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说,“我收到信后就一直留意有没有车队送货过来荆州,一听说有,我就推了其他的活,去京城看过姑妈姑夫了。他们身体都好。就是济兰天天没得事做,到处惹事。”
瓜尔佳氏烧好水进屋了,问,“舅父舅母身体可好?出嫁的妹妹过得好不好?你们两口子相处好不好?”
江二说,“身体都还好。庄户人家,也无所谓好不好。过得都算一般。我们家里的祖业,我同我老婆都说不要,我们两口子已经存了一些钱了,已经准备明年就盖屋。我姓江,不姓高,要是分了家里的祖业,姓高的家族肯定有话讲。屋里的大嫂很多话讲,总是讲我姓江,姑妈和哥哥就对我好些,还说我的娃娃吃了她的米。我老婆在家里做事,她做事很能干,家里的事大部分是她做的。我赶车收入还可以,要是种田的话,肚子都吃不饱,哪里还得起哥哥借给我的钱。”
乌尔登说,“靠自己是对的。你哥哥不用理,祖屋祖田都给他,那不值什么。你嫂嫂能干,今年发了点小财。在京城里开了片小饭店,以后你到京城落脚就可以去那里落脚。开店的事同她们母女俩讲就可以了。”
江容说,“叔叔,你刚才在铺子里注意到没有,那些用篓子装好的腊货,我们现在吃的就是那种,我们就卖那些腊货。以后应季节,有么子卖么子。还要卖布,过年前肯定好卖。明天我带你去看布去。”
江二说,“我有看见腊货,卖得还不错。不过在我们那里应该不好卖,我们那边穷。”
江容说,“腊货是拖到丽敏的小饭店卖,在京城好卖的,送礼的都讲究。在舅公家那边就卖布,过年肯定有很多人买。”
江二说,“那我们要快点赶回去。去京城怎么样也要七八天时间才能到,从京城再回我家要一两天,这时间一算就不是很多了。”
瓜尔佳氏说,“江容在京城呆两三天就去你家,在你家过年。”
江二说,“在我家过年?姑父肯么?”
瓜尔佳氏说,“济兰是他生的小儿子,百姓爱幺儿,他都管成这个样子。江容是孙女,又不是在身边长大的,他肯定不会怎么管。江容脾气很暴燥,二话不讲就可以跑掉的。我不放心她在京城,你哥哥也不放心。如果是去京城,我宁可留她在这里呆着天天同我吵架。”
江二说,“我不是说不要江容到我家,我们屋里人都很好,都很挂记姑妈和你们,江容到我们家肯定没得哪个欺负她,我老婆时时记得哥哥嫂嫂的好,如果不是哥哥嫂嫂帮忙,我们这亲也成不了。我只是怕哥哥嫂嫂为难,被姑父说。”
瓜尔佳氏说,“不管怎样,我不会让我的娃娃们受老家伙的气。你去京城就说舅母身体不好,想接亲戚过去住下。等江容到你们家住着,时不时你就可以到京城接我额娘和济兰去你们家玩。老婆子没得亲戚走动,很可怜。”
江容心想,这江二叔确实是聪明,没分家,地里的收成肯定是公中的,不可能分出来。赶车虽然辛苦,但那些钱都可以自己攒起来。
乌尔登说,“你自己做屋过自己的日子,过得好的话,让老家伙们也跟着享点福。你放心,象你这样的兄弟也没有多的,我和你嫂嫂都不知怎么同老家伙说话。有你来接我额娘和济兰去玩就太名正言顺了。你家老三现在怎么样?”
江二说,“老三很蠢,老是有人欺负他,大嫂也老说他。等我的屋做好了,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吃饭。我老婆品性好些,不会给气他受。”
江容笑眯眯的说,“叔叔,你放心好了。年前卖布能赚不少钱的。我们盖房子可以盖大点,都可以住下。我这几天这边卖腊货,有三四百两银子了,就够我们拉货到京城去的路费了。在丽敏那里卖几天,估计只有卖得多不会少。今年就将就在丽敏那里卖。到了明年我们有钱了,就在旁边开片店专卖土产。”
江二摸摸江容的头说,“长得同姑妈还是很象的。”
瓜尔佳氏说,“一点都不象,长得不象,脾气也不象。”
江二笑道,“那可不是,脾气象姑妈就坏了。被人欺负,江容这样很好,没人敢欺负。”
瓜尔佳氏说,“哎呀,水是不是都快冷了。六生你快去洗澡去。乌尔登去拿你的衣服给六生穿。”
江二去洗漱,洗漱出来说要去看看伙伴们安置好没,乌尔登说你把胡子刮了吧,天都快黑了,有事明天早点过去说,南新门快要关了。江容也说,早几天就拉了萝卜白菜藕啥的准备在那里了,那边还有人帮忙煮饭烧水的。
江二就在舒穆鲁家休息下来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