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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幕(1 / 2)

 第三幕

通常,能引發同班同學以及後輩等熱烈討論的話題中,都會有怪談這一類的東西。

前人留下的「三個女人一個墟」的話,我覺得非常正確。把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情報跟別人分享,這是女生們之間必不可少的行為,而她們的這種行為熱情讓我非常佩服。

比如說,有一個少女靈魂徘徊在放學後,空無一人的學校中之類。

乘坐末班公車的女學生,在墓地前的公交站上突然消失了之類。

在情侶約會熱點的公園中央的某個水池底,沉默著一對致死不分開的情侶屍體之類

作為學生會會長,有時候也必須要為那些以學校為舞台的謠言認真思考對。策當然,不是指防止謠言擴散的對策,而是找出怪談正體,消除其流傳根本原因的對策。

一般那些看到幽靈正體的話都是子虛烏有,大半都因為人類的視覺產生錯覺造成。查明了這些,也就能安撫公眾的不安。

之前跟最熟悉的高年級男生岡崎朋也討論那天遇到的那件事,但他只是吃驚地說「別說了」。所謂的怪談,其中一些恐怖成分會讓大家期待,但不會有人真的想要去搞明白。

對於這種說法,我無法百分百認同,但因為抱有疑問,所以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雖然害怕,但還是去親身潛入恐怖事件發生點,很有你的風格。」

也總會有人這樣取笑。

(性格問題,沒辦法所以我才會那麼不可愛吧)

這天,在天色還明亮時我就學生會的其他成員回家,獨自處理雜務直到天色全黑。到我發現時,已經超過規定的離開學校時間,我慌忙把東西塞到箱子中,跑了出去。

校舍的燈光全滅了,渺無人煙。月亮漂浮在夜空中,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加上校外一些要閃爍的路燈的光芒,照亮了從中奖到校門的出路。

白天還有那麼多的人在這裡上課,但一入夜就完全沒有人煙。那種氣氛的落差,才是衍生怪談的最好溫床吧。此刻眼前的景象,讓過去那認為學校總是燈光明亮,有人三倆成群一起走著聊著的印象完全崩潰。原來也不外如是。

(要盡快向學校申請,讓他們修理、增加校外照明才行。)

邊這樣想著邊伸手從鞋柜上拿出自己的鞋子

「!」

背部那種尖銳的感覺讓我回頭。

但看到的,只是沉溺於黑暗中的無人走廊和樓梯

(又來了嗎?)

這幾天,我都感覺到某人的「視線」。

課間休息在走廊跟後輩聊天的時候,像現在這樣回家的時候,總覺得有人蹲在某處看著我。

我對別人的視線很敏感。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無論怎麼說,我一直以來都會得到別人的矚目。

雖然不是太記得在以前學校的那些事了,但跟素行不良的同伴一起破壞之類的事還是有印象的。即使在現在這個學校,就任學生會會長一職之前,也經歷了各樣的波折。

那段時間,一直沐浴在別人或惡意,或好奇的目光之中。就算討厭卻還是很敏感。雖然被街頭的不良少年圍攻時心情更加惡劣但如果是莫名的「視線」就另作別論。

我偽裝平靜地換好鞋子,走出去。

(果然是以學校為中心,從我上學到回家前的途中。)

為了減低對方的警戒心,我按照平常的步調前進著,頭腦中冷靜地分析。這視線有著固定的行動規律。恐怕是同一個人發出的。

雖然無法理清視線中含有的感情,但能夠一整天都注視著別人的一舉一動,足以証明對方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熱情。

我不認為視線的主人是怪物等非科學的東西。毫無疑問,這是有著明確意志力的人類的「視線」。

首想到的人,就是以前被我打敗過的男生或者岡崎的壞朋友那個總是想要報復我的春原陽平。

但是那傢伙性格急躁,沒什麼耐性。不可能會暗中監視我多天才采取行動襲擊。

(能有這種能耐的傢伙,我也很有興趣認識。)

必須一次過收拾掉。

但是這次的對手似乎非常厲害,沒有出任何蛛絲馬迹。

我沒有停下腳步,沿著中庭的某個花壇旁邊的路,來到一梱大樹下。沒有月光,沒有路燈燈光,適合偷襲的絕妙黑暗。

但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行動。

是不是自己的腳步聲太大呢,我暗中放輕腳步,再次走到被光明包裹著的大街上。

「呼。」

停下來喘一口氣,因緊張而緊握的拳頭也稍微張開了。

掌心上有著薄薄的一層汗。

如果對方認為剛才的暗處是個好機會,展開襲擊的話,就會得到我一頓毒打作為教訓。所以我才會盡量不引起對方警戒,選擇了那個地點。難道對方看穿了自己的計劃?那麼對方的手段非常厲害。

這種肉眼無法看出來的攻防,已經重複很多次了吧?

(強。)

全身充斥著緊張感,我向校門口的道路走去。那是一條輕斜的下坡路,路旁都種著能讓人隱藏踪影的草木。

()

夜風吹過,樹木的葉子被搖動,發出沙沙聲響。

孱弱的女生也許只是看到這些景象也會覺得恐懼了,但我不同。像回到讓人懷念的地方那種安心,還有後悔以及複雜的情緒充斥在我心底。

(只有這裡)

這裡的樹木沒有改變。不能改變。我要守護這裡我在心底發誓。

於是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來,愛惜地仰望著樹木。

明明每天都看到了,明明應該保持警戒的,但今天卻停下來了。也許是因為持續的緊張讓身體陷入疲倦狀態吧。

「智代。」

「!?」

背後傳來叫喚聲,同時一只手也放到我肩膀上。

我迅速回頭,想要跳開以拉出一個安全距離

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腳像灌鉛那樣沉重,上半身也凝固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我的神經都麻痺了。

喉嚨接受到從未想像過的反應指示、收宿,像要把肺部的空氣都擠壓出來,我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巴

「呀啊啊啊啊!!」

我坂上智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聲。

幾十分鐘後,在鎮上的快餐店中,我為自己的失禮行徑感到羞恥不已。

並不是被人強行帶走,或者要脅我前來這裡。店子像平常那樣營業,而我們就坐在充滿明亮燈光的樓層一角。

對,是我們。

桌子上放著兩份的飲品、薯條、餅派,坐在我面前的男生手裡正拿著一杯可樂。

「想不到智代也會發出那種叫聲,真是嚇死我了。」

嘴巴放開吸管,說話的就是剛才把手放到我肩膀上的人岡崎。他那吃驚的口吻,讓我不由自主臉紅起來。血壓都上升了。

「因為你嚇到我了啊!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心情!」

不,其實是因為我自己太大意了。是明知道有奇怪人物監視卻還是悠閑地卻步觀賞樹木的自己不好。我知道,這些我都明白

岡崎好像也看穿了我的內心想法,所以只是揚起「明白明白」的苦笑。

那態度,讓我的聲調不由得降低,眼瞼半閉。

「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沒有啦,你的錯覺而已。」

慌忙否定,但眼神卻四處游移的岡崎。

「對了,你為什麼要逗留到這麼晚呢?」

是為了扯開話題還是本來就要問呢,岡崎這樣說著。

「學生會的事務。你才是呢,在學校幹嘛?」

「跟春原約好了。那傢伙說要報復橄欖球社的人,於是就在他們都回家後潛入橄欖球社的活動室,說要裝設一些什麼機關。」

「那傢伙還是那麼亂來。」

「真是的。」

聽到岡崎的說話,我突然想起來了。

那麼說,當時春原也留在學校了。雖然已經把他剔除在嫌疑犯之列,但難道

「不過春原那傢伙被折返的橄欖球社成員發現,現在還吊在那裡。」

「你一個人逃出了來嗎?」

「丟下他,真的很抱歉。」

我不認為獨自逃脫的岡崎是會丟下朋友的人。

「我不是要責怪你。因為那傢伙一直在浪費你的寶貴時間吧,你逃走也是正確的選擇。」

聽到我滿是同情的安慰,岡崎的心情似乎好起來了,臉上的表情似乎說「還是智代了解我」。

(但這樣的話,春原就不會是犯人了吧?不,也有可能是從捆綁中逃脫後跟踪我不可能!)

春原現在肯定還被橄欖球社的人脫掉了衣服,被繩索捆綁得宛如避雷針般,一個人對這夜空哀嚎吧。他是非常適合這種場景的男生。

(不然)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另外一個跟我一起逗留在學校的人也就是下個嫌疑犯的岡崎。

「什麼啊?」

無論是他出現的時機也好,還是趁我不注意寺走到我身後的行徑也好,都讓人不得不懷疑

「智代?」

「你喜歡從陰暗處監視我嗎?」

「啊?有這種喜好的人是你吧?」

「」

客觀地想想自己的樣子。

放學後,在快餐店跟同校的學長單獨相處,然後從正面熱切地盯著他

「嗯、咳咳。」

不由得咳嗽一聲掩飾尷尬。臉還是很熱。

岡崎皺著眉頭,問:「你幹嘛這樣問?給我說明清楚。」

他的問題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於是我稍微整理一下心頭那似乎來得太早的騷動,冷靜地把關於這幾天那「視線」的事情說出來

「那你不是很危險嗎?」

聽完我的交代,岡崎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

「是嗎?現在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就算現在沒有,但也許對方某天真的會發動襲擊。話先說在前頭,那視線的主人絕對不是我。」

「我知道。」

我說,拿過自己點的冰奶茶喝起來。

仔細想來,就算岡崎真的監視我,也沒有任何好處。如果真的是他,當時就更加沒必要出現。

只是剛好見到朋友所以才打聲招呼吧。嗯,只是那樣。

「你始終是個女孩子,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嘶嘶嘶嘶。

不由自主地恢復力氣。通常習慣進入我喉嚨的奶茶突然間嗆住了。

「咳咳、咳咳」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因此有點幽怨地看著岡崎。啊不,我應該對他承認我是「女人」的做法表示感謝而不是怨恨。

「你果然動搖了嗎?Z

「呃。」

「對於莫名其妙的注視,一般人都不會喜歡吧?」

「啊嗯。」

看到岡崎那同情的模樣,我就知道他似乎誤會了我嗆到的理由。我會動搖,並不是因為那視線

「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噗。

我手上那個奶茶的紙杯被我捏破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與他並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歪著頭想著。

清理完手上的水迹,我們離開了快餐店,正如岡崎的宣告,他真的要把我安全送回家。

雖然我不斷拒絕,但岡崎堅持「一個女生走夜路很危險」「有個男生在身邊,對方也不敢貿然出手」等觀點,所以就開始送我回家了。他每說出一個理由,我的臉就會不明所以地紅一次,甚至有種雀躍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

「對方到底是誰呢?」

「呃?」

「那個跟踪你的人。」

「啊、嗯」

想到這個問題,心情就冷靜不,是急速冰凍下來。

「肯定是我之前開罪過的人吧。」

語氣不由得有點自嘲。我無法否定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那是不爭的事實。

岡崎只是沉默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走到我前面,以明朗的聲調宣告著:

「還有像春原這種傢伙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很容易讓人懷念的對了,也許你很受歡迎哦。」

「受歡迎?我嗎?」

雖然明白他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但面對岡崎那突如其來的發言,我不由得圓瞪了眼睛。

「也許有人暗地裡愛幕你,卻又不敢跟你說話,所以才會藏起來偷看你吧。」

「我不覺得春原會是這種類型的人。」

想像一下夜晚的大街上路燈照射出電燈柱的陰影中,緊握著信封、臉頰羞紅的春原的?***屓瞬挥勺灾飨胍崴活D。

「果然還是不會吧。」

「不是那傢伙,就是學校的學妹之類吧。」

「其實我自己也沒辦法搞清楚。」

以前也發生過不少這類事情,但自從做了會長之後,大家反而光明正大地寫信,送禮物來表示對她的喜愛。

上學後看看鞋柜總是會看到來信,午休時還有些學生會跟朋友一起來找自己,放學後被叫到體育館裡面;以為是要單挑,誰知道卻是跟我商量戀愛煩惱

我把這些情況都說出來,岡崎只是表情奇妙地苦笑著。

「真是的,你還真夠受歡迎。杏也好,你也好,都讓春原很羨慕呢。」

「呃?」

岡崎那有點酸意的口吻,是我的錯覺吧?

「算了,你就當成真的有某個男生想要跟你告白吧。」

「是嗎?我覺得不可能。」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會回答:因為我沒有女人味吧。哪有男人會向毫無女人味的女性告白的?

但是岡崎剛才就因為承認我的女性身份,擔心我才會送我回家。因此對岡崎回答說「因為我不像女人」是很失禮的行徑。

「只是比如而已。」

「嗯?」

「不,沒什麼。」

我慌忙搖頭。

(面對岡崎我說不出來。)

這句快要湧到喉嚨的話,嚇了我自己一跳。

(像我這樣的人,他會當我是個女生,跟我交往嗎?)

我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說出這句話。

「算了。」

沒有對我的態度進行深究,岡崎把話題轉移回原位。

「總之無論對方是男還是女,在搞清楚身份前你也不會安心吧。我明天也會去找你,一定要把犯人找出來。」

這天晚上,我睡得不好。

翌日午休,我緊張地走到中庭跟岡崎會合。

「喂,岡崎。」

「喲。」

朝按照約定坐在花壇邊緣等著我的岡崎揮揮手,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吃過午飯了嗎?」

「還沒。」

莫名其妙地緊張,甚至連食欲都消失了。從早上開始就沒吃什麼了。

從昨天開始,我總跟岡崎兩人獨處。即使是我也知道這種不習慣的狀況會帶來怎樣的麻煩。

「那要吃嗎?」

岡崎從放在旁邊的紙袋中拿出類似面包的物體。雖然說類似,但形狀卻比普通的面包來得奇怪。

「這什麼?」

雖然很感淚對方的厚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雖然焦茶色的面包大體上呈橢圓形,上頭還附加了兩個三角形,非常怪異。而且面包上還有一些豎條形狀的花紋。

「古河面包新作小野豬面包。」

岡崎手上也拿著同樣的面包,咬了一口,越是嘴嚼,眉頭皺得越緊。看來不太喜歡面包的味道。

「今天早上他們強塞給我的為什麼早苗做的面包會那麼難吃。」

岡崎最後的話接近自言自語。早苗就是做面包那個人吧?

我也跟著吃了一口。

「很獨特的味道。」

「精準的表達。今天那個人有出現嗎?」

岡崎突然切入正題,嚇得我被面包嗆到,哽在喉嚨。

「咳咳咳咳。」

「要喝東西嗎?」

「嗯不、不用,沒事了。不用擔心。」

我可不希望他把自己剛才用過的牛奶吸管毫不猶豫地遞過來。雖然他把我當成了女生對待,卻完全不懂少女心。

「我感覺到那視線。早上還有現在。」

一種麻麻的。被人注視的感覺出現在臉頰上。

岡崎表情一變,壓低聲線問:

「哪裡?」

「左邊植物叢那裡,但是」

「但是?」

「總覺得跟之前的感覺不同。」

也許因為岡崎在我身邊吧。也許對方也為此而困擾。

「呼好!」岡崎出其不意地站起來,「我去買點困汁回來。橙汁可以嗎?」

「啊?嗯。」

是特意的吧,岡崎以讓四周也能聽到的聲量說,然後朝我的左手邊視線發出的地方走去。

「」

我屏息靜氣地看著他,悠悠閑閑地往前走著突然,伸手往樹叢一抓。

「你是誰!!」

「岡崎!!」

我慌忙站起來,跑到岡崎那邊。他想要走進樹叢中,抓住視線的主人。

「呃咦?」

「怎麼了?」

岡崎臉帶困惑地看著跑過來的我。他好像成功抓住了對方,但表情卻完全沒有喜悅的感覺

他把手從樹叢中拉出來,手上的是

「噗噼。」

捕獲了一只跟剛才吃的焦茶色面包非常相似的茶色物體。

「面包的原型嗎?」

「也許吧,不過總算是生物。」

「噗噼。」

怎麼看都不是人類,不是面包,只是一只野豬罷了。

幾分鐘後,我們找到了野豬的主人。

「真是的,就為了這種理由你們捉住了我家牡丹?」

野豬主人眼神兇惡地看著我們,手卻溫柔地撫摸著懷裡抱著的野豬。她是岡崎的同級同學藤林杏。她的雙胞胎妹妹藤林椋,就站在她旁邊。

無論是誤會寵物遭遇不幸而暴走的樣子也好,還是看到岡崎提著寵物,向她丟字典的樣子也好,都可以看出她非常寵愛這只野豬。

「我們沒有特意捉住它。你不能老讓它到處跑的。」

「哼」

她看了看岡崎,然後看看我,視線在我們身上打量。

「怎麼了?」

「你為什麼會跟朋也在一起?」

(嗯。)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有深有同感。的確自己跟岡崎的組合不好好說明一下,外人都不理解吧。因為平常我被春原煩著的時候,岡崎才會出現,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接合點。

「只是有點事要跟商量。」

「什麼事?」

「沒必要跟你說。」

既是關乎隱私,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沒必要渲染得眾人皆知。岡崎雖然擔心,但只要找出對方的真實身份就沒問題了吧。

「啊,是嗎,就是說那是你們兩個的秘密了?」

藤林姐姐以帶刺的口吻問。

「不是那樣的。只是沒必要把局外人都牽扯進來而已。」

「局外人!局外人呢?比起不同學年的你們,擔任你們班班長的椋,我跟朋也的關係更加密切吧~~~」

「姐姐!」

也許是被點名覺得不安,妹妹拉了拉姐姐的袖子。

這個名叫藤林的學姐,似乎總在找我的茬

「你是岡崎的保護者嗎?」

「不是!」

語調有點奇怪的回答。

「雖然你是對岡崎做什麼我不會在意啦!但是」

「我沒打算對他做什麼啊?」

「但是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我是被人纏上了!」

「呃呃!?」

糟糕,中了激將法,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但是藤林杏卻若有所思地、充滿懷疑地看向岡崎。

「朋也你到底做了什麼!!」

「啊?等一下,你是不是誤會了?」

「還能有什麼誤會!」

「岡崎,你跟坂上」

「連藤林你都這麼想!?」

藤林姐姐跟岡崎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妹妹不知道為何眼眶都濕潤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結果我也不得不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那不是非常危險嗎?」

一行人進入校內,邊爬樓梯邊討論。藤林妹妹的感想跟朋也一樣,想不到的是藤林姐姐也會很認真地擔心我。

「發生那種事你應該盡早說出來,那可不是小事。」

「不,對不起謝謝你擔心我。」

「沒事,同為女人這種事當然要幫忙!」

在我們三個女生討論的期間,走在前頭的岡崎率先走進了圖書館。他說這裡有一位能給到聰慧意見的人在。

也許知道想要找的人在哪裡吧,他毫不猶豫地轉向圖書館內一角,朝書架那邊喊了一聲。

「喂,琴美,琴美!」

「啊。朋也,你好。」

我跟藤林姐妹一起看向那邊,地板上覆蓋著塑料坐墊,一個女生正坐在上面,朋也正跟她說話。

「我有事情想問問你,這裡有防止侵犯對策的書籍嗎?Z

「你帶了很多朋友來?」

女生像是沒聽見朋也的話,直接把視線轉向了我們。

「我叫琴美,平假名就寫作ことみ。」

「我們應該認識吧?」

看到藤林姐妹呆呆的樣子,我失望地垂下了肩膀。他們好像認識。

根據朋也的結論,只要有整天呆在圖書館的一之瀨琴美小姐在,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會像瀏覽目錄那樣輕易解決。

雖然說圖書館沒有這種書就到資料室去找,但後來想到「到資料室還沒有找到需要的資料就會變成占卜咒術大會了」,所以只好作罷。

「我不想看這種描寫被欺負孩子的書。」

聽到事情始末的一之瀨,有點怯懦。然後岡崎就像教訓女兒那樣,繼續說:

「啊,對不起。對了,這是捉迷藏。你也想快點找出來,贏這個遊戲吧?」

「捉迷藏。」

「或者踢罐也可以。這種一起玩的遊戲,你知道吧?」

「大家一起玩?Z

一之瀨的神色漸漸變得開朗,不愧是岡崎。

「但是不知道鬼是誰的話,就非常麻煩了。」

「那麼」

手指撫著唇想了一會兒,一之瀨表情天真地宣告:

「就用蝦子把鯛魚釣上來吧。」

「呃?」

看著面面相覷的我們,一之瀨笑了。

「所以這就是蝦子了。」

「如果讓你們覺得不舒服,我道歉。請你們不要對琴美有任何意見。」

「不、不是這個意思。」

跟從一之瀨的建議,蝦子是我放學後走在大街上,到商店街買買東西,跟其他回家的學生交談之類。

「有人做誘餌,把鬼都吸引住,這樣鬼就會忍不住出現了。」

聽到這裡,岡崎和藤林姐姐都很是熱烈地說:「那就是特意讓智代出現在公眾場合,趁對方動手的時候我們就捉人!」

岡崎因為擔心所以陪在我身邊。而藤林姐妹跟一之瀨就跟我們保持距離,注意四周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

(這不是跟昨天一樣嗎)

都是傍晚時分,我跟岡崎兩人並肩走在街上。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知道真相的女生在不遠處監視,回家路上的學生以及購物的客人比較多而已。

「怎樣,有什麼感覺嗎?」

「啊、嗯、這個」

岡崎低聲問。處於人群中,也為了讓對方減低戒心,因此靠得很近。手臂跟手臂互相碰觸著,簡直像是黏在一起了。

不知道真正原因的視線主人看到這一幕,會作什麼感想呢?朋友?還是

「對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人太多了。」

得到我慌張的回答後,岡崎拉開了彼此距離。其實我很擔心在人群中是否能感應到那特定的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

「風子,來了!!」

「!?」

一個少女突然出現在眼前。雖然穿著跟我們一樣的學校制服。但臉容跟身體都很稚嫰的感覺。頭上戴著聖誕風格的三角帽子,怎麼看都像孩子。

「因為你們一臉困擾的樣子,所以我就出現了!」

「什麼意思啊!」

應該跟我一樣被嚇到的岡崎,馬上大吼出來。

「岡崎,你的朋友?」

「算是吧,但現在不能她繼續妨礙著。」

「是嗎。」

少女倒抽一口氣。

「風子知道了。你們為了能表達自己真正的心意,所以就找能夠獨處的地方了!」

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那是真正的想法還是指代其他什麼但跟岡崎獨處的事情,就是讓我從昨天開始就無法冷靜的原因。

「風子已經是大人了!戀愛情侶的心理變化,交給我吧!」

「不要亂推測了!也許跟踪智代的人就是你。」

「真失禮,風子可是帶來幸運的天使。」

對於眼前這個跟岡崎嗆聲的少女,我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她不會是視線的主人。

「我帶你們到適合兩人獨處的熱點吧。」

一說完就徑直轉身,不等我們回答就開始前進的少女,竟然有著讓人無法忤逆的強悍氣質。

在少女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附近的森林公園。

逛街的人的確少了很多,雖然公園內偶爾還會看到其他人影,但我們本來的目的是引出那個人,比起商店街,這裡的確更加適合。

「哎呀?」

我們回過神的時候,少女早就消失踪影了。

「岡崎,那女生去哪了?」

「不知道,我一回過身她就不見了。」

剛才一直在旁邊的少女,不可能突然消失。但現在我們兩個,跟那外表幼嫩卻拚命裝大人的少女,走散了。

「也許是到前面去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想不到其他有效手段,只好按照岡崎的提議,往森林更深處走去。

「喂,岡崎。」

「什麼」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也許吧。」岡崎的聲音透露出困惑。

公園內有不少人,坐在長凳上感覺像大學生的男女;牽著手散步的制服男女目所能及的都是情侶。

發現自己來錯地方,會讓人心情非常不好。

(啊難道這裡就是?)

之前聽學弟妹說過的,很多情侶都會來逛的熱點公園!?

公園中央的水池地下,還有一對在大正時代,因身份懸殊而無法在一起,最後選擇殉情的千金小姐和佣人

「岡崎,我們快點走吧。」

「但是」

「我們來錯地方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留在這裡,馬上就能發現視線的主人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

剛才那個少女,其實是幽靈沒這種可能。我知道的。

(沒可能,對。但是)

正體不明的視線、謎樣的少女、傳出怪談的場所遇到困惑時,想像力卻更加地勃發。

就在這個時候

「!!」

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視線。那肯定是監視著我們的,沒有任何曖昧。感覺非常清晰的注視,像野獸一樣!!

「嗚嘎嗚嘎嗚嘎!」

伴隨著奇怪的叫聲,一道黑色的人影朝我們飛撲過來!

「岡崎趴下!」

「!?」

擋在岡崎身前的我,毫不猶豫地伸出腳朝那飛撲過來的人影踹下去!

「噗咕!?」

有反應。

「咳咳咳咳咳咳!!」

我不斷往他腹部踢去,最後黑影完美地旋轉

「嗚嘎嘎?」

在我高超的飛踢之下,對方一路慘叫著,朝樹叢對面的水池,呈拋物線狀地飛去。

一會兒,水池中彈起美妙的水柱。

「怎麼回事?」

岡崎問,藤林她們也慌忙從樹叢後跑過來。

「成功了!?」

「算是吧」

為了一探對方的真面目,一行人跑到水池邊。

水柱崩塌,敲擊著水面,形成了一圈圈的波紋,而波紋中央漂浮著的是

「什麼啊。」

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背部朝天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影,有著漂亮的金髮,身穿制服。站在我旁邊的岡崎,像是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神情有點郁悶。

「春原嗎?」

「嗯。」

他還是如之前那樣,想要襲擊我吧。雖然現在他一動不動地囨在水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從身形來判斷,的確是春原陽平。

藤林她們也非常吃驚。

「什啊,結果犯人是這傢伙?」

「雖然難以想像。」

歪著頭的我,突然發現應該呆在藤林姐姐胸前的野豬不見了。

「你的寵物怎麼了?」

「呃,寵物啊啊!?」

「牡丹剛才從姐姐的胸口跳出來了。」

看來是趁藤林姐姐奔跑的途中逃走了。姐姐沒發現,反而妹妹看到了,藤林妹妹指向跟水池相反的方向。一之瀨也點頭表示認同。

「在那邊跟什麼人在玩呢。」

「嗯?」

兩人按照指示走過去,看到樹蔭叢中

「喂、喂,不要這樣。」

「噗噼、噗噼。」

古河渚正被野豬圍繞著,很是困惱的樣子。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的?」

岡崎的問題是重點。之前一直沒發現她就在這附近。

(沒發現啊)

她藏在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了。

一個人到全是情侶的公園。

「難道?」

我不由得呢喃著,探索般地看向渚。

「呃不、不可能。」

岡崎似乎也發現了,視線在我跟古河身上直轉。

視線跟我們接觸到的古河,吃驚地跳起來,慌張地左右張望著,然後像思考什麼似的

「這樣就無法參考下去了。」

說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公園內回歸靜寂。

水花平息,能証明剛才騷動的,就只有還漂在水中的春原。

能聽到的聲音,就是纏在古河渚腳邊的牡丹的鳴叫聲。

「噗噼、噗噼。」

「呃、呃」

困擾的她來回看著牡丹跟我們。

而我們也只能半信半疑地面面相覷。

「難道那個跟踪監視智代的人,是古河?」

首先挑開話題的是岡崎。藤林姐姐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真的嗎?為什麼呢,渚?」

「呃呃、這個,」看著慌慌張張,猶豫不決的她,真的很難想像她比山年長。一個像小動物那樣,讓人忍不住保護的女生。

(我是無法模仿了。)

腦海中浮現起完全不適合當下場合的想法。但我還是忍不住想,也許男生喜歡的女生就要像她那樣。

「我沒有跟踪監視,只是」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我。我只能報以一個微笑安撫她,讓她放鬆。

「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跟我說一聲就好了呀。」

「不,其實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卻能接連幾天,熱心地觀察?岡崎的想法大概跟我一樣,他問道: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為什麼你每天都要來看她?」

「那是因為」

面對岡崎的質問,古河不知所措。

藤林姐姐疑惑、藤林妹妹擔心、一之瀨不安地看著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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