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髦口中说出要讨伐司马昭的言论,王经等人都吓得变了脸色。
“陛下,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所有人都指望着陛下和大将军重振寰宇,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啊?”王经苦苦相劝,“况且如今大将军手握重权已久,陛下凭什么讨伐他呢?这不是去除疾病的方法,反倒会加重国家的祸患!”
“朕心意已决,死又如何?况且成不成功还不一定呢!取我甲来!”曹髦厉声向侍从下令。
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皇帝身边的近侍之臣随即按照曹髦的吩咐集合了行辕的戍卫和奴仆,共得百余人。曹髦身披甲胄、佩长剑执长戈登上车驾,率队离开项县连夜向淮南前线的魏军大营开进。
王沈和王业二人打算拉上王经一同,提前赶去向司马昭报告此事,但王经却不愿与二人同去,于是王沈和王业撇下王经奔往寿春。
司马昭于半夜在帐中被惊醒,听取王沈和王业的报告之后又惊又怒,急忙把心腹们召来询问对策。
钟会道:“大将军只需要把自己绑缚起来留在帐中,对外声称自己虽然蒙冤但依旧愿意听候陛下发落,剩下的交给我们去做便是。”
“这样就可以了?”
“大将军放心,贾充绝不会让天子来到大将军面前!”贾充狠狠地说道,“此间十余万大军,难道还拦不住天子身边区区百人?”
司马昭又问:“那此事该如何收场?”
“大将军且安心等候,若是明日天子驾崩,大将军在三军面前哭一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