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大声的说,“到我们家做事,同到外面做事有什么区别?我们家给的工钱才五百文,外面一个月有一二两银子呢。我不觉得他们日子过得不好啊。凭什么就一定要来我们家做事。”
江老头拍拍江容的后背说,“怎么过得好法,说来听听?”
江容扳着手指头数着说,“按少的算,二十亩地收二十石米。有五亩没得租金,就是五石。就是收二十五石米。还有人在窑上做事。明拙说他们一直在赶工,工资开得不低的,现在一个月最少是二两银吧。那年底就是三四十两银子了。有三四十两银子的人,还要到我们这里做五百文一个月的活。我才不信呢。”
江老头说,“让她来做事,也没啥啊。有什么不好么,你倒说说看?”
江容说,“我们现在有人手啊,为什么要她来呢?五百文够她做啥,会不会觉得阿罗她们的钱比她的多。又明说不肯mai身。我们又不欠她的干吗要管她。并且王小春有三个妹妹呢。小孩子都易得病,又得说没钱,会不会又要冲我下跪,问我借钱。我不借钱就不是好心的人了。”
江老头笑着说,“那刘大全黄志强一家带的小孩子老婆子不是也很多么,为什么你要留下他们呢?”
江容说,“那不同啊。刘家黄家都肯写mai身纸,都能干活啊,人家多辛苦啊,人家也不会动不动就下跪说让我好心的帮他们啊。现在刘家黄家的婶子们不是做了好多事么?我们就不用要他们写mai身纸,还有赏银给他们。有一双手,肯做事,辛苦换得快活食。我最讨厌就是那些求人的人,还在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既然求人帮忙,就不要提条件。我刚才好害怕啊,好怕他打我。”江容紧紧的抱住江老头的头。
江老头欣慰的说,“好孩子,你这样想很好。我就怕我们不在了,你被人骗被人欺负,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求你,以后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呆着,去哪里都有丫头跟。这事我们会处理。你不要生气了。”
吃午饭时,江老头说,“今天早晨那个佃农王老头的孙子居然来找江容,要江容同意他妈来我们家做事,还同江容说他自己不mai身做下人是因为有三个妹妹要照顾。王老头有个仔在窑里做事,一个仔在城里做学徒。家里缺钱要出来做事,五百文一个月,哼,在哪里做事不是一二两银子。江平同你媳妇讲下,再要来做活的让她去染坊洗布去。以后外人,不准再来见我们江容。”
李老四阴沉着脸想,那个王家媳妇在这里做事时时带小春过来玩。那时他们不会是以为我们没啥家底,想娶我们江容吧?现在又看我们有钱,是不是听戏听多了,仆妇的仔同小姐私奔。打的好主意。李老四一把抱过来江容,“妞妞怎么答他的?”
江容说,“我好害怕,他们家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在外面做事同我们家做事有区别么,外面给的钱还多些。干吗一定要来我们家做事。况且,他们家按道理来讲应该过得很好的,比我们家有钱多了,我阿玛一个月才二两银要养活我们一家六口。我就说要同大人讲,他就着急了。”
李老四说,“是个聪明孩子,我们宁可不帮人家,也不能引狼入室。谁的钱都是自己赚的。象刘大全家,黄志强家,这几个月他们做事很多,给我们赚了钱了,我们赏他们的银子,都足足有他们做一年事的钱了。象这种只是洗洗衣服打扫下的小活,我们有丫头子做,不需要再请人。不需要花钱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花的。再能赚钱的人,也得会存钱,才会有钱。以后这种类似的人,都不要理。”
江容还是有一丝不忍的说,“那,也许,会不会他们家真有什么事,抽不开身只能帮我们打点杂呢?”
李老四说,“乖孩子,有事的话,五百文是绝计做不了什么用的,并且我们也有拿棉花加钱收布,织一匹布就足够五百文回来了。她过来帮我们做点杂活的时间,足够织一匹布有多。还不用看我们脸色。想来我们家做事,一定另有原因。吃饱了就去午睡,我们继续商量。”
几人商议,还有可能是有人收买了王家,想穴人过来打探染布的密法,决定要加紧染坊的防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