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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1 / 2)

 各位好又耽搁了呢很抱歉(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上次有人说我一点小事都要道歉算是萌点不过我可是丝毫没有卖萌的意思啊实际上这个应该算是怎么说呢。关于更新的时间,我自己对自己总有个要求吧,如果不能满足对自己的要求,我就会道歉的比如这次原本十天就翻译完了,可是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一耽搁又变成两周了这不能不道歉吧

关于杂七杂八的事嗯,最近小道正在搬家。马上要搬到有自己房间的地方了呢。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的以后有了独立的空间翻译起来会更容易吧。所以也很期待。但是,离开旧家也有些惆怅。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也算是住了十二年以上,等于一半以上的人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熟悉的痕迹,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门在哪里,还有花了很大心思才配齐的让同学都羡慕的什么都有的厨房一想到要离开,总觉得有些不舍。

不过,正所谓没有结束就没有开始。搬到新家当然是好事。然而一趟趟的搬运可是真费死了力气了。从六楼搬下来再搬上那边的三楼,搬上个四五回就够呛了而且还是用自行车于是街上的行人就看到某道拎着装了一厚一薄两床被子和一个枕头的大编织袋,后背上还背了个包袱里面兜了两床褥子进行单手扶把骑自行车的高难度动作之后更有甚者的是在自行车后座上放上高度达到一米五的铁架子,在无固定情况下,以转身四十五度的动作左手扶架子右手扶把骑车等等总之回头率相当高呢,笑。当然,这是很危险,好孩子不要模仿。

因为搬家而耽误了晚上的时间,写后记的时间就耽误了这也是更新延迟了的原因就是这样。

另外一个更新延迟的原因是针灸科的工作着实累人。每天不停地拔针拔针拔针(因为是实习的,所以只管拔,不管扎),还要拔火罐,不停地奔走,中午就留个十分钟吃饭,诊室里一堆红外线灯跟sang拿一样我在针灸科待了三星期,体重已经下降了好几斤了各位,想要减肥吗?请来针灸科打工吧!保证你比直接扎在身上瘦得还要快我现在都想要做这样的广告了。啊,不过拔火罐的技术倒是有提高。如果哪天有谁肌肉酸痛的话,可以来找小道拔罐当然因为我快要出科了,所以限定在更新发布这一星期之内哦,笑。

要说还有其他的事的话就是我的书包被偷走了。吃个饭十分钟的工夫,就发现放在公用储物柜里的书包不见了。

要说丢了学生证和图书证和钱包确实是该愤怒一下或者着急一下,可我第一个反应却是对这个贼的品味表示怀疑因为那真的是,真的是书包呀。旁边的女士包(还放了不少钱)都没事,为什么只有我的书包难道这贼上学缺书包不成汗。而且还把我的水瓶子拿走了把我喝水的家伙还来啊啊啊啊啊~~~~~

嘛,就算吼叫也是没用的吧我的心情平复之快让周围的老师都满脸黑线。其实我确实对金钱不是很在意呢所以才能无偿地做翻译还能甘之如饴吧。

话说回来,五月都过去了还丢书包,我还以为自己今年的倒霉月延长了呢。不过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另一位哥们更倒霉,他的电脑包也丢了,然后居然过了一下午到该下班时才发现到这就叫倒霉人喝凉水都塞牙还会传染

说了很多近况呢~不过,没有像上次那么沉重的东西。身体上的疲劳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心理上没有问题,小道就会一直欢蹦乱跳的了。

啊,那么就看更新吧。虽然迟了一点,还是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这次来看看好久没见的动作戏起头线

小要正在运输直升机的机舱中查看雷蒙的状况,突然,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她从左舷的窗户望向外面。到刚才为止还在绕着废墟盘旋的攻击直升机,变成粉末四散了。

爆炸?啊!

机体大大地摇晃了一下,她差点被抛到地板上。她紧紧抓住坐席,总算是撑住了。雷蒙的身体是和担架一起固定住的,所以似乎还好。

好像并不是坠毁。大概是为了提防敌人的攻击,直升机正在紧急下降吧。俯瞰起来应该是很小的废墟,正眼看着扑面而来。

『是敌AS的狙击!以北侧的工厂为遮蔽物隐蔽!』

直升机的机长通过机内通信高喊着。

『不行。别靠近工厂。把高度升起来。』

能听dao货物室里的雷纳德这样告诉机长。语气很冷静。

『可是,这样下去会被击中的!另外一架也被*掉了!从那种距离那混蛋什么岂有此理的技术啊!』

『我让你把高度升起来啦。这样做这架直升机就是绝对安全的。』

雷纳德如此断言道。

『你为什么能说得这么确定!?不行,要藏起来了啊!』

直升机一个回旋。在似乎伸手可及的近处,看到了工厂的巨大铁塔。这是想从敌人的弹道中隐藏起来。

把安全带系好,小要小姐。

躺着不能动的雷蒙脸色惨白地说道。

『我这么说是为你好。降低高度的话反而会有危险』

冲击和异响。窗外有闪光。机体猛地倾斜,变形的零件高速地相互摩擦的恐怖声音响彻了机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并不是很清楚。是隔着作为盾牌的建筑物,被敌人击中了吗?这个怪声是尾螺旋桨的传动轴损伤的声音吗?

机内通信中,驾驶员在喊着。

『可是,这样下去会被击中的!另外一架也被*掉了!从那种距离』

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重复的都是跟刚才一样的话。机体一面胡乱摇晃着,一面横向滑过工厂的上空。高度愈发下降了。

机长和副机长在互相怒骂。

『你干什么哪。马上把高度』

『不行,藏起来了啊!不对,怎么回事啊这是!?为什么会受到损伤』

『拉操纵杆啊,混蛋白痴!』

『救命啊。简直莫名其妙。我应该受了重伤才对啊。』

『你说什么哪!?』

『为什么还飞着。明明应该已经掉下去了的。』

恐惧的声音。机体在摇晃。工厂在逼近。就像歪歪扭扭地缠绕在一起的铁制的植物一般。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变得越来越近。

螺旋桨接触到了什么东西。

在头顶上,金属被撕裂,大气被乱七八糟地切碎。仿佛亡灵的哭叫般的声音。巨大的冲击每隔一会儿就三番五次地袭来。机舱内的照明散出火花灭掉了。四周一片黑暗。身体浮起来,被按在座椅上,又再次浮起。耳机被从头上揪了下去。雷蒙痛苦的悲鸣。

直升飞机一面夹带着工厂的建筑物,一面接连不断地向下坠落。她勉强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究竟会落到哪里去呢?这座废墟的深处,或许没有地面什么的也说不定呢小要如此想道。

『里是Uruz6!和敌AS进入交战』

克鲁兹正在通过无线电报告情况,可宗介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听取其内容的闲工夫。

因为,他们还正在从升降井中往上爬的途中,头顶上却掉下来了一架巨大的直升机。

直升机边喷出细小的火花,边从升降井的出口的更上方广大的天窗部分慢慢地向下坠落。机体上歪七扭八地缠绕着工厂的管线和钢筋。管线类正好充当了绳子的角色,形成了吊着直升机般的的状态。然而经受不住直升机的自重,那些管子也在一根接一根地崩溃。

马上就会掉到这个竖井里来了10秒,或者20秒吧。没有迷茫的时间了。

要下降了,抓好!

告诉泰莎后,宗介将备用的登山绳用钢环固定在手边的钢筋上,一踢墙壁。爬上去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了用登山绳一口气悬垂降落到竖井的底部,从某处的横穴去避难外别无他法。

这一踢就是两层楼的高度。接着又是一踢。虽然很想降得再快点儿,但因为是两人分的体重所以也勉强不得。

头上传来轰鸣声。直升飞机已经撞到竖井的入口了。勉勉强强挂了一下,但还是正渐渐向这边倾斜。

机体和厂房的碎片噼里啪啦地落下,擦过宗介的身边。夜视镜里出现一个黑影。一块有小枕头大小的金属片向这边逼近过来。用双脚牢牢撑住墙面,护住背上的泰莎仰身向上。金属片击中了护着头的左臂。

呜!

他把被碎片击中开始摇晃的身体强行拉回,继续降下。两次、三次地踢墙壁。泰莎没有发出一声悲鸣紧紧地抓着他。

地面还没到吗。往下看来还有三层楼的高度。圆形的地板在逐渐接近。

直升飞机到底还是掉下来了。仿佛与整个竖井完全吻合般,洒下无数的火花。这个竖井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炮身,而那架直升机的残骸,就是正在炮身中突进的扭曲的炮弹。

他又踢了一脚。登山绳在空中突然失去了支撑。是铁皮顶上固定着登山绳的钢筋被砸飞了。!

呀啊

背负着泰莎,宗介坠落了一整层楼的高度。他想方设法扭过身体。总算是没把泰莎给压扁(穴花:这个,是真的压倒==|||)了了事,可自己的右半身却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气息自作主张地从肺中漏出,脑袋也昏昏沉沉。无视痛楚。边摘掉登山绳边起身。直升机压过来了。已经连抬头看上面的工夫都没了。他背着泰莎,瞅准进入视野的通道开始狂奔。直升机逼近了。还有一点点。还有四步三步

呼!!

向前下方跳跃。刺破耳膜般的金属音和暴风猛击过来。

回头一看,就在背后,通道的入口已经被直升机的残骸给堵住了。

总算是还活着。

但是要安心还早得很。宗介马上从俯卧的状态站起身,顺着延伸向前方的黑暗的通道继续奔跑。有喷射燃料的味道。要是在闭锁空间中的这么近的距离直升机爆炸的话,两个人就要一起变成烤全猪了。(=▽=b)必须要尽量离远一些才行。

泰莎!?

没有回应。好像是昏过去了。总之起码还有呼吸的感触传过来。本应用绳子牢固地固定好了的她的身体,正开始从背上滑落。就算想重新背好,刚才挨了碎片的左手却麻痹了不听使唤。她无力地跌落下来,横躺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通道整体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脚下倾斜,眼前的地板向下落去。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这个地下设施还有下层。是由于坠落的冲击,连周围的建筑物都变得脆弱了吗?他正试图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泰莎,脚下的通道却突然粉碎了。!

刹那间他想抓住些什么,可负伤的左手却没能胜任这份工作。连带着锈迹斑斑的嵌板,他朝一片漆黑的洞穴中坠落了下去。(天哪||||)

坠落终于结束了。然后自己还活着。

嗯呜

在黑暗中,小要发出呻吟。

安全带深深勒进了肩膀和腰,很痛。束缚着她的座椅,已经脱离了地板悬吊在空中了。

刺鼻的喷射燃料的刺激臭。涡轮轴引擎现在仍然在发出轰鸣。不快点儿逃出这个地方不行。

有人吗?有人还活着吗?

总算吧

雷蒙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小要解开安全带,边注意着不要从几乎变成垂直的地板上掉下去,边用手摸索着寻找雷蒙的身体。她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某个地方,就听他发出了奇怪的惨叫声。

咿呀!?

啊,对不起。呃咿呀!?(==|||)

刚一理解自己刚才捏的是什么,她就发出奇怪的惨叫声,把手掌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好几下。(穴花:那么大个身体还盖着被子,摸着黑能准确地一把抓到那地方的几率从这种角度看来,小要的运气也堪称奇迹囧)

你也不用做出那么厌恶的反应吧

比起这个来,必须得逃出这儿才行。

小要开始慢吞吞地拆开把雷蒙的身体固定在担架上的带子。

我是很赞成啦,可是不知道走得了走不了。

非走不可!你不想死吧!?

她解开拘束具,支撑起雷蒙的身体。大概是伤在痛吧,他咬紧牙关发出了呻吟声。凭着记忆搜索了几个座椅的侧面,找到了一个紧急用的怀中电灯。点灯。周围的状况终于映入了眼帘。

似乎是机首向下坠落的。这个机舱还保持住了原形,然而前方的驾驶室貌似是已经压得一塌糊涂了。

舱门在

在那边。能过去吗?

我试试。

可以看见舱门就在隔开驾驶室和机舱的隔壁的旁边。由于坠落的冲击而变形,眼看着就快掉了。以转了九十度向下的座椅代替落脚点,小要向舱门边爬了下去。雷蒙护着受伤的腿,总算是设法跟在她的后面。

先下去之后,小要冲着舱门就是一脚。门只是稍微嘎吱响了一声,根本不像能打开。她用浑身的力量又踢了一次。明明是用足以让膝盖又麻又痛的力气拼命踢的,可果然还是没打开。

小要小姐。没用的。只有找其它别处的出口了。

无视雷蒙的忠告,小要摘下了挂在旁边墙壁上的灭火器。虽然为它的沉重感到惊讶,她仍然把它举过了头顶用尽全力砸向舱门。还是没开。但是有手感了。好,再来一次!

我说了没用啦。找找其他的地方

你这个啊啊啊啊啊啊!

边想起那些讨厌的人的脸,边用力地狠砸舱门。(穴花:讨厌的人也包括雷纳德吧?这样砸一下可不是留个疤的问题了|||)咯吱一声发出某种金属极度扭曲的声音,舱门猛然向对侧打开,形成了能通过一个人的缝隙。

好,跑吧!

我的天哪。

从出口看向外面。由于燃料的刺激味眼睛很痛。什么时候发生爆炸都不奇怪了。近在眼前的是一堵混凝土墙。用灯往下一照距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这样的话似乎还能想办法下去。

好,走吧。

雷蒙刚说完,背后就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一看,在舱门的对面驾驶舱的一角,有个男人倒在那里蜷成一团。是刚才监视小要她们的士兵中的一员。看来是受伤了,不过还活着。

走吧,小要小姐。

可是

那帮家伙是敌人啊!来!

果然还是不行。你先下去吧。

把雷蒙推到机舱外,小要十分着急地跑到那个男子身边。(穴花:真行,雷蒙那腿要是没站稳不就直接摔下去了)

能动吗?得从这里出去哟!

男子意识不太清楚的样子,无法正确地对答。腿好像也折断了,要站起来似乎也不太可能。

也许有点儿疼啊,忍着点儿!

小要用双手拎起男子的前襟,开始强行把他拖向舱门的方向。沉得简直没道理。她全身用力,慢慢地向后退着走。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可她仍不管不顾地继续拖。

呜奴呶哦哦哦哦哦哦!(穴花:这个叫法让我想起金色的卡修囧|||)

她把饱受痛苦折磨的男子运到出口旁边,从舱门的缝隙间推了出去。

赶快!

已经下到地面上的雷蒙从下面招手道。男子的上半身晃晃悠悠地露出机外,紧接着她又把下半身抬起来往外一推

呜哇!

男子连带着雷蒙一起砸到了地面上(穴花:好容易没被小要推下去,却还是被砸趴下了,雷蒙兄千古)。小要也立刻出到飞机外,以机体的突起部分为踏脚点降到地下。

走吧!

小要和拖着脚的雷蒙一起支撑着男子的双肩,在机体和墙壁的缝隙间前进。能看见墙上开着一个巨大的横穴。大约是能通过一辆卡车的大小。

是什么地道吗?

总而言之先往那儿走!

她们脚步蹒跚地冲进地道。大概是飞机坠落造成的吧,到处都已经开始崩塌了。嵌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发出吱吱的声音。小要她们在那条地道里前进了数十米时,身后已经腾起了火焰。

脚的伤我已经走不了了。

不行!加把劲儿!

直升飞机的残骸正在引起火灾……

地道的一角丢着一辆破旧的卡车。生满了红锈,轮胎都已经腐蚀没了。小要绞尽最后的力量,设法拖着雷蒙和男子,逃进了那辆卡车的阴影里。

到这儿的话,暂且就不要紧了吧?

就在她刚这样想之后,爆炸发生了。

热波和冲击波甚波及到了这个距离,杀过来的碎片在地道内蹦来蹦去。化为锐利刀刃的铝合金扎在卡车的残骸上,周围的空气变得像sang拿浴一样滚烫,笼罩了小要她们。!!

小要只能蹲下身子,屏住呼吸忍耐着。心脏像疾槌打鼓一样怦怦直跳,能感到后背上浮出了一层粘汗。

一动不动地待着,大概有十秒左右吧。

她战战兢兢地张开眼睛,像挣扎般呼吸。是氧气不足的缘故吗?喘气很困难。但也就是最开始那一小会儿。似乎是有新鲜的空气从哪里流进来了。为了不吸进烟而保持匍匐的姿势,她剧烈地上下动着肩膀咳嗽着。

雷蒙先生,没事吧?

好歹算吧。

雷蒙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可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明白宗介迷上你的理由了。?为什么?

真是了不得的行动力啊。我算是服了哈哈。

终于放下心来之后,小要试着重新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的举动。并没觉得做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可是

这么说来还真是久违了呢。这种的。(特别穴:上次灰同学就是说了这个倒装句序。不过我一直觉得这是强调句的一种中国也能用。)?

这种动作戏啊。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不自由过呢。(穴花:这就是宗介和雷纳德的决定性不同。就算同样是想要拥有的心情,但是宗介选择的是不会强迫小要的方式呢。T_T)

往地板上呸地吐了口唾沫之后,她站了起来。

雷纳德的堕天使停止在空中,静静地观察着刚刚脱离的直升机逐渐向化工厂的地下坠落下去。

要防止坠落是能做到的。马上降下去把直升机给拉上来也是能做到的。还有,撕开驾驶舱只把千鸟要一人抓出来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所有这些他都没有实行。(那你干吗吃的!)

正用高解析度红外线传感器监视着落到大型电梯的升降井底部的直升机残骸,就看到她和法国人从舱门出来,向地下设施的深处逃去了。而且多么令人感动落泪啊,居然还把肩膀借给了应该是连救的道理都没有的负伤兵。

那之后没多久直升机就爆炸了,可她估计没事吧。雷纳德有这个确信。没错是必须得没事。

『发动狙击的M9好像撤退了。』

乘坐地狱君王的改良型地狱骑士空降,和敌人进行交战的维尔赫姆卡斯帕报告道。

『也探知到了运输那家伙过来的PaveMare的痕迹,不过那帮家伙也溜了。警戒由我这边负责。』

『了解。我这边步兵部队正在空降中。他们会控制小镇。』

那,那边儿就交给诸位了哦。我要到下边去了。

『到工厂的地下设施?您单独去吗?』

啊啊。就让我随便探险吧。千鸟要和法国人逃出去跑到地底下了。

『我这边也会派兵过去,可以吧?』

您请便。

简洁地回答后,他切断了通信。

雷纳德令机体上升,把已经入手的资料和实际的景色相对照之后,在头脑中推敲了一下地下设施的位置关系。之后再次降下,进入了工厂中央部分的大型电梯的电梯井。

巨大的竖井的底部,直升机仍然在熊熊燃烧。简直就像沸腾的死亡之窑。

堕天使一接近冒着火的残骸,火焰和烟雾就退避开了。继续接近。看不见的力量将大气压退,按扁了燃烧的残骸。火灾眼看着渐渐被镇压住了。热量、烟雾、火焰,以及金属片所有的事物都为雷纳德腾开了道路。(穴花:这个方便的东西真应该拿去抗震救灾为人民服务|||)

接下来

让机体跪下,他打开了驾驶舱的舱盖。

撤退到与泰莎和宗介的携带无线电可能通信的极限距离大约10公里的东面的山中之后,克鲁兹和PaveMare的机组成员们决定就今后的事情进行商谈。由于已经伪装完,周围还散布了一次性的振动感知式的传感器,所以那台红色AS的威胁当前这会儿应该还没有。

那,和宗介他们的联络呢?

从满身尘埃的M9上下来的克鲁兹,走到在树林中驻机着的PaveMare旁边,向从后部舱门出来的驾驶员问道。他是Gebo4的机长,名叫萨尔维奥,意大利人。

联络不上。是不是没事也不知道。而且太频繁地呼叫的话,就算是暗号化通信也很有可能被敌人发现咱们的位置呢。

丹努那边呢?

情况是说明了,可毕竟是在地球的那头儿呢。既没法儿马上送来增援,毛和克鲁佐估计也因为自己的工作抽不出手来吧。

可恶,糟糕透顶了啊。

起码咱还能跑出来,也不算透顶啦。

另一架Gebo6的机长,美丽国人菲舍尔少尉走过来,把一个装了矿泉水的瓶子扔给克鲁兹。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拧开瓶盖将水从头上淋下。明明天气可以算是有点冷,脸颊却热得不得了。

敌人应该也不知道咱们把他们抛下了。而且,毕竟那废墟乱得跟锅粥似的,宗介他们要是藏在哪儿老老实实待着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而且上校大人说过几小时就完事了。如果那帮人的事儿也是一样的话,那等一晚上不就能把他们让过去了吗?

不可能的。

克鲁兹否定道,喝干了瓶子里剩下的水。萨尔维奥和菲舍尔虽然是少尉,但并没有对身为上士的克鲁兹采取特别注意阶级差的态度。年纪也没差多少,再加上是一起进行空降作战了将近两年的伙伴,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秘银变成这样的现在,军衔之类的都只是方便上的东西而已了。萨尔维奥他们在这种困局的时候,也都会尊重比自己更惯于实战的克鲁兹的判断。

噗哈。敌人应该也注意到放下泰莎和宗介的痕迹了。镇子荒成那样,即便小心了也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足迹的。大概也看出来是一个久经磨练的士兵和一个行动迟缓的女人进了工厂了吧。

能了解到那个地步吗?

对手可是少校哦?

直到现在,丹努之子的人们也仍然把加里宁称为少校。并不是还恋恋不舍地仰慕着他,纯粹是因为习惯改不过来而已。

而且除了少校以外,敌人中还有那家伙。

那家伙?你说谁啊。

我的师傅。

克鲁兹厌恶地说。

维尔赫姆卡斯帕这个名字。知道不?

啊啊总觉得听说过。好像是在老早以前读的专业杂志的报道上扫着过几回。是德国人吗?

没错。代代都是狙击手的家族。爷爷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杀同盟军杀得倍儿火,得到了骑士十字勋章(技穴:**设立的针对普通士兵的荣誉勋章,详细见后)这种厉害的玩意儿。老爸在中南半岛啦、非洲啦之类的地方很招人怨恨。而那个维尔赫姆在苏联内战和黎巴嫩、塔吉克斯坦杀了100多人。他原来是东德军,但在统一之乱之后(注:请参见之前那份背景资料)就变成佣兵了。

是个高手吗?

才不是那种层次呢。他那叫魔手。实战中的狙击记录知道吗?是2500米。美丽国海军的中士在塔吉克斯坦完成的。目标是伊拉克军的军官。用的50口径(12.7毫米)的对物来复枪和最新的弹道预测装置,在近乎无风的条件下。

忒吓人了吧。简直属于奥林匹克世界了。

倒不是觉得他技术差,可也有靠装备的成分,而且还是打了好几发好容易才命中一发这种状态。另一方面,卡斯帕的记录是1520米。和那个世界纪录差了有1000米。只不过枪是308口径(7.62毫米)的木制来复枪。在夜间、降雨、正横向有风速15米的风在吹的条件下。这样还就打了一发。

呃是说这边这个比较困难吗?

难得多得多了。和50口径弹比起来,308口径弹要轻得多,动能也小。而且天气还不好。弹道的抛物线会变得极其复杂。这就像在暴风雨中打出一杆入洞的绝技。普通的同业者都会一笑置之不予采信的。

克鲁兹用阴沉的声音说。

可是我却从头到尾看见了。那时候,我就在那家伙的身边做观测手。

那一夜的光景在脑海中重现。

荒芜的街道。被搁置的各个地点的火灾,将夜空染上了鲜血的赤色。蒙蒙的细雨。在风中摇曳的道旁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伊朗军的炮声。

在半毁的洋房中的一间屋子。从墙上打开的大洞中,他们正瞄准目标。

1520米。

这是从建在视野良好的山丘上的这座洋房,到目标造访的市内的旅馆其出入口的距离。要从敌人的支配地域以外狙击,就只能选择这个位置和这个距离了。

目标是民兵组织的干部。马上他就会结束会合从旅馆里出来。到其身影消失在外面等候着的防弹型高级轿车中为止的迟疑时间,就只有五秒或者不到。

1520米。

对于以射击为生计的人来说,这个条件下的这个距离就是宇宙的尽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世界。任何人的手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太愚蠢了。根本不可能打得到。克鲁兹一直是那么想的。他用讨厌的话泼他的冷水,说快点儿回野营地去喝一杯吧。

他没有回答。克鲁兹的话之类,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他以伏射的姿势俯卧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板上,简直像被焊接上一般地与枪融为一体,将瞄准镜和右眼相互接续。非常平稳地呼吸。明就在地中海的旁边,那个夜晚却非常寒冷,湿度也很高。他呼出的气息的苍白颜色,不知为何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大厅里有了动静。察知目标出来,克鲁兹向他报告道。

公鹿来了。

在他们的部队里,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目标的。虽然应该是听见了,可他还是没有回答。回答的话下颌就会移动。下颌移动的话,精度就不准了。

旅馆的大门打开了。旁边的道旁树正在摇晃。护卫的男子出来了。当然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立着薄风衣的领子,公鹿现出了身影。是个五十出头的满脸胡子的男子。

目标走向等待着他的车。

不可能打中的就连那一刻,克鲁兹还都是那么想的。

他射了。

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很难用言语来表达。丝毫没有夸张。包围着他的空间扭曲了,变得像被拉满的弓弦般一触即发。至少,克鲁兹是那么觉得的。位于集中力的极限的,更远端的极限,唤来了眼睛无法看见的什么东西。

他们把这个叫做幽灵附体。

这绝对不是什么求神保佑。所有一切的装置眼睛、大脑、手指、扳机、撞针、弹仓、枪管、膛线、肌肉,以及弹头,都是遵照物理法则在发挥作用的。那里没有神或幽灵穴足的余地。

射出数以万计的子弹,对每一次都进行记录,学习,自己调和火药,加工弹仓,打磨弹头,经历各种各样的气象条件和距离、角度,重复着失败、失败、失败,计算、重来、计算。在这些的最后,才掌握到手的技巧。

那些什么神秘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一切都是机械地运作,让枪弹飞向被计算好的所定的位置。

可是,那一瞬间确实有什么来了。

除了幽灵附体之外无法用其他的来形容的,什么东西。

那个瞬间幽灵也来了。有什么东西降临的感觉,紧接着枪的前端耀眼地闪烁,之后,枪声才终于传入了耳朵。

这可是1520米啊。从来没听说过有任何成功的例子。

可是会打中吧感觉到了幽灵,克鲁兹终于这样认为了。

在风雨之中飞去的弹头,当然是看不见的。可是开枪两秒之后,他看见目标的头变成了一片血雾。血花在雨中飞舞。

震惊的护卫在喊着些什么。两人一起将没了头的目标的身体推上坐席,想要从那里逃走。

(走啦。)

他拍了一下哑然的克鲁兹的肩膀。完成了什么事情的满足感也好,夸耀自己手腕的行为也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离开洋房撤退,在雨中走着的时候,克鲁兹有些兴奋地赞赏了他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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