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孝琬哥哥被高湛带到昭仁宫了?”郑子歆抱着孩子坐在榻上问自己的相公。
“是的,我与二哥正在商讨此事。”高长恭显得有些无奈,战场上他是无所不能的将军,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是很通,曾经郑子歆说的时候他还不信,真的碰到事情了,他才明白,其实谁都不是万能的。人都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才是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所在。
历史一步一步的迈向它固有的方向,谁也阻止不了,郑子歆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高长恭。“长恭,要不,我们…”一句话还未说完郑子歆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子歆,你怎么了?”高长恭惊恐的上前拥住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没事,长恭不必难过,注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子歆曾经很努力的试图改变历史,子歆不想让大哥死,可是大哥死了,子歆不想让荆儿姐姐死,可是荆儿姐姐也死了,还有高淹,高百年,还有…”郑子歆不再说下去。
“还有高孝琬是吗?”高长恭看得出妻子的为难。
“现在街市上都传遍了。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头金鸡鸣。一朝得见赤舍利,天下唯我谁与争。这不是要三哥的性命吗,皇上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的。”高长恭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原来这还真是有这么几句话存在的,我以前只当是史评人随意加的,给这朝代添些神秘色彩罢了,看来这斗争已经深入人们的血脉,不止不休了。”可惜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可惜连她还能活几日ta自己都不知道。
“这事儿想来是有心人士编排好了,在市面上传开来,想害三哥。现在加上赤舍利的事情,三哥已是百口莫辩了。”高长恭虽然不想让郑子歆担心,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朝堂之上,又有谁想害孝琬哥哥呢?”此时的郑子歆像是也想不通这件事情了。
“不知道。”高长恭看了看窗外,是不知道的,他想救高孝琬,却发现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
“救孝琬哥哥的事情,我们先合计好了再行事吧!如今这样没有头绪的,对长恭和自家兄弟都不好,有心人再扣上个同谋的帽子,那就难逃干系了。”救人也须得有好的方法,不然搭了自己进去岂不白费。
“嗯,宁儿还在前厅等着呢,咱们过去吧,别让他等久了。”高长恭回过神儿来,自己是来叫妻子去前厅用饭的,不是来跟她说这些劳心劳力不讨好的事儿,如今子歆这身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还,有他高长恭在,就够了。
襁褓里的孩子也把小手爪伸了出来,好像回应自己的父亲,郑子歆幸福的笑了笑:“好好好,跟你父亲去前厅找哥哥去。”她是个还没生儿育女的女人,如今却无端的做了两个孩子的娘。想想不禁好笑,却一个脚下不稳差点跌倒,还好高长恭适时的扶住了它,高长恭的脸色愈发显得黑了,郑子歆,你再坚持些时日,过些日子我们就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