让人讨厌。和迄今为止的敌人明显不同。有丹努之子来的信号吗?把敌人引到西北边去。呆在这儿也只会越来越糟。走了啊!烈焰魔剑从岩石后面中向猛烈的攻击中冲了出去。与夸张的防空炮火形成鲜明对比,那座山寂静到了有些瘆人的地步。用ECS保持着透明状态,毛的M9在山中移动着。所有的传感器都是被动模式。就连关节的驱动声都几乎不发出,仿佛在小巷中悄无声息地行走的野猫一般(没有攻过来呢)敌人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没有积极地攻打过来的理由。可即使如此,要是M9侵入了山里基地的内部的话,脆弱的设施就会暴露在危险当中。就算只是万一的,他们肯定也不会想让核导弹的发射装置出问题吧。(是说在埋伏吗?)或者是还没有发现自己?M9的ECS配备于实战已经过了两年以上,已经完全不能说是万能的隐形设备了。当然现在也还算是强力的装备这点是不会有错,可汞合金的最新型机体的话,应该能掌握到我方的大*位置和方位才对。她拼命忍住想使用主动方式的ES(反ECS传感器)的冲动,继续移动。就算想慎重地前进,时间也不允许。来到延续向基地的入口山的南面的山脚下,她毫不大意地观察着周围360度的情况。有反应。西南边的岩石堆,被灌木掩盖的低洼处探测到微弱的热源。是自然界没有的,人工的红外线波形。『是毛吗?』通过只能传送很短距离的电波,克鲁佐的声音传了过来。潜伏着的是他的鹰。她放下已经举好的枪,用共同的加密线路回应道。步兵部队呢?『严让他们在西北方向500米的地方集he了。轻伤一人。好像是着地的时候扭伤了。』吴怎么样了?她问起在空降之前,由于防空炮火而受了重伤的一名队员的情况。当时只听到他失去意识了『不清楚。因为把他留在飞机上了。不过,好像挺严重的。』是吗。严没事儿吧?严和受伤的吴从以前起关系就很好。这个问题问的是严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担任步兵部队的指挥。『只说了几句话,不过好像是没问题。让他们按照预定的进攻路线移动去了。咱俩从东北边过去。走吧。』了解。她扫了一眼时间。离预测的最低发射时间还剩20分钟。没有工夫进行多余的议论了。这会儿就交给克鲁佐的直觉吧。AI与克鲁佐机进行数据交换。即使保持透明化也能随时知道他的位置了。屏幕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中,显示出了表示克鲁佐机的Uruz1的目标符号。她将在被动索敌环境下能运行的电子战装备全部打开,跟在爬上斜坡的克鲁佐机身后。不觉得安静过头了吗?『是啊。』传感器的性能是毛的机体更好。从毛的机体处接收数据并进行推敲的基础之上,克鲁佐表示了同意。『也看不出有陷阱。迎击的兵力也在预想之下。这也就意味着』泰莎是对的,是吧。『没错。敌人的残余兵力基本都配备在美利达岛了。他们认真地想守住的,果然不是这边而是』就在这时,附近响起了刺耳的音乐声。不是爆炸声。是音乐。因为是这种深山老林,所以只能听见高音部而导致乐曲断断续续的,可就算如此,还是能听出是什么曲子。是穆索尔斯基的荒山一夜。描述圣约翰节前夜(技穴:6月23日夜),无数的恶灵现身喧嚣吵闹的交响诗。声源也马上就找到了。是从设置在这基地各处的扩音器中,用和什么地方的摇滚音乐节差不多的音量四处广播出来的。『让人想起梦幻曲(fantasia)啊。』啥啊那是?『是世界上第一部立体声电影不,这就别提了。总而言之,会玩儿这种花活的也就是福勒了吧。』福勒。很像那个装腔作势的小白脸做的事儿。如果把这当成刺激敌人焦躁感的作战,那么那个男人真可以说是十分优秀吧。还不止如此。那家伙作为驾驶员也是十分优秀的。就在这样做的期间,他也警报声。!北边的斜坡,10点方向有微弱的热源和噪音。举枪瞄准,和僚机拉开距离。没必要警告克鲁佐了,他已经接到了这边的情报。AI的识别机能将那个热源判断为属于误差范围,可毛的想法却不一样。不会错。那是敌机。可是却没有射击。还没发现咱们吗?『不在后面!』和克鲁佐的喊声同时,敌人从完全相反的方向袭击了过来。敌人也是用ECS透明化过的,所以几乎看不见身影。但是背后500米处的岩石后面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开始用攻击雷达照射他们。这下成了被前后夹击的状态。『前头交给你了!』克鲁佐机飞速转身,横向跳开。事已至此,两台机体配合作战是不可能了吧。只有一对一决胜负了。毛也边向反方向运动,边解除了ECS。透明化的效果已经很低了。她将几乎所有的主动式传感器都打开。打比方来说的话就像点亮了强烈的探照灯一样。能从传感器获得的情报瞬间激增。原本只是微弱热源的敌机,现在可以判明机种了。两台都是那种地狱骑士。是地狱君王的发展强化型,力量和运动能力都有所增强。在墨西哥的战斗中相遇的时候,被对方出其不意地破坏了头部,光来回逃跑就已经很勉强了。克鲁佐面对的是黑色的地狱骑士,恐怕是福勒的机体吧。和毛对峙的正面的机体,是在墨西哥也撞上的那台白色的地狱骑士。在寸草不生的夜晚的山岳中,最后的战斗开始了。这次虽然避免了被打个措手不及,可不利这一点却没有改变。自己这边没有驱动器,对方却。而且机体数还是相等的。也没有闲工夫进行诱饵作战或者设陷阱了。并且最重要的是,福勒他们的手腕都很高明。恐怕,技术和自己这边同等,甚至还在之上。正面的地狱骑士和自己一样,终止了ECS的使用进入了攻击态势。是白色的机体。边横切过陡坡高速移动,边对准毛机进入开炮态势。干劲儿十足呢。她用强烈的干扰电波照射,暂时性地干扰敌人的瞄准动作。敌机不管,依然进行点射。射偏了。从弹道间钻过,以随机机动移动的同时,捕捉敌机。看准其落地的瞬间开炮。反正会被驱动器弹开这点她早就知道,不过还是要试一试。!那台白色的敌机没有使用驱动器。而是同样发出干扰电波扰乱起她的瞄准来。一瞬间,屏幕的显示猛烈地闪烁,又很快恢复了。地狱骑士轻轻地左右晃了晃头部,奔向下一个进攻位置。简直像被嘲笑说根本不需要什么驱动器。我要光用电子战来打败你。这家伙!开什么玩笑。到底是什么人?完全没有对方驾驶员的情报。可是(莫非是,女的?)毛不知为何强烈地如此觉得。虽然只是直觉,可是要强行拿出根据的话,那就是那台白地狱骑士的动作。腰稍微挺起的方式和膝盖屈曲的状态,从跳起到落地为止的一连串的动作,这些一个个细微之处都飘出一种优雅的感觉。当然或许只是想太多了也说不定。可是AS这种东西就是将操纵者的动作扩大化的机械。就算通过运动管理器的改编,也依然能渗透出操纵者的个性与人格。如果是伙伴的机体,那光看看动作就能知道是谁在开了。比如说宗介的机体总是采取稍微前倾的姿势,麻利地注意着四周,微微地转动头部。克鲁兹的M9则是挺着胸的姿势,以有些傲慢的感觉慢慢地左右旋转头部的样子。克鲁佐的机体总是后背挺得直直的,步法也和武术家很相似。一直看着这些个性过来的毛的直觉,正告诉她说这是不是个女的啊?如果是的话,那会不会有什么可抓住的空隙呢?(根本不可能有吧,wo靠!)敌人的射击来了。左肩部的装甲中弹。!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损伤,可内藏的ECS透镜损伤了。这下再想隐形就难了。甩开多余的思考,用突击步枪瞄准高速移动的敌机进行连射。可是从这个位置直击很困难。白地狱骑士实行随机机动的同时穿穴着使用ECS,施展出宛如在嘲笑她般的射击。没有时间了。在那之前,自己究竟有没有可能打倒这个敌人呢?紧贴着地面压过来的一台地狱君王,正试图与宗介扭成一团。只用一只左手挡住敌机,用右手的散弹炮对另外的敌机开火。就在这时,背后又有一台挥舞着长枪形状的单分子刀跳了过来。膝盖的刀拿来!收纳在烈焰魔剑的膝盖处的单分子刀GRAW-4的刀刃,保持着收纳状态启动从膝头神了出来。以毫厘之差避开逼近的机体的刀锋,用很勉强的姿势施展出一记膝蹴。扑过来的地狱君王被右膝伸出的刀子扎成了串烧。火花飞溅,在装甲上弹起。!同时从另一方向飞来的敌人的射击。边转过下半身以敌人做盾,边一甩右腿。被扎穿的敌人像玩具般被丢了出去,溅起泥水倒下了。一直用左手压制着的敌人,则用散弹炮的零距离射击轰得粉碎。这就对了,都给我过来啊!他有种强烈的充实感。从连记忆都不清晰的幼小时期,直到如今为止所掌握的各种各样的技能正在完美地发挥作用。正在极其灵活地运转。而同时他还有另一种感觉。自己正让加里宁都觉得困扰。自己能够理解他的战术,他的思考。能够想象出如果自己这样行动的话,他会如何对部下下令。本来打交道的时间就很长。因此就知道得更加清楚。被这样的话会觉得头痛吧?往这边行动的话会比较棘手吧?这并不是新兵常见的骄傲心理。他只是非常平静地如此觉得。单纯比智慧的话还是少校那边要强得多,可不确定要素却帮了这边的忙。自己和这台机体本身就是个万能牌。就连自己本身都无法预测的,暴戾的力量。其甚至超越了那个身经百战的老兵的常识。可是无论有多么强悍,极限也总是会到来的吧。这种战力差。强烈的疲劳。不充足的时间。即使奋战到如此地步,打倒全部机体再跑到TAROS这件事情也依旧艰难。或许确实能将敌人战斗力的一大半都消灭掉,可到那时就游戏结束了。早晚烈焰魔剑会精疲力竭的。您是这么想的吧,少校?可是已经晚了请吧!战术地图的最外周,海上出现了10个符号。大概是正等着这边的申请吧。成功接近到美利达岛近海的丹努之子,立刻就从潜望镜深度齐刷刷发射了10发巡航导弹过来。虽然从这里看不见,可从距离上讲就等于眼睛到鼻尖那么长。还有30秒就要飞过来了。烈焰魔剑向西移动。敌人的子弹倾盆而降。靠随意机动和障壁防了一下,可大腿部还是中弹了。虽然不是致命的损伤,但功率还是有点下降。不管它,继续奔跑。来到了密林中一处开阔的地带。直径约300米左右的,视野良好的草地。按照AS战的理论,这是应该尽可能避开的地形。可烈焰魔剑却移动到了其正中央。边防御敌人的攻击边迎战。打飞一台地狱君王的手臂。敌人毫不畏惧地缩小包围圈,从三个方向对自己施加强大的压力。敌人有8台。和字面意义一样,真就是从四面八方逼近过来。这种数量一次同时做对手是不可能的。诱导交给你了。走了啊!烈焰魔剑当场跪下,启动了妖精之羽。莫大的电力被注入从双肩伸出的翅膀形的装置。叶片上飞散出青白色的粒子,低沉的震动声响彻了四周。妖精之羽是驱动器无效化装置。在烈焰魔剑周围一定范围内的机体,全都会毫无例外地变得无法使用驱动器。无效化区域瞬间膨胀开来,吞没了所有的地狱君王。同时头顶上,10发巡航导弹飞了过来。AL进行最终诱导。在依旧昏暗的上空,亚音速的火焰之箭向8个方向散开降落下来。命中。命中。命中。命中。命中。爆炸的狂风在宗介的四周肆虐。有的敌人甚至没注意到巡航导弹的偷袭,也有些注意到了企图用驱动器进行防御。反正都一样。半数以上的敌地狱君王被塑形的爆炸贯穿,要不就四散,要不就燃烧。干得不错。他停止了妖精之羽的驱动,折叠起装置的辅助放热叶片,转向对残敌的清扫。8台地狱君王中,已经有5台遭到击破。残存下来的3台好像是勉强闪避,没有遭受直击。但是其中一台已经失去了一条腿,正爬着逃走。对着它的后背用散弹炮随便一打。一击就击破了它。剩下的两台从恐慌中恢复过来,犹豫了一下是该继续攻击还是该撤退后,决定攻击而向我方冲了过来。躲开。一台用散弹炮灭掉,最后的一台则用单分子刀竖着劈成两半。全部击破。瞧瞧吧少校。杂兵都被我清理干净了。这也在您预想的范围内吗?真要是的话,接下来您还能准备什么样的招数?归根结底,也就是把我引诱到基地深处,盯着我想去救小要而从AS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吧。准备了一大堆的陷阱,还组织了欢迎委员会吗?好吧,您就等着吧烈焰魔剑将单分子刀收到膝盖里之后,向着基地的中心部跳跃起来。即使收到了地狱君王部队全灭的通知,加里宁也没有惊讶。岂止如此,他甚至还有种奇妙的接受感,觉得嗯,大概就是会这样吧。他并没有在指挥时手下留情。甚至连与巡航导弹的组合攻击都不是没想到,可时机居然能配合得如此完美到底还是出乎了意料。宗介和泰莎的力量,和一年前不同了。他们突破了重重考验,已经成功地成长成了更加强大,更加狡黠的战士。自己或许已经无法对付了。至少地狱君王和堕天使能配合一下的话,那结果又会不一样就是了。(这事没法商量呢)雷纳德的自尊心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他希望一对一的战斗。该叫最强之人的弱点吗。他通过无线电呼叫雷纳德,可没有回音。已经没有回应的打算了吧。冷静地思考的话,9成都是雷纳德取胜。即使对方有驱动器,堕天使的优势地位也不会动摇。关于烈焰魔剑,大概只能交给雷纳德了吧。自己必须要进行步兵部队的配置才行。如果丹努之子要突破防卫网登陆,那估计只能在基地的北岸。己方要在那里进行精心的埋伏,给敌人的登陆部队以切实的打击。无论敌人如何努力,都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加里宁做出几条附带指示后,开始向步兵部队传达迎击的程序。在密林中穿梭,宗介用加密线路呼叫了丹努之子。这里是Uruz7。敌人的AS兵力基本都已击破。不过和堕天使还没有接触。TAROS的起动似乎已进入最后阶段。『这里是丹努之子。多谢。』马度卡斯的声音应答道。气息很粗重。噪音也很厉害。无线电的背景中是猛烈的警报声和什么人的怒吼声。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吗?中校大人?舰长呢?『挨鱼雷的时候被从椅子上摔出去了。现在正在接受治疗。』鱼雷?负伤了吗?『没事的。潜艇还能动。她也是。我们这边会试着从地下水路冲进去。根据最新的卫星情报,TAROS好像果然还是建在地下船坞里的。相良,你从地面上尽可能地往里头去。』从地下水路进去?太危险了。甚至可以说是无谋。别再乱来了。老老实实地在海里待着吧没办法说这种话。没有那种工夫了。TAROS马上就要启动了。光靠自己不知能不能赶得上。已经没有慢慢地一边清扫敌人一边侵入的时间了。除了自己这边从地上,丹努之子从地下分别攻进去,两面包抄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吧。了解。『换我来!』泰莎的声音。从马度卡斯那里抢走耳机的响动。『相良先生。堕天使你还没看见是吧?』肯定。『小心点。雷纳德没准儿是打算拖延时间。只要能困住你到起动,就没有必要非打倒你了。』我知道,不过『不用有所顾虑。尽全力打倒我哥哥。不用管死活。』或许是察觉到宗介想说什么了吧,泰莎十分干脆地说道。『我先教你个或许能对他管用的话。好了吗?记清楚哦。』在无线电的另一端,她短短地踌躇了一下。简直像要去喝毒酒一般,痛苦地极其痛苦地咽了一下口水后,用仿佛在强忍住呕吐感的声音,她说出了那句话。非常简短的语句。宗介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可是也没有时间来请她解释了。宗介也简明地回答道。了解。『拜托你了哦。通话完毕!』通信很仓促地中断了。和泰莎的对话也到此为止。敌人的海上兵力还有残余。在战斗的正当口,没有那个美丽国时间去交换什么深厚的感慨。烈焰魔剑向基地跑去。就这样向南,从演习场的第16号电梯进入地下,沿着相当于地下基地脊椎骨的0号通道的隧道笔直前进是最短的路径吧。0号通道很宽广,AS也能自由地行动。密林中的树木沿着视野流逝而去。突然间,他想起了留在这座岛上的老虎。在东京的时候,他从偷猎者那里救出了一只孟加拉虎,因为没有地方养,所以就带到这座岛上来了。那只白老虎,没准儿现在也还在这片密林里呢。那时候试图勉强养在公寓里,遭到了小要的激烈反对。最后把它放到了美利达岛的丛林中,向她解释说它用来对付弄乱演习场的野猪很管用,可就算如此她依然是一脸担心的表情。AL说道。是通过机体的小型TAROS感知到宗介的精神状态了吧。啊没事的。摒除杂念。16号电梯就在眼前了。雷纳德不出来。加里宁也没有行动。可是,那样也有那样的好处。甚至可以还考虑是发生了什么与我方无关的问题。现在应该优先的是阻止苏菲亚。!到底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在宗介等人的目标地,16号电梯所在的山丘顶部,一台AS正蹲在那里。没有一丝伤痕的,黑色和银色的装甲。优美的曲面结构。左右不对称的头部,酝酿出一种恶魔风情的压迫感。是雷纳德的堕天使。附近还有点零星小雨。他没有使用ECS。堕天使带着某种武器。武器的长度几乎与其身长相当,描绘出新月般的弧线形状。它将那件武器扛在右肩上,落落大方地俯视着自己。那是弓吗?『我就知道你会到这儿来的。』雷纳德通过外部扬声器说道。『我还以为加里宁氏来指挥,应该能帮我多撑一会儿呢。他到底也还是上岁数了吗。』这可没准儿。要是指挥的是你,我五分钟之前就到这儿了。『真敢说呢。』堕天使的肩膀微微动了动。比起笑来,更像是在耸肩吧。『刚才的高谈阔论我都听到啦。相当有意思嘛。你知道她是苏菲亚啊?』当然了。我从泰莎那儿听说了。18年前在扬斯克11进行的实验中,身心都被撕成碎片的受试者少女。她的残留思念,经由Omni-Sphere通过小要显现了出来。苏菲亚本人都对此没有自觉。苏菲亚并不是硬去抢了小要的身体。而是以为自己就是小要。认为自己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过去的记忆也都是小要的。所以就算拼命地去说服她也是没用的,讲两人间的回忆给她听也没有用。如果小要的心还存在于某处的话,接下来就只有交给她了。那么,自己应该向她传达些什么呢?加油?我会去接你?现在也依然思念着你?不是那些。无论哪个他都觉得很空洞无力。自己所知道的,最最强力的话语是什么呢?如此扪心自问的最后,出来的结果就是刚刚那些。爱的甜言蜜语,宗介几乎一句都不知道。要的就是痛骂。是挑拨。可以对痛苦地趴在地上的人投出的话语,应该并不是只有温柔的鼓励。『原来如此哪。觉得要是想叫出原来的她,那种方法应该更有效果。真很像超级专情的你的风格呢。』你又怎么样?『什么?』你好像也对千鸟要抱有特殊的感情。可那个女人和她不是一个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举动?『这点的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就是说,你始终都要否定现在的世界吗。『只是想让它恢复应有的姿态而已。』话又绕回来了啊。宗介在自己的散弹炮中填入穿甲弹的弹匣。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他认为自己和雷纳德并没有在相互憎恨。可不如说那反倒才是问题。彼此之间甚至没有强烈的感情或执着,那简而言之不就是对对方毫不关心吗。这并不是什么宿命的战斗。只是排除立场相异的对手的战斗而已。对方的想法,怎样都无所谓。总之就是要打倒这家伙前进。就只是这样的战斗。即使在别的世界相遇大概也一样吧。无论是成为敌方也好,还是成为友方也好。都只是对彼此毫无兴趣,也不会建立起憎恨这种强烈的牵绊,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关系。人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如何摆弄命运,没有交集的人就是没有交集。这是件令人绝望的事,同时也是件讽刺的事。这我已经痛切地感受到了。雷纳德。如果能承认你是宿敌的话,那我或许早就赞成你了也说不定。没时间了。咱们开始吧。开炮。堕天使没有动。穿甲弹在其正面来了个急刹车,周围的空间猛烈地扭曲。力场和力场的相互碰撞。对于两者而言,穿甲弹已经不过只是媒介。仅仅是承载着意志,传达破坏的想象用的凭依物而已。穿甲弹被压扁了。简直就像纸糊的一样。空间凝聚在一起,产生出冲击波的大气震荡着,大地碎成了粉尘。我就知道!他咂了下舌头摆好架势。对方可不是光靠这种程度的打招呼就能解决的。烈焰魔剑也算是强劲的机体,可优势依然是在对方那边。『你刚才说了一堆大话啊,相良!』拨开爆炸的烟尘,堕天使在黎明的天空中飞舞。『说要废了我们?要妨碍我们?要是能的话你就试试看啊!』进入攻击态势。那武器果然是弓。全长超过8米的机械长弓。用左手举好那长弓,右手优雅地拉开机械的弓弦。没有箭。然而,无法用肉眼看见的某种利箭,很明显地捕捉到了己方。?一定无法防御如此感觉而反射性地后仰上半身是极限了。堕天使的长弓射出了什么东西。在感觉到这点之后马上,烈焰魔剑的散弹炮和左肩被贯穿,冲击波稍后袭来。震彻空气的尖锐的破裂声。那是稍后才传来的弓的发射声。!不是炮弹。是更加异质的什么东西。是钢索枪吗?没空儿听AL的提点了。比弹速更危险的,是这边的力场完全不管用这件事。由于刚刚的攻击失去了散弹炮,更连左肩的妖精之羽都被破坏了。要是没有扭转上半身的话,或许早就连身体都被打穿了。『直觉挺不错。可是接下来又如何啊!?』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堕天使抓起了第二支箭。就在这样做的期间,小要,不,是苏菲亚也正在试图起动TAROS。没有时间了。不,问题还在时间以前。这样下去的话会被那家伙给消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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