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奇怪了,贺济义好赌,人人皆知,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即便他唆使贺济义与齐家人赌了,虽有过错,却也算不得顶天的错事,有必要戒条摆在跟前还要硬扛?
温夫人瞧出孟瑶的疑惑,替孟里答道:“据说齐家庶出的第二个儿子齐修之,经贺济义诱赌,不但输掉了嫡母让他送给州学先生的重礼,还把自家妹子给押上输掉了。”
孟瑶明白了,与贺济礼两个都笑起来,十分开心。虽说赌钱不当,但愿赌服输,齐家多恶,能使他们吃些苦头,极好的事,贺济礼头一回觉得,贺济义赌博,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孟瑶心细,想到了别处,齐家吃亏是好事,温夫人急着逼问孟里作甚?她撇开贺济礼,悄声问询。温夫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她是担心贺济义赌博时,拉上了孟里,将他带坏了。
孟瑶回想孟里在贺家住着时的情景,肯定道:“孟里那时除了州学,便是书房,并未去过别处,娘无须担心。”
温夫人闻言放下心来,叫起孟里,道:“唆使别人赌博,也有错处,回房抄书十遍。”
孟里正要反驳,温夫人又道:“本来准备让你抄一百遍,念在你还有些小聪明,让齐家吃了亏,所以减掉九十。”
孟里得了赞,不再开口,冲孟瑶和贺济礼拱手一笑,出去了。
温夫人转向贺济礼,歉意道:“都是我家孟里把贺济义带坏了。”
自家兄弟甚么品性,贺济礼很清楚,脸红成一片,忙道:“岳母休提这话,羞煞小婿。”
两人在那里客气,孟瑶突然问道:“齐修之把自家妹子押上输掉了,是甚么意思?”
温夫人笑道:“大概是少年心性,又赌红了眼,输到最后无物可输,便立了张字据,将他同一个姨娘所出的妹子,当作了赌资。”
贺济礼惊骇道:“他好大的胆子。”
孟瑶却道:“立了也是白立,他妹子的婚事,哪由得了他作主。”
温夫人点头道:“大概孟里与贺济义也都晓得,只是想捉他一个把柄,叫他回家吃嫡母几板子,所以并未声张。”
孟瑶轻瞥贺济礼,想道一声你兄弟好紧的口风,又怕他当着温夫人的面下不来台,只得按下,准备回家再与他论详细。
温夫人想起一事,叮嘱贺济礼二人道:“他们赢来的钱物,孟里全给了贺济义,你们回家后问他拿来,连同那张赌妹子的字据,一起送还齐家去,越大张旗鼓越好,狠狠打他齐家一回脸,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掺和别人家的事。”
-----------------2010.8.26.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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