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先，没这个人。”小厮打了个哈欠。</p>
“你确定？”</p>
顾惜年的声音，自成气场。</p>
她抬起手，从腰上解下了一样东西，用了些巧力，扬手便扔了进去。</p>
那东西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p>
竟是顾惜年平时戴在脸上的乌金面具。</p>
小厮捡起来一看，吓的手一哆嗦，多少困劲儿，都随之消散了。</p>
“您是护龙卫的大人吗？”小厮声音都变了调子了。</p>
“去把程先叫来。”顾惜年不愿跟下边的人说太多。</p>
下过命令之后，她便静静等待。</p>
不多时，急匆匆的脚步声从王府内侧传来，小门敞开，程先现身。</p>
“您是哪位？”</p>
他来到跟前，还没认出来穿着夜行衣的顾惜年，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马。</p>
“龙王？你怎么会在这儿？”</p>
顾惜年轻轻的拉下了脸上的黑布。</p>
借着挂在府门前的灯笼里散出的微弱光线，程先看清楚了顾惜年的脸，这下子，那点起床气、那点残留的困倦睡意，刹那间如云雾般消散的干干净净。</p>
“王……”</p>
“我时间不多，你听我说。”</p>
隔墙有耳，不得不防。</p>
更何况这是在唐王府的门前，哪怕是深夜无人，仍不能百分百确定安全。</p>
程先也是谨慎，最初的错愕过后，他立即反应过来。</p>
小门打开，十几名侍卫冲了出来，分散站开，警惕的看着周围。</p>
“有什么吩咐，您派人知会一声即可，何需亲自过来？”</p>
顾惜年指着马背上的那人说：“他，刺伤了段小白。”</p>
此言一出，程先连呼吸都凝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