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安逸王,永乐帝这才转过身来对夏侯商冷冷地道:“朕的好皇儿!”
“儿臣该死……”
夏侯商早除了脸上面具,前额撞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原是应该在府内吃斋念佛的斋戒之日,却被当场捉了个正着,且是在此等场合,捉他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怎不叫他惊慌?
我在他身后跪着,虽是趴伏在地,却也感觉永乐帝对夏侯商冷淡,语气之中听不到父子之情,他恐怕是唯一一个母妃受宠,自己却不受宠的皇子。wenxue恐因为如此,他从小便被江妃送到了山上学武,作为一个不受宠却是聪慧异常的小儿,却没有自保能力,留在宫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相信他的母妃早就明白了,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故意向君辗玉挑衅,引得永乐帝将他远远地打发到西疆?
虽达到了目地,但他心中何尝不痛?所以才养成了这样谨言慎行,锋芒内敛的性子?甚至要用好色无为以求自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却有点可怜他。
虽贵为皇子,可遇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却能如何?
“你怎会来此?”永乐帝冷冷地道。
“儿臣,儿臣一时好奇,闻得身毒商团明日就要起拔了,所以,儿臣便想……”
“不在府内呆着,光顾着这些奇巧淫技,真是朕的好儿子!”
他这么骂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帐内之人自是都明白,百步不笑五十步,我们出来固是不对,可你也不一样出来了吗?大家同是在斋戒之日来这等销金**之处,何必说破让人难堪呢?可哪有人敢质问?
“这是你的新宠?”永乐帝的语气很淡,淡得很不耐烦,有些痛其不争。
他指的是我。
我忙在地上簌簌发抖。
是真的害怕,不是假的,他一句话,便可判我生死,听他的语气,确是想杀只鸡给猴看。
“是皇祖母指定的织铠之人,儿臣原想,西域奇人奇物极多,领她来看看,或可查缺补漏。”
“哦?是吗?”永乐帝的语气有些讥嘲,他认为夏侯商在以太后压他,更惹得他心中不喜,这夏侯商也是的,在自己老父面前讲两句好话哄哄他会死啊!如果是我的老父,我保管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不过,我这条命倒算是暂时保住了。
这时有人道:“皇上,您瞧您把商儿吓得?他也出来,你不也出来?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你不说,大家都不说,有谁知道?”
能说这个话的没有别人,只有安逸王,他这话说得极为有趣,把我们不敢说,不敢讲的,全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