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父亲我当年可是威风凛凛的中午大将军,可是无往不利的兰陵王。”高长恭得意的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
“那都过去啦,现在父亲就是个山野人。”高青荷开心的拿着杏儿走到远处,去寻又大又漂亮的杏儿让父亲给自己采。
“是啊,青荷说的没错,现在长恭就是个山野人,长恭愿意当一辈子的山野人,只要子歆在。”高长恭走上前去揽郑子歆到自己的怀里,也许他们尝惯了尝多了分离,所以他们比别人就更加懂得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长恭…“郑子歆想说她所知道的历史,战场上威风八面的高长恭却死在一杯毒酒上,这让她觉得不能接受,一个征战沙场这样的死去时屈辱的。
“没有可是,咱们连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有什么可是呢?“高长恭吻了吻郑子歆的长发,他说的对,连他们的命都是捡回来的,那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高青荷突然手里拿着吃了半颗的杏儿,一脸惊愕的跑到郑子歆与高长恭面前,郑子歆见状不禁笑起来,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青荷怎么了这是?“郑子歆不解的擦了擦青荷嘴角的一点杏肉。而高长恭此时正望向门外,那里已然站着高位派来请他上战场的人。
“兰陵忠武王高长恭接旨。“来人声音尖利,让郑子歆与高长恭都如梦初醒般的向前走去。
郑子歆怕再惹什么岔子,拉着高长恭和高青荷跪在当下:“您颁旨吧!”郑子歆声音里有着几丝犹豫与几丝畏惧,见那人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让她一阵脊背发凉。
“哦,也没什么特殊的旨意,就是皇上请兰陵王去邺城商议国家大事,想让兰陵王再次上战场,重振我大齐国威。”来人翘着兰花指,声音呢喃若绵羊一样,让人鸡皮疙瘩丛生。
“大人,请您回了皇上,长恭近年身体不好,不宜上战场,而且我齐国比长恭有号召力的人比比皆是,不必要非为了长恭这棵草而不去发掘整片草原。再者来说,长恭也早不再是什么兰陵忠武王,如今长恭只不过是山野人而已,又何劳陛下如此费心的派人千里传信呢。”高长恭说的恳恳切切,来人本想再劝几句,看高长恭心意已决,就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走了。
高长恭扶起郑子歆却看见她满眼的泪水,她知道这祸根是越种越深的,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夫君死。如果不是有她在,也许高长恭就不会这么果断的拒绝高纬,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可怕的历史。郑子歆看着高长恭,眼神复杂,是悲悯,是爱恋、是不舍,一时间她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这么悲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