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吃着点心,明空同江容聊天,江容觉得极舒服,没有当江容是小孩子那样刻意的哄着,讲的都是小孩子爱讲爱听的,三人极自然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恒印的这几个徒弟个个都卖相很好,口才好,有才华,做事有条理,遇事头脑冷静。精英弟子果然不同凡响,江容在心中暗赞。
末了明空问江容印布的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江容看着明空说,“只是我自己试过了,没同人讲过,染布很贵的,怀璧其罪,肯定不能随便宣扬。我还小呢,我以后要到处自由的去游历,我不愿意被人当匠户关起来。”
明空满脸笑容的说,“江容师妹,你放心吧,这事我们寺里一定会保密,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与自由。并且,我们寺里会替你布施,施布,施米,施法,施钱,做火供,一定会替你攒下万千功德。”
江容站起来行鞠躬礼,“明空师兄,我想请寺里为我家人祈福,我要他们一生平安健康,和气安乐。”不要大富大贵,平安喜乐就好,不要象前世那样家散人亡,互相怨恨,大家都平常平静的过一世吧。
明空全心全意的合十行礼说,“如你所愿。”
江容回鞠躬礼心中感觉有泪水涌出,恍恍忽忽也不知是今生,还是前世,但觉心中不平已被抚平。
明拙轻声说,“江容师妹,我与你去铺子里安排买地的事吧。”
江容抬头看到明拙与恒印都站在面前,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估计是过来了示意明空问有没有外人知道的,恒印摸着江容的头说好孩子佛祖一定保佑你这一世平安喜乐。
江容恭敬的行一个礼,然后同明拙出去了。
明拙边走边轻声对江容说,以前江老头他们那边的地也是寺里帮忙找了买的,他们要求是安静人少,也不指种田产出于是没有买肥田,帮他们买了一百来亩薄田。当时旁边有些小山丘,肥力不是很好,因为山丘上是没有水的,天旱时不好灌溉就根本没有收成,于是价格极为便宜,总共足有两三千亩才几十两银,简直是白送,寺里就去官府上过契了。种的竹子也只是春天收些笋,没人管,基本上也没有产出。边上还有些薄田,租的佃户连自己吃的都种不出来,纯粹是占着地方,现在好地一亩也才两三两银,还有税赋,于是这种薄地就根本不值钱也就几百文,如果江容要了那地,等于是把薄田整出来成了厚田送给寺里了,所以不用给钱。如果以后江容或江容的家人能够以自己的名立地契的话,可以去官府把契书改过来。江老头他们的产业也是江容的,挨在一起刚刚好。方便彼此得很。问江容可满意这安排,江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够便宜,便宜到了不给钱白收的都收得心安理得,
江容骑马,明拙步行到了铺子里。定姑婶婶与瓜尔佳氏带着两个孩子都在铺子里,彼此行过礼后,明拙问大家大概出多少钱。定姑婶婶说出四百五十两。明拙说剩下的舒穆鲁家出,如果舒穆鲁家不够钱,寺里借给舒穆鲁家。让大飞赶车,大家去看地。
众人坐在马车上,明拙健步如飞的并行着。
到了江老头家那里,明拙让大飞先回铺子做事,太阳要偏西时再过来接人回去,让江太婆先做饭,说这边的地全都被江容接管了,要带江容一行大概看过。
明拙抱着俊风与多尼陪着定姑婶婶瓜尔佳氏与江容看了大概地形,江容表示比自己想象的更好,够安静,马车也能进出,很方便。总体地势够高,不担心下雨就全淹了。有几个小湖泊。从汉江出来有一条小河通过中间。还有人工渠。这点令江容极为满意。江容觉得以前应该是良田,只因荆州多年战场的原因才变得没人烟。
大概看过后,几人到江太婆家吃饭。多尼与俊风睡午觉。
明拙画了个大概的地形图出来,与江容瓜尔佳氏,定姑婶婶一起大概讨论了建猪舍鸡舍鸭舍鹅舍的位置与利弊,还有工人住的位置与要多少工人之类的,大概要多少工钱与材料盖房。不知不觉已经太阳偏西了,大飞赶车过来接了一众人等回去,明拙告辞径直回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