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9S> 第3节 第三章 亚麻色头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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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亚麻色头发的女孩(2 / 2)

是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虽然不是那种花,但是状况很相识

这样啊,是你的故乡的花吗?

是,花的名字是

可丽儿忽然停止了,不知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花的名字。

怎么了?

不,我忽然想不起来那花的名字

想不起来就算了,不用勉强的。

但是

重要的回忆的花朵,不可能忘记的。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在可丽儿心中一股不安慢慢的蔓延开来,重要的事情却想不起来。这时,可丽儿忽然察觉自己忘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现在不能在这里悠闲的过着时间啊。

啊!不行!我,我必须得回去了。

啊,那样的话

蛟关心可丽儿的身体状况要替她叫计程车,但是可丽儿只是打听了到这站的路后就匆忙的走了。

等等,你什么也没带不是吗?

说着,蛟把装有可丽儿的衣服的带子和一万元的钞票递给了她。

对不起,真的太感谢了。我一定会答谢你的,那么,再见。

可丽儿说完后按照蛟说的路线急着走了。

意外的还真是不稳重呢。

看着在转弯处撞上了电线杆的可丽儿,蛟露出了惊讶的笑容。

那是多么安稳的眼神啊,男人身边的氛围总让可丽儿不禁想起故乡来。

那么稳重的性格,和自己简直就是相反。

那么,为什么

可丽儿终于抵达了公馆,途中已经换回了原来穿着的衣服。

在玄关最先出来迎接自己的是伊达,他以严厉的目光盯着可丽儿。

没事吗,但是你也至少应该给我们一个联络啊。

平时说话很注重敬语使用的伊达,这时却完全变了样。

是。

还有,你杀的太多了,虽然你们的行动算是治外法权的范围内的吧,而且也是正当防卫……但是做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了。

保持着强硬的态度,可丽儿从伊达身边走过。

如果受伤了的话,就到医疗失去接受治疗,肩膀中弹了吧?还有,恩,脸上的伤是新的啊,没关系吗?

敌人是无处不在的。

可丽儿冷笑着回答后,回到了离开了有一日之久的房间。

11

从不坐看了峰岛的屋子那天后,数日过去了。

让我我听听报告吧。

解析队伍的领队者面怀紧张之色,准备开始报告峰岛勇手稿的解析结果。

那个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噢噢~~~,到底怎么了不起法的?

我认为,古印度人发明的0的概念成为了数学的改革,被称作人类至宝的爱因斯坦的E=mc^2公式的美丽就是费劲笔墨也难书其美丽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想说,解读出来的东西是几乎可以和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媲美的东西

恩,继续,

我更惊讶的是零除法的算式的证明。在数学上是不可能的用0去除,这个难关居然被攻破,这几乎颠倒了数学的基本啊

尽管是在不坐的面前,报告者也不禁开始激动起来:

其他的,大统一论也完成了,但是,统一的顺序却很怪。

这时,解析对的领队者放低了声调:

特别庸俗的数理证明也有写在上面,和零除法埃在一起的,是中学生都知道的啊,或之类的命题

不坐打断了报告者的话语道:

你认为为什么他不使用那些广为人熟知的数学符号等?

那个

报告者说不出来,多半和不坐在峰岛勇的房间里的猜测一致,然而作为人的基本理性却极力的述说着这个的不可能。

怎么了,不要顾及直接说出来。

因为不知道

知道什么?

数学啊,物理啊之类的算术公式,他除了0到9的数字外,之外的一切仿佛都不知晓,但是那个也

没有错、

一边回忆着那个没有一本书的房间,不坐断言道。

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从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起用自己的脑袋思考,就那么在三十年不到的时间内,用纸和笔完成了人类几千年时间才积累起来的数学,物理等知识,不,是超过了那些知识。

和这个比起来,伊哇诺夫什么的不过是在长年积累起来的数学啊科学的历史上稍微乘上去一点而已。

那个家伙所做的唯一能算的上一点历史性业绩的,就是让我,见到了峰岛勇。

12

我今天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今天一天你自己安排。

伊哇诺夫居然向可丽儿给出了休假。可丽儿跟伊哇诺夫已经多少年了,得到休假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而且现在还是非常状况,袭击也已经遭受了三次了,作为护卫应该随时让自己跟在身边才对。

真的就这样行吗?

回问的可丽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行!,,今天不准你跟着我。

仿佛甩掉瘟神一样的说法。在伊哇诺夫的眼神深处,无法掩盖的是一丝畏惧。自从那天暴走以来,伊哇诺夫就对可丽儿多了一分忌惮。

那多半不是暴走时可丽儿的暴虐残忍,而是那感情的失控,无法控制的大脑dai理的不完整性。

然而可丽儿的内心感情却又是另一番情形。

感情失控,将袭击者以残酷的方法杀害,现在心里似乎还为此受着伤害。可丽儿深深的感到:果然自己得是人偶,她告诫自己自己必须是个人偶才行。

那我走了。

说着伊哇诺夫就拄着拐杖出了房间,那背影不禁让人感到了一丝寂寥。

在伊哇诺夫走了后可丽儿呆呆的站在了走廊的正中央。

完全意外的居然一天的时间空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有了一天的休假了。但是可丽儿却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啊啊

对这样的自己可丽儿不禁叹了口气,自己真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啊。

怎么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伊达已经站在了身旁,可丽儿惊讶之余不禁向后跳了一步,伊达微微吃惊的耸了耸肩。

被你这样的超人警戒,总觉得不怎么好受呢。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到了惊讶而已。

可丽儿不知道怎么办准备离开,但是立刻又停住了脚步,转过来面向了伊达。

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我吗?

这次则是伊达惊讶了,可丽儿居然会找自己商量事情,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关于怎么度过假日的问题

啊?

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丽儿问了这个公馆内最不该问的人。伊达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的类型,度过休假的办法比起可丽儿,说不定还在其之下。

在假日,伊达先生都一般怎么过呢?

虽然你这么说也扫除,洗衣,还有平时总是没法好好处理的,回信啊,给受到照顾的人答谢啊,根本是些不值得参考的东西啦

道谢?

可丽儿碧绿的瞳孔忽然绽放出了光芒。

对了!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按了门铃后从屋里传来了铃声,可丽儿站在玄关门外稍稍等了一会儿,却无人出来迎接。

看了看周围,仔细确认下房子,对可丽儿来说日本的房屋都大同小异,夹杂着道路的是一个小公园,屋子简朴的不能再简朴应该没有认错地方才对。

虽然没有门牌,但是可丽儿记得主人的名字是真目蛟。

胸中那异样的高扬情感完全无法说明,自己不就只是来为之前被救的事而道谢,顺带还回借的钱和衣服么?

日光渐渐西斜,可丽儿再次按了下门铃。出公馆的时候还是正午,到此处单程的距离也不过一小时而已,那么无论怎么迟也不该怎么晚才到的

一切只因为,在陌生的地方干陌生的事情而意外的花费了时间:在超市买食物时遇到了问题,架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包装鲜艳,五花八门,和苏联的差别也太大了,如果光靠外形能判断的东西还好,一些只能靠标示才能分别的食材让可丽儿犹豫了好久。

怎么办才好呢?

可丽儿松了松提着胀的鼓鼓的超市袋子的手。

和刚才一样,没人啊。

自己真是笨蛋,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忽然跑来,完全没有考虑过别人不在家的情况。自己对他的生活了解太少了。

可丽儿丧气的准备回去。

阿拉阿拉~

似曾相识的声音,可丽儿转过头去发现是之前在屋子里见过的女性邻居。和第一次一样,女人毫不客气在可丽儿身上扫视了一遍后,目光停在了可丽儿手上拿的超市带子上。

微感害羞的可丽儿不禁往后退了一退。

哼哼~~,被我看到了哦,,恩,女人的武器之一嘛。

女性邻居得意的做出了奇妙的笑容。

不是那样的,这是之前的答谢:

真是的,朴念仁那家伙,明明说是搞文笔类工作长期蹲家里的,关键的时候却不在

完全没有听可丽儿的说辞。

好像是呢,我以后再来。

可丽儿敬了一礼后,准备离去。

啊啊,没关系的哦,

女人叫住可丽儿后提起了玄关旁的一盆植物,下面藏着一把钥匙,女人用钥匙打开锁后一下把门拉开了。

看,这样不就能进了?

行,行吗,就这样进去

没关系的啦,怎么能让女孩家的等在外面呢。

女人断言道。

听好了哦,关键是要做出我想要向你撒娇的那种氛围哦~~

诶,呃?

对付那种顿感的男人啊,要施加压力才行,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对让反而会退缩的哦,男人就是这种可怜的动物啦。抓好机会努力制造几个既成事实~~。

诶,那个,恩,不是那样的啦

可丽儿仿佛逃避女性邻居一般,边说着边赶紧进了较的房间。

呼~~

进屋后的可丽儿松了一口气,用手扇着有点发热的脸蛋。

这时可丽儿忽然注意到了自己正度过着多么和平的时光,无意间一阵悲伤袭向心里:如果那时村庄没有被卷入战火的话,现在这样的时光才是每天的日常吧?

好了~~

重整了精神后,开始整理带子里的物品,干脆在蛟回来前把一切都弄完吧,可丽儿边想着拿出围裙穿上了。

房间样子和之前几乎完全一样。

唯一变化了的,是神龛上本来放着的那把小刀已经没有了去向。

蛟回来时,发现家里居然点着灯。

忘关了吗?

歪着脑袋在玄关正准备开门却发现锁也已经开了。

忘锁了吗?

进入屋后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再也找不到理由的蛟急忙跑向厨房。

有点陌生却绝对无法忘记的背影。

欢迎回来。

穿着拖鞋的可丽儿哒哒哒的跑到蛟身边如此说道,是一双蛟从来没见过的有着兔耳朵的可爱拖鞋,围裙的花纹也是跳跃着的兔子看来可丽儿和外貌相反,和小女孩有着相似的趣味。

不好意思,我擅自进来了。

啊,没关系的,不过,亏你还真进得来了呢。

是,是那位女性邻居帮我进来的。

啊,果然是高桥啊。

蛟唯有苦笑。

很喜欢兔子吗?

啊?,,诶,不是那样的啦,只是,觉得好可爱

那不就是表示喜欢吗,蛟如此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来,可丽儿对情感的表现似乎很不擅长,平常表情变化很少也是其结果之一吗。

真是可爱呢,下次也戴上兔耳朵试一下吧。

好色的男人在哪个国家都会喜欢这类奇怪的东西呢。

唯有那冷淡的视线,还是如往常那么锐利。

真,真是香啊,在做饭吗?

虽然对蛟过于明显的在转移话题感到微微不满,但可丽儿还是:

是的,之前也没好好答过谢。

的老实按问题回答了。

不用那么在意的啦,做的是什么呢?

Zakuska,这么说你肯定不明白吧,就是吧很多种和在一起的拼盘哦,汤我准备的罗宋汤,本来我更会做卷心菜汤(Shchi)的,但是想到日本人好像更习惯罗宋汤的口味,主菜是肉食,是故乡的东西,还没正式的名字,也许有吧但是我不知道,,最后的甜点是俄式薄煎饼,也是我最拿手的菜了。(Kon:最后一个原文是ブルヌイ,没查到对应中文名,直接按解释意译了)

流畅的说明着的姿态仿佛是餐厅的服务员。

那么我继续做饭,请在桌子旁等我吧~

可丽儿回到了厨房,边哼着不知道什么国家的曲子边继续开始了做饭,亚麻色的头发按一定的节奏微微飘动着。

刚开始见到的时候,还觉得是个非常非常怪异可惧的女人,

那时候真是失礼了呢,肯定只要带上兔儿的话就会没那么可怕了吧?

对兔儿怨念真深啊。

啊啊,不是不是,只是说和现在的你相比起来的。感觉,你比我想象的的是个更家庭化的女人

可能是听到了完全意外的话吧,可丽儿一下呆了数秒。

我,我哪里家庭化了啊,很少有人像我怎么和家庭无缘吧

有着节奏的料理声变得微微急躁起来,具体说的话,比如夹杂了忽然盘子摔破之类的声音。

是吗,但是做饭的时候好像很开心不是吗?

蛟无视可丽儿的失态,继续着话语。

请,请不要说奇怪的话啦,啊,锅,,!

为了让饭菜能顺利完成,蛟决定就那么老老实实的静静等可丽儿做完饭。

夜深了。

饭菜无可挑剔的可口极了,两人一边品尝着美味,闲聊也渐渐进入了佳境。

吃甜点的时候气氛最是高涨,然而最后的甜点吃完后,差不多末班电车的时间就快到了。

尽管两人都努力的继续着话题,但是那即将离别的微微氛围却总是难以消去。

为了换个心情打开了电视却在播放播放某重要官员遭暗杀的新闻,反而让气氛越来越僵硬起来。

最后到了时间允许的最大范围不得不回去时,可丽儿终于说出了自己要走了的意思。

饭菜,真的很美味,谢谢了~

蛟如此普通的回答了,可丽儿感觉心中似乎期待着从对方口里听到更多的话语,但是如果被细问到底想要听什么样的话,却自己也答不上来。

那我就告辞了。

路上小心,

告别的话语也一样的普通平凡。迈着微显沉重的步伐,可丽儿走到了分岔口,忽然发现自己拿的东西似乎比料想的要多。

我真是的

手里拿的带子里还装着之前借的衣服,可丽儿立刻又走回了蛟的家里去。

是忘关了吗,玄关打门是开着的。

蛟先生?

可丽儿吧头探进屋子内,在神龛前她看到了蛟的背影,正准备叫的却忽然没有开口发出声,眼前的男人和可丽儿所认识的蛟似乎有着根本难以想像的区别,完全判若他人。

那是?

蛟手里拿的是鸣神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已经拔出了刀鞘一半的刀身,表情严肃。

一会儿过后,刀忽然在神龛上划了一下,伤痕现在有二十一个了。

鸣神尊被完全收回了刀鞘,蛟仍然一动不动的站着,那背影有种让人不禁想要哭出来般的凄凉和悲哀。

真是失败啊。

蛟后悔着。本来不想让可丽儿知道自己的工作的,也不能让她知道的。

完全没有料到她今天会来,而且碰巧在这自己刚好有工作的一天,而且还一起在电视上看了报告自己工作结果的新闻,太过突然蛟一下没有了话语。

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如此说着的蛟,搔了搔头。

抬头望向神龛,受到兄长不坐的委托而完成暗杀,每次工作成功结束伤痕都会增长一个,现在数量已经超过二十了。

蛟要紧了嘴唇。

如果说这就是生在真目家的人的命运的话,自己也只有死心乖乖接受罢了。

蛟先生。

忽然背后传来了声音。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肤色洁白的手指是自己之前见过的,熟知的。

不是回去了吗?

本来是的

可丽儿加大了抱住蛟的手腕上的力量。

安慰在哭的人拥抱是最好的,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哦。

我没有哭。

你的背影哭了。

轻轻的,蛟抓住了可丽儿的手,纤细冰冷。

两人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一直到了翌日天亮

14

发梢飘舞在空中。

啊!

伴随着可丽儿的一声娇呼,袭击者手中的枪械忽然脱手,近十人的部队在不到一瞬间的功夫内手脚全被被缠住,彻底的无力化。确认再也没人能动后,可丽儿拔出了后脑的线缆。

公馆的护卫和伊达急着跑来了。

这边的袭击者已经全部击退了。

啊,我们这边也总算是防住了

十多人的袭击者被无力化的打到在了地上,伊达除了对那一瞬间即让十多人无法动弹的能力感到畏惧外,对另外的一点感到了吃惊,没有一人伤亡。之前可丽儿对袭击者可是从来不会留情的。

伊达不禁看向了可丽儿的脸。

怎么了吗?

冷漠的表情和凛然的声音,印象和最初相遇时毫无变化,然而其中却似乎多了一份女人的感觉,在看到她对袭击者处理上的变化后,伊达确信了这不只是自己的主观感觉。

你变了呢。

我不知道。

如此说着的可丽儿很少见的松缓了表情。

那么我回博士那里去了。

快速离去的背影,英姿飒爽里也似乎多了一分温柔。

你到底要干什么?

伊哇诺夫不快的说道。

请问是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直接斩杀来要老夫命的那些袭击者?万一跑到这里来了怎么办?

没问题的,而且最近这里的警卫也

刚说到一半,可丽儿的脸就已经横着飞了出去,是伊哇诺夫用拐杖的一记狠狠殴打。

别给我搞错了,你是为了保护老夫才到这里来的!这点不要忘记!

但是

尽管脸已经红肿,可丽儿还打算再坚持。

村子还没事都是靠谁?

可丽儿的脸色忽然变的苍白。

是多亏了博士。

对,不要忘记这点。我一死就意味着你的村子也得跟着死。给我丢掉感情的杀,杀,杀!明白了吗?!

是。

可丽儿俯着头咬紧了嘴唇,心中只是忽然非常非常的想见蛟。

15

真目不坐走在路上。一只手里是用铁青色的包袱包裹着的日本酒。不坐带酒出门有着一个特殊的含义的。

他停下脚步的地方,是一个极其朴素的屋子。

按了门铃后一会儿一个男人来开了门。

哟。

不坐提起酒瓶随意的打着招呼,男人和不坐有几丝相似。

工作吗?

鸣神尊的继承者,真目蛟看到不坐手里的日本酒后,知道了他的意思。

杀掉瑟鲁格?伊哇诺夫。

没有理由,蛟也不用多问,不坐要的只是结果,蛟的回答,也只会有结果。

然而那天,接受了任务的蛟的表情稍微露出了一丝动摇,目标的资料文件内包含了一位他认识的女性的面孔。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尽力装着平静,蛟回答道。

16

那天,一位拿了一把小刀的暗杀者,来到了伊哇诺夫暂住的公馆。

发生什么?快回答,A班B班C班,可恶!随便哪个班,快回答!

伊达的叫喊显出了一分空虚,通信器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可恶!公馆外的护卫全灭吗

公馆内的护卫人数是有限的,现在对敌方的人数还完全没有眉目,伊达能够采取的措施也极大的遭到了限制。

一边加强公馆内的护卫,一边等待增援吗,不,但是

在伊达苦思的时候,一位美丽的女性来到了身边。

我去吧。

诶?,,喂,等等!

在伊达回答前,可丽儿已经开始奔向了公馆外。

可丽儿等待着,雾的对面有人正走过来,顺着风传过来的,是几乎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到底有多少人被他杀了呢?

和我一样。

自己没有资格指责暗杀者,被伊哇诺夫命令着,自己也不知夺走了多少条生命,毫无关系的妇女,儿童,即使最后没有杀,但是那又能带来多少的安慰呢?

可丽儿伸手抚在了脑后,坚硬的金属质感还在那里,丝毫没有变化。安心和厌恶,这是救命索同时也是恐怖的诅咒。

雾中暗杀者的轮廓已经显现了出来,两人到了白天可以直接看见对方的距离,对方也已经在瞄向自己了吧?然而步伐没有丝毫改变,沉着冷静,如果没有这浓厚的血腥味,会不禁以为他不过是悠闲的散步在晨雾的林间。

可丽儿伸手从衣领拉出了线缆,临近战斗前才连接是有理由的,不光是因为时间上的限制,连接时,沉醉于那股高扬感和苦痛的自己让她感到了厌恶。记忆的损失和理性的崩坏也逐渐变的恶劣,这点也让可丽儿感到了从心底的恐惧。

足音停了,对方的面目详细还隐匿在雾中。

什么?

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一股烦躁在心底产生,不是恐惧也不是厌恶,是一股不想和对方战斗的本能的呼唤。

忽然,一阵风吹来,亚麻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雾散了开去。阻挡在可丽儿和暗杀者之间的东西已经全部消散。

可丽儿的瞳孔张大了,抓住线缆的手无力的垂落。

骗人,,

她第一次知道了真目蛟就是敌人。

17

不是真的吧?

可丽儿又重复了一遍。

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默默的看向了可丽儿。

难道你,不可能那样的吧?恰巧迷了路对,对,你不小心迷路跑了进来吧?还真是像你呢,虽然如此,但是还是要注意场合哦,悠闲随便的性格还是,有时候还真是让人

可丽儿。

冷冷的一句话阻止住了其他一切的言语,可丽儿紧紧的咬住嘴唇,避开了蛟的目光,也避开了现实。身体在颤抖着,互相挽着的手里,指甲已经深入肌肤,浸出了血。

这,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蛟的口气依然冷淡,早已察觉了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的来源的可丽儿,拼命的试着否定眼前的事实。

不,不,不可能!,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偶然变的亲热

偶然?

蛟的表情首次有了变化,可丽儿知道,那不是安慰人时候的温柔笑脸,那是欺骗了他人后才会浮现的笑容。

你真的以为只是偶然吗?

可丽儿的表情紧绷了,之前自己深信的东西在渐渐崩溃着。

不是偶然?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然后靠近我?那温柔的言语,笑容,全部都只是为了那个?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被骗了吗?

拼命的说着的可丽儿内心期望着眼前的男人可以否定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但是蛟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真是迟钝的女人呢,我不正是这意思吗。

可丽儿几乎崩溃倒地,最后跨出的一步在倒下之前好不容易保持了站姿。

欺骗一个愚蠢的女人,本来是想要得到一点情报的,结果完全不行啊,真是没用!

可丽儿紧闭双目后捏紧了拳头,指甲刺入皮肤,鲜血顺着手掌下滴着。

这是在真的吗?

当然了。

眼前是一双冰冷眼睛,漆黑的瞳孔里不能察觉对方丝毫的情感。

这正式对方心的写照。

可丽儿碧绿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犹豫,脸上也再也没了表情,她把手伸向了后脑。

我知道了,那么,你是我的敌人。

穴入线缆后,全身一阵颤栗,可丽儿一边吐着炎热呼吸,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决意:

杀了你。

18

可丽儿的头发仿佛解脱了重力的束缚,开是想四周飘散开来。

这就是可丽儿的武器吗?

蛟不知道什么是美杜莎,他根本没看不坐交给他的资料。

可丽儿射向他的视线是敌意,然而深处却含满了悲伤。他多么想告诉她这那当然是偶然,如果能够取回以往那样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他多么想告诉她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多么想去拥抱她那现在仍颤抖不停的身子。

然而蛟无法做到这点,一旦祸神之血苏醒,手下将不会有丝毫情感。

那样可丽儿会被自己杀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在这里斩断迷恋,让可丽儿真真正正的全力战斗,那样她获胜而活下去的可能性要高得多,就算自己被憎恨被杀,如果她能活下来的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我们开始吧。

蛟抽出了鸣神尊。他知道,一旦ba出来理性将会失去,杀死对方的目的将会被意识最优先的考虑。

好。

可丽儿眯了眯眼,敏锐的视线射向了蛟。多么的凛然,多么美丽,让人不禁想起日本名刀,蛟不禁看入了迷。

啊啊,和这个女人互相砍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最后时刻心底的呢喃来自作为暗杀者的蛟。说出那样的话让可丽儿全力战斗的,说不定是这个祸神之血。

想保护和想杀掉的心情在同时并列。

我上咯。

鸣神尊出刀了。

那一瞬间,真目蛟成了一个纯粹的暗杀者。

真目蛟拔刀了,刀离开刀鞘时他的人已经逼近到了眼前。

惊讶之余可丽儿本能的让美杜莎攻向前方,同时拼命抑制住了头脑中对被刺成刺猬的蛟的影像的动摇,顿时,无比尖锐的发梢构成了一座剑山。

然而,丝贝托拉娜?可丽儿?波金丝卡雅还没有认识到什么是真目家,什么是经过几百年的磨砺洗练后的祸神之血。

如同在一瞬间之内蛟到了可丽儿的面前,同样,在一瞬之后,蛟的攻击方向完全变换了方向。

可丽儿唯一察觉到了的,只有两点:每当美杜莎企图向某方向攻击时,那里已经没有了蛟的影子;每次攻击的轨道,都被横向划断。

诶?

当可丽儿再次试图防御横面袭来的攻击时,刀已经近在眉前。

刀刃划破了面颊,感到痛楚时两人已经完成了交锋,蛟已经在自己背后。等她感到流出脸上的血液时,蛟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双脚紧抓着大地。面对一个冷血的暗杀者,可丽儿暴露出了自己的后背。

在无法相信的脸颊上的痛楚和对蛟的信赖的夹缝中,可丽儿的心产生了动摇,步伐开始蹒跚。

横着袭向蹒跚的身体的,是鸣神尊的刀刃。刀锋一瞬间挥过,划过了的地方,是可丽儿摇晃的身体之前在的地方能够躲过,完全是蹒跚的步伐所产生的一个意外。

可丽儿用头发抓住了旁边的树干,和蛟拉开了距离。

蛟没有追山,只是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杀戮对象。

对高速子弹都能百分之百抓住的美杜莎居然无法捕捉到蛟的袭击。并非刀的速度比子弹还快,只是那变幻无穷的轨迹远非单一直线的弹丸可比,横着划过的痕迹可丽儿的意识几乎完全无法捕捉。

这样你会死的哦。

蛟一个彻底冷酷绝不会多说一言的暗杀者,如此说道。

可丽儿知道蛟的意思,她还封印着峰岛勇交给他的大脑dai理的认识方法。

那是记忆的破坏,是理性的丧失,是战斗本能的爆发。等到再次回复时她将陷入无比的自我厌恶中,仿佛已经丧失了自我。

我明白了。

然而可丽儿却决意了。恐惧着记忆的丧失,恐惧着自我的丢失。但是如此记忆如果能够被粉碎的话,就让和蛟一起的那些回忆一起被粉碎吧:如果那是让她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伤心的记忆的话,有,还不如没有

想要忘记一切。

怀着如此绝望的思念,可丽儿闭上眼,望向了自己的闹内。通过美杜莎感受到的发梢神经网渐渐变的更加清晰,通过大脑dai理被送到脑内

可丽儿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忽然变了样。

记忆碎了。自己第一次到日本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忘了,想不起来了。

美杜莎产生的对脑的负荷渐渐破坏着脑细胞。

啊哈哈哈哈!

然而可丽儿却在笑着,贯穿着全身的高扬感连同悲伤一起让她想着疯狂迈进。

蛟动了,和刚开始时候一样,以人的意识难以捕捉的速度起步了。但可丽儿仍然在笑着,蛟现在的动作的一分一毫全部在掌握中。空气流动的变化,猛踢向大地的双脚,挥舞出来的刀锋,一切仿佛放慢动作版清晰可见。

再之后对头发展开的剑山的回避,右手的回转,再从那里挥出来的一击,一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美杜莎猛的伸出,缠住了蛟的双脚。

就在可丽儿思考着就这样连骨头一切缠断,还是把对方整个人都抛向高空时,蛟再次到了自己怀中。

缠住了脚的头发散向了空中,全被鸣神尊斩断了。

来不及对眼前的状况再次掌握清楚,可丽儿强行的扭曲身体试图避开,然而却还是稍稍迟了。

啊!

手腕上一股热流,一个不浅的伤口。

蛟没有丝毫停留,知道刚才的一击无法致命后,他再次开始了第二次攻击,可丽儿再次勉强回避,已经没有能够供自己攻击的时间,四方出现的刀峰闪烁在眼前,攻防已经倒向了一边。

到底成功回避了几次?到底没有完全避开几次?可丽儿身上的刀伤在增加着,外观仿佛蛟没有痛下杀手,然而完成形的祸神之血不会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这一切只是可丽儿的拼死回避造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

可丽儿喘着粗气看向蛟,蛟停止了攻击,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冷冷的看着可丽儿。

可丽儿身上的高扬感已经没了去向,以记忆的破坏为代价的美杜莎也无法战胜祸神之血,打到蛟吗?

不行,不行,我必须要救

现在驱使着可丽儿的,是心底唯一的使命感。对着如此的思想,蛟只是轻蔑的说道:

伊哇诺夫有那样的价值值得你保护吗?

可丽儿哑然的看向蛟。

不是,我要保护的是我出生的村子,我的故乡。只要护卫住伊哇诺夫,我村子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证。

然而,蛟的下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她心底的使命和根本。

逃命出国在外的人凭什么有那样的权限?

诶?

而且,为什么居然连这点程度的矛盾都没发现?

可丽儿的视线开始摇晃,心在动摇,理性在崩溃。

为什么?

一想着这样的事情,剧烈的疼痛开始袭向头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丽儿抱住头蹲了下去,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拼命的试图去想,忍着剧烈的疼痛,拼命的寻找着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了保护村子,为了保护。但是,死了,大家都死了那么我还保护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保护什么才在护卫着伊哇诺夫的??

越是思考如裂的疼痛越是剧烈,然而可丽儿仍然无法停止。

是被施加了强力的暗示吧。被植入了虚假的使命感,成了人偶,真是可怜的女人。

对这残酷的语言和残酷的事实,亚麻色的头发开始挥舞开来,美杜莎已经和自己的意识无关开始启动,已经完全无法控制。

要打倒已经丧失了自我和战斗目的的可丽儿,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然而蛟却警戒着,对方虽然已经陷入了混乱但战斗力却上升了。蛟发现自己背后流出了汗水,他表情紧绷着,完全看不出来是占有优势的一方。

还有什么。

完成行的祸神之血的继承者,真目蛟微微屏住了呼吸。抱住头的可丽儿的身子现在也似乎摇摇欲坠。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可丽儿持续的发出了尖叫,头脑仿佛就要裂开般的疼痛。痛苦着,疼痛着,一切都在逐渐被破坏,记忆一个挨着一个碎去,想不起花的名字,想不起村子里孩子们的名字,想不起村子的名字,珍贵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粉碎,散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杜莎的暴走无法停止,头发缠住了可丽儿自身,切破了衣服,深入肌肤,从手到指尖,从脖颈到到胸前,到腰间,最后整个脚也被缠住了。

尖锐的呼声慢慢的变换了声调。

然后忽然停了,持续的尖叫,摇晃的身体,漫动着的亚麻色头发,一切的一切都停了。

可丽儿望向上方站立着。

异样的形态,衣服已经被暴走的美杜莎撕烂缠断不成样子,现在穿在身上衣服之上的,是亚麻色的头发。仿佛绷带般卷住身体,洁白的肌肤和亚麻色的头发在夜色里隐隐浮现。

可丽儿看向自己的手掌,缠至指尖的头发在尖端处仿佛火焰般摇动着。

向着茫然若失的可丽儿,蛟仿佛最后一击一般奋力挥出了刀刃。

啊?

察觉的蛟动作的可丽儿,

哈哈哈

仿佛孩子般的笑了。

她唯一的动作,是高举了手腕放在了鸣神尊挥舞的轨道上,一秒之后手腕即会被斩成两段,掉在地上吧?

蛟的刀刃没有丝毫犹豫,完全的杀戮者的他,无论对手,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可丽儿直到刀接触前一瞬间,都没有动。

刀刃碰到了,刀锋上有着足够将可丽儿整个身体斩断的力量和技术,然而一瞬间,蛟的刀却在可丽儿的身上滑开了,不,准确的说是从可丽儿的头发上滑开了。

对于完全意外的事情,蛟向前一到,让身体到了可丽儿后方转过头来。可丽儿现在仍然是抬着手的姿势,用背面向着蛟,没有丝毫防备。

蛟再次向着可丽儿挥舞出了刀锋。可丽儿的背被击中了,然而同样的,刀锋再次在头发上滑开。

对着疑惑的蛟,可丽儿慢慢的转了过来。蛟不禁后跳拉开了距离。

到底干了什么?

在牺牲了珍贵的记忆和人性后,可丽儿的战斗能力终于迈向了完成。

19

可丽儿如孩子般的笑着,那笑颜渐渐变的模糊,然而头,身体,最后连手脚也变的模糊起来。

同时震耳欲聋的尖声响起,蛟不禁捂住了耳朵,向后退了两三步。

这样就知道我干了什么了吧?

在声音停止的同时模糊也消失了。

原来如此,并非防住了鸣神尊,而是避开了吗。

是的,美杜莎让头发的超振动而模拟出了摩擦力零的界面,你的武器已经无法打到我,而且

可丽儿的身体忽然从眼前消失了。

在缠尽四肢的头发的辅佐下运动能力会有飞跃性的提升。

后面的话语的声音,已经是从后背方向发出了。

蛟没有回头直接用鸣神尊向背后挥去,可丽儿只是抬起了手腕依然没有躲避,但是和刚才不同的是,拿着刀滑开的蛟的手,被可丽儿紧紧的握住了。

就这点程度吗?

耳边传来了女生娇柔的轻声。

头发伸长,开始缠向了蛟的手腕,蛟用力挣扎,但却没有作用,渐渐的,皮肤已经被头发拉出了裂口。

没用的哦,紧紧的啊。

说着可丽儿哼哼哼的笑了。

蛟的身体开始浮向了空中,可丽儿用一只手就吧蛟举了起来。这并非可丽儿那细细的手腕所能发出的力量,是美杜莎让缠住了四肢的头发对全身的辅助结果。

头发进一步的深入肌肤,浸出的鲜血顺着蛟的腕,可丽儿的手,腕,肘慢慢流下来,可丽儿用舌头舔着,用嘴吸着。

你的血,真是美味。

被血染红的嘴唇是那么的妖艳美丽,然而却有一股让人从头到脚都感到战栗的寒冷。

那么,死吧。

高举的手腕忽然猛的向下挥去,蛟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撞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肉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雾里隐隐传出。

最后,缠住蛟的头发和握住他的手放开后,蛟整个身体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看着扑在地上已经完全没了动静的躯体,可丽儿呵呵的微微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不知为何流出了眼泪。为什么自己在流泪呢?她不知道。只是,仿佛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失去了。

救救我。

到底要救什么,是在向谁说的,为什么说出了这样的话?可丽儿只是继续的笑着,继续的流着泪。泪水滴落在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蛟的脸上,绽开了娇艳的花朵。

可丽儿混乱的感情渐渐平息后,变成的别的东西。

伊哇诺夫。

这个词语里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憎恶?无论牺牲多少记忆,这直直贯穿于最深处的憎恨也不会消失。

可丽儿慢慢的走了起来,前方,是伊哇诺夫藏着的公馆。

20

指尖微微的动了一下,是死后尸体的痉挛吗,或者只是一个幻觉?

然而仿佛就在否定这两者一样,手掌紧接着用力的抓向了大地。然后慢慢抬起,碰到了脸颊,指尖感到了一点湿润。

她哭了啊

蛟痛苦的呻吟着让身体面向上方,望向了天空。

连一个女人也救不了,祸神之血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呢。

拔出鸣神尊之后的事情大部分都不怎么记得了,他唯一知道的,是贯穿全身的激痛,和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哭着的可丽儿。

我真是愚蠢。

想着自己牺牲只要能让她得救就好什么的,真是大错特错,不活着好好的守护她这一切就没有意义。因为她总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人,恐惧着无法抗拒的现实,忍耐着无可摆脱的孤独啊。

可恶,好痛!

微微的动作都会带来极大的痛楚,骨头看来确实是断了好几根,破裂的内脏也有好几个吧。

蛟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鸣神尊。

没反应吗,算了。这之后就交给我来处理,不,有这样责任的,本来是我才对。

至少自己喜欢的女人,还得靠自己来保护

啊啊,对,我喜欢可丽儿。

从心底最深处的喜欢,即使自己的记忆被封印,自己被另一个人格所支配也无法消去他在自己头脑中的存在。

蛟对于这时候才发现这点的自己不禁露出了苦笑。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可丽儿消失的方向走去。慢腾腾的步伐是那么的让人火大。

呜啊

脚攀住跌到了,产生的痛楚在瞬间仿佛要让他再次失去意识。企图站起来的动作更是让他全身都浸满了汗水。

得快点到可丽儿那去。

可丽儿悲伤时候的脸在脑中浮现,哭泣着的脸,迷惑时候的脸,严肃时候的脸,冷淡时候的脸,发呆时候的脸,惊讶时候的脸都浮现在脑海里。

说起来,好像还没见过她笑呢。

真想见一次她真真的笑的时候的样子啊。

所以,请等着我。

蛟只是一心如此想着,向着可丽儿消失的方向,前进着。

21

最早发现打到敌人回来的可丽儿样子有些异常的,是伊哇诺夫。

快阻止她!

虽然对伊哇诺夫的指示满脑的疑惑,然而外观一看就知道需要即刻治疗,让可丽儿停下来的指示伊达也服从了。

但是当在伊达指示下企图带领可丽儿到医务室的警卫员被可丽儿一瞬间击晕后,事态才发生的急转。

停下,快停下!

多个警卫员的阻止完全没有效果,枪弹毫无作用,挡在路上的人全被瞬间击晕。

侵入房间的时候,也完全没法阻挡。

停下!

在伊哇诺夫的房间前,伊达用枪指住了可丽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伊哇诺夫博

渐渐向可丽儿逼近的伊达的话语只到一半就停了,可丽儿一边笑着一边流着泪。

我,我,我认识你,记得你的脸,你是,你是,是

看着伊达的脸可丽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不知道我吗,伊达,伊达真治啊,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啊啊,是这样啊,一,以,伊达,帧,正,真治先生啊。

可丽儿稍微回复了一点神智吧,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我很感谢你,请保重。

可丽儿吧手伸向了伊达,伊达开枪但是却没有丝毫阻拦住对方,可丽儿的手轻轻的碰触到了伊达的前额。

咕啊!

伊达的头忽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晕了过去。

对不起。

可丽儿面向了伊哇诺夫藏着的房间,把手伸向房门后,头发忽然以此为中心如树根般展开,房门就在那一瞬间轻易的破碎了。在漆黑的房间内,伊哇诺夫躲在角落里看着可丽儿。

博士,我发现了。

别,别,别过来!这个怪物!

博士仿佛要驱赶走什么瘟神一样向渐渐靠近的可丽儿挥舞着拐杖。

保护我的村子什么的,全部是骗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谎言都拆不破的我,一定被你施加了很强很强的暗示吧?

头发渐渐伸长缠住了拐杖,伸向了拿着拐杖的手。

放,放开我!!

全身被头发缠住了的伊哇诺夫努力的想要逃走,头发却只是一味的深入肌肤。

看着无法动弹的老人,可丽儿举起了手,露出了残酷的微笑。

博士,死吧。

这样的台词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然而真心希望对方的死的,这是第一次。

要杀我吗?我那么照顾你的。

照顾?利用的我的故乡,威胁我,让我的身体变成了这幅摸样,照顾我?!

这辅摸样?你不知道老夫费了多少工夫吗?只是碰巧头脑的一部分适应性好而已,是老夫发现如果这个研究不进一步的话,不会有丝毫作用,而施加了巨大的研究,在你这毛头小丫头上,老夫施加了多少的心血你不知道吗?

我对那样的东西,一次也没有希望过!被你这样的人称作的小丫头,也是一个人啊!!我不是小白鼠,不,我连小白鼠也算不上。小白鼠用完就死了,我还要继续的被迫杀人,杀人,杀人!为了一个个简单的命令轻易杀人!

可丽儿的语调,第一次充满了ji情。伴随着充满情感的言语,头发进一步缠紧了伊哇诺夫。

总之你是到底要反抗老夫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这时,伊哇诺夫露出了奇怪的镇静。

真是不服输呢。

哼哼哼,别以为暗示只有一个哦。

老人的脸丑陋的扭曲着微笑着,然后,从伊哇诺夫口里说出了诅咒般的词语。

丝贝托拉娜?可丽儿?波金丝卡雅,给我自尽!

伊哇诺夫的声音猛的击入可丽儿内心深处,那是一股无法反抗的强制力量,沉睡在心底深处的暗示发动了。

呜,呜,呜,啊啊啊

可丽儿摇晃了下,抓住伊哇诺夫的手松开了,缠住了伊哇诺夫的头发现在开始卷住了可丽儿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不能动弹,紧紧缠住的头发深深的卷住了。可丽儿倒向地面,角弓反张身体痉挛,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呻吟。

哼,乖乖听老夫的话的话,本来还可以再让你活一段时间的,这个失败品!

伊哇诺夫说着边用拐杖猛击着地上惨叫着的可丽儿,然而比起这点殴打痛苦,现在紧逼着可丽儿的,是深深缠住身体的头发,她拼命的用手抓着缠住脖子的发丝,却没有丝毫作用。

算了,反正总之你也没什么用了,老夫再在这国家找出第二个,第三个你就行了。不,超越你的兵器,而且准备已经做好了,你就在着给我死吧。

丢下惨叫着的可丽儿,伊哇诺夫准备走出房间。

忽然,胸间有什么感到了一阵热与冷的交融。

啊呢?

发出呆呆的声音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把小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站着的,是本该被可丽儿打到了的暗杀者。

为什么,老夫

伊哇诺夫膝盖着地了。

老夫这样的天才,为什么死,死

伊哇诺夫在说完最后的话语前,倒向自己流出的血泊,丧失了性命。

蛟看着伊哇诺夫的尸体。

杀了人的感触很明确的留在了手里。

正是从事日常生活的人格和只知杀戮的人格的完美区分,蛟才能算得上完成型的祸神之血的继承者。

然而现在两个人格的间隔间仿佛诞生了一丝龟裂。真目蛟的人格崩溃,说不定从这个时候就已经缓缓的开始了。

呜啊啊啊啊啊!

可丽儿苦痛的呻吟传入了耳中,蛟拖着沉重的步伐急忙赶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如一把弓般撑开,大大睁开的眼睛里眼泪正大滴大滴的落出来,四肢持续的痉挛着,仿佛即将错位的下巴上大大张开的嘴里,持续的惨叫在持续着。

可丽儿!

察觉到了自己旁边跪着的蛟了吧,可丽儿用流着泪的眼看向了蛟拼命的摇着头。

抱起可丽儿后,缠住她的头发也开始侵入了蛟。

可恶!

一边挥开缠向自己的头发,蛟吧手伸向了可丽儿后脑的线缆。明白了那意思后,可丽儿在痛苦中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为为什?为什么?

自己是放任不管的话就会自己死去的人,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呢?接着仿佛自嘲般,可丽儿明白了,理由还用问吗?

我们是,偶然相遇的吗?还是?

偶然的。

蛟率直的看向可丽儿的眼睛回答道。

听到了满意回答后,可丽儿弱弱的笑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然而头发却进一步紧紧的缠入了肌肤。

不行,不行!你你也会死的,放,别管我,我,差点杀了你

那算得了什么。

蛟说着紧紧的抱住了可丽儿,可丽儿那在痛苦前几乎崩溃的身体溶入了蛟的怀抱,手指深深的抓住了蛟的后背。

我要拔了。

蛟抓住了可丽儿后脑的线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走的神经网中心被碰触后,可丽儿的痛楚再次增大,一边发出惨叫,一边紧紧的抱住了蛟的身体,牙齿咬在了蛟的肩膀上。

蛟微微的皱了下眉后,忍住痛苦缓缓的拔出了线缆。牙咬破了肌肤,血的味道传入可丽儿的嘴中。

终于,从可丽儿的脖子后面,线缆被慢慢拔了出来。

最后一次剧烈的痉挛,可丽儿在发出了一次高声惨叫后,在蛟的怀抱中失去了意识。

仿佛带着一丝可惜,紧紧缠住了蛟的头发慢慢的解开,可丽儿在蛟的怀抱中没了动静

抱住可丽儿试图走出房间的蛟的面前,有一个身影拦住了。

别动!

伊达真治驾着的抢,直直的瞄准了蛟的头额。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伊哇诺夫后,眼睛再也没用从蛟身上离开。

是你杀的吗,还是,,

说着看向了怀中的可丽儿。

我杀的。

仿佛这还不够似的,蛟继续道:

一个没有资格活着的人!

伊达指着抢道:

机密的侦查我们在已经在进行,伊哇诺夫在我国内试图制作人体试验的设施,帮助他的上层人员的调查也在水面下进行着,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准备完善后,就可以用法律对他进行制裁了,没有必要杀的。

蛟寂寞的微笑了。

然而这个女孩却无法得救。

枪口微微有了一丝动摇,蛟率直的回看向伊达。

快走。

伊达仿佛疲惫般的放下了枪,说道。

蛟一阵惊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从伊达身旁通过了。然后中途忽然再次停住,可丽儿缓缓的抬起了头,弱弱的看着伊达,

我,我,我记得你,伊达先生,谢谢

渐渐远去的足音,伊达只是默默的听着。

22

伊达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人,对于一个闻名世界的大科学家来说,这也算太过庸俗的结局了。

就算再怎么被称作疯狂科学家的人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切合的死法,仿佛哪里不对劲。

让这个科学家进行了这一系列如此疯狂的动作的,是什么?

完全异质的兵器,美杜莎。伊达不认为那是伊哇诺夫的研究产物,伊哇诺夫所发明的种种武器,从来都没有超出过在现代最新科技上的进一步延长的范围。

美杜莎的根本的概念就不是现代科学的延长。仿佛完全是别的什么思考和想法所产生的,,或者说是一股人不能够窥看的疯狂?

伊哇诺夫不是事件的主角,他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他不过是接触到了某人的疯狂被灌溉被牵拉着罢了,而其结局,就是血泊中的这个样子。

真目家的当家的行动也很让人在意,真目不坐有兴趣的,是伊哇诺夫吗?或者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远超伊哇诺夫的那股疯狂?

不,拥有世界最大的情报网机构的真目家不可能没有察觉。

让伊哇诺夫进入了疯狂,让真目不坐都行动了的,到底是什么呢?

浮现在伊达脑内的,是那身穿白色西服的名叫峰岛勇的男人。

尾行伊哇诺夫和可丽儿的那晚上,唯一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做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深深的映入了伊达的脑海。

一股感觉告诉伊达,那个晚上,什么也没做,但是实际上却支配着整个现场的人,其实是他。

如果说是他让世界上最顶级的头脑陷入了疯狂,让拥有世界最大的情报网的人亲自产生了行动的话

那怎么可能!

伊达不禁开始摇头,一边在心里否定着自己刚才的想法。然而回到现实,一边拿出了通信器开始联络各小队,一边开始思考怎么给伊哇诺夫的死善后。

然而,峰岛勇的名字却深深的留在了伊达的脑里。

如此,峰岛勇峰岛勇次郎的技术带来的第一个遗产事件,和它的重要性完全相反的,在没有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

当然,除了真目不坐和伊达真治外。

Epilogue

数周后。

一对男女站在了港口。

身体没问题吗?

蛟问着。可丽儿生硬的回答道:

是的,完全恢复了。

到达对面后怎么办,决定了吗?

稳定下来后,回一次故乡,我想取回遗忘了的东西

这样啊。

可丽儿的眼里有着一股无法彻底消去的悲伤。然而她的心情却是向前的,如果能通过回到故乡而迈出向前的一步的话,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回故乡后,在那里住吗?

本来很是生硬的可丽儿表情,变得更加生硬了。

不。

那,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办呢?

怀着仿佛期待着什么一样的眼神,可丽儿看向了蛟。

诶,不,我那个,这个,,

蛟没法说出希望你回日本这样的话,对可丽儿来说,日本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看着没了话语的蛟,可丽儿仿佛放弃了般的叹了口气:

埃,期待你能说什么的我真是个笨蛋。

啊,啊啊,对不起。

只会道歉的自己真没用。

我还会回来的。因为,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

是啊,我就这样也是很喜欢小孩的哦。

恩,那个我知道啦。

身体回复后,可丽儿时常到公园里和小孩子们一起玩。

恩,所以。

可丽儿微微的别过脸去,生硬冷淡的脸上浮现出的红晕更重了。

想要和你生的孩子

啊,什!

惊讶的蛟的话语在中途被打断了,可丽儿用嘴贴了上去深深一吻后,走上了舷梯。

所以,不准花心哦!

露出了如花的笑靥后,伴随着轻快的步伐,可丽儿消失在了客轮的深处。

眼前仿佛无限延伸着的,是青色的水平线。

年幼时,到外面世界去冒险的纯真的梦想,伴随着一次次被迫的丢掉的自己的感情,变成了深深的悲伤,让可丽儿不禁微微蜷曲了一下细细的肩膀。

自己已经丢失了太多珍贵的记忆和重要的东西。

每到夜晚可丽儿总是一个人忍耐着想要哭泣的冲动,能够充满勇气向着全新的世界踏步前进的,是因为自己又有了新的珍贵的重要的东西。

但是,丢弃过去的自己,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

稍微一段时间内,可丽儿得暂住在美丽国,不能回到故乡也不能去日本。

但是,自己一定会回到故乡的,不管那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然后,自己一定回到蛟的地方去。

想起自己说出想要孩子时蛟吃惊的表情,可丽儿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

对了,如果有了孩子,就把我的名字给他(她)吧。

这个我必须丢弃,却包含了父亲所给予的无限回忆的名字。

可丽儿打开了护照,上面有着自己的照片和新的名字,丢弃自己已经用了二十年的名字是很很痛苦的。

但是当她看到蛟给及自己准备的新的名字后,心情却了一丝轻快和害羞。

居然用女神的名字,外表那么害羞却很大胆呢。

新的名字是密涅瓦?罗斯菲尔德。

看着护照幸福的笑着的可丽儿,向着渐渐变小的港口,再次挥了挥手——

那朵花儿的名字

我确实是知道的

那驰翔于蓝天的鸟儿的名字

我明明是一直在叫的

花儿的名字

鸟儿的名字

我都忘了

我希望都忘了

然而

轻风吹拂

胸中一股悸动

我忽然听见了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

在红色花儿绽开的对面

我忽然听见了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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