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和见他两人如此,在一旁不禁皱眉,但转念一想这姓常的武功高强吐属斯文,一脸正气的应当不是歹人,便也没做阻拦。
待得拜完了站起身,尤垓已是醉的天旋地转,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唐缺道:“这块玉佩是小弟自小佩戴之物,便送给哥哥!”唐缺接过玉佩,只见是一块罕见的极品和田羊脂美玉,雕着一条盘旋飞舞的蛟龙,反面用阳文刻着一个垓字,触手生温,竟是一块温玉。心中感激,想要回送一样见面礼给他,但自己身无长物,忽然想起自己在断肠谷中闲来曾炼制了一些丹药,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道:“兄弟你不会武功,这瓶中有六粒百年雪参为主药炼制的雪参养荣丸,功能强身健体,百病不侵。便赠与你吧。”
尤垓已醉的只会傻笑,接都不能接了,张元和扶着他接过玉瓶,轻轻拔出瓶塞一闻,顿时大为惊异,正一道是外丹的大行家,他一闻之下,便知这丹药材料珍贵还在其次,关键是炼丹的手法神奇,这六颗丹药的价值,可比那玉佩珍贵的多。
四人下了酒楼,白小妹忍不住偷偷问尤垓道:“你开始为什么笑我?”尤垓虽醉,听到白小妹的声音却如奉纶音,嘿嘿笑道:“兄弟,那是个堂子,你不知道?”
白小妹诧异道:“什么堂子?”唐缺苦笑,张元和莞尔,尤垓靠在张元和怀里瞪着醉眼道:“堂子,就是青楼,是妓院,是寻欢作乐的所在……”白小妹大羞,啐了一口道:“说的那么清楚做什么?”一眼看到唐缺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当张尤二人又不好发作,待得张尤二人离开之后,一把掐住唐缺腰间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手指掐过去,唐缺并不躲闪,但白小妹一把掐下,却如掐着一块滑溜溜得鱼皮,竟是掐不住,唐缺腰间真力一鼓,白小妹手指如遭电击,急忙缩手,气道:“好啊,你功夫好便欺负我么?嫌我妨碍你去那,去那堂子里寻欢作乐了,是不是?”
唐缺其实并非故意显耀功夫,只是他功力到了这一步,全身真气如珠流转,任何外力相加,自然而然便生反应,若是功力再纯,那便全如常人无异,力随心发,真正返璞归真。但他毕竟年轻,要到那样地步,还有些路要走。
唐缺见白小妹气苦,眼眶已是红了,心中一叹,只得解释道:“今日我要在这里寻一个大仇人的晦气,你方才也听到了,那参将卫忠只因搜刮不到钱财,便毁了我家人尸骸,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这厮平日住在军中,但每晚都会到这里寻欢作乐,我要取他项上人头,以慰我父母家人在天之灵。”
白小妹生气,大半倒是为了这堂子的事,听了唐缺解释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破涕为笑,唐缺见她珠泪盈盈却嘴角带笑,不由想起了铁灵儿,灵儿灵儿,我家门遭此不幸,你可知道吗?你在哪里?
这些天他强自抑制心中思念,此刻一想起来却是再压不住,脱口道:“真像!”白小妹一怔,问道:“像什么?”唐缺默然。白小妹心念一转,恍然道:“你想起了相好的女子是不是?”
唐缺眉头一皱,心想你恁的粗俗,白小妹却穷追不舍:“我很像她?”唐缺心道,不如对她言明绝了她的念头,便直接道:“白姑娘,不瞒你说,我方才是想起了一位姑娘,她还我曾同经患难,我两人已是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