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吧,所有用过这把琴的人都会同样遭受到诅咒的,嗬嗬!”
“你骗我?”
若琬眼中一骇,又俯望了一眼怀中的这把古琴,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丝惧怕,背后竟吹起了一丝冷风,吃得她全身凉飕飕的,这才惊觉,原来她在听夏妃讲的时候,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是吗?”
她冷睨了若琬两眼,忽然伸手指向灵位,湿润的眼里阴戾至极,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一丝怨恨,
“他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若琬哑口无言,若是真的如此,薛师傅为何要害自己呢?那样谦逊有礼的一个人,不像是会这么阴毒的!
这时夏妃怨恨的声音继续传来,就像是在解答她的困惑一样,
“之言一定是早就知道你们想要设计陷害我们,这就是他的报复,就算被你们害死了,也要让你们逃不出这一生的诅咒,不会好过的!嗬嗬!”
夏妃的鬼哭狼嚎般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殿内一声又一声的回响着,那种刺耳的痛感渐渐消失去了,若琬整个人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她,喉中哑涩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复杂不已,说不上来是悲哀还是怨恨,只是有一股寒意在体内流窜,渐渐熄灭了她心中的暖意,这就是她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永远是自找苦吃!
许久之后,她蓦然回神时,发现殿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抱着琴倏地起身,迟疑了一下,艰难的开口说道,
“那这把琴,你肯定是不会要的,我拿走了。”
“你还要它?”
夏妃显然有些吃惊,怔怔的抬起头看她,“你不怕吗?”
“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故作强硬的话听上去实在毫无底气,就算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那只是个传说,可心还是有一丝惶惶不安,而摸着这把琴的时候,更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舍与眷恋。
她眼里的情绪没能逃过那双红肿的眼睛,喟然长叹,
“你拿去吧!这把琴果然很邪门儿,你就跟他一样,他纵然知道这个诅咒,可仍是无法放下它,直到死”
若琬刚转过身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转身问了一句,
“既然是下葬了的东西,为什么又”就此埋葬下去不好吗?为何又还要被挖出来,这样不是继续害人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着,夏妃又颓伤的看了灵位一眼,“之言并没有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