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昭信宫的路上,李荆儿,你现在是我高湛的女人,你是爱我的,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就能收回你的心和你的人。就算你不能跨过心内的坎儿,我还是要征服你,像当年你在夕阳下为我红了脸一样。什么高洋,什么礼教伦理,什么贞节都给朕去死,朕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永远。
行至内堂看到高孝瑜也在,不禁想起了许多往事,那时他们三人总是一起出去骑马,一起吹风,一起聊梦想。他还记得高孝瑜的梦想是做一个侠客,一个游历江湖伸张正义的侠客,可是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这个梦想是无法完成了。
“孝瑜也在?”高湛随性的问,就像是他们回到了当年一样。
“是啊!久不见荆儿姐姐了,来看看她是不是过得好。”高孝瑜也不点破来意,其实他是怕李荆儿如今还留在宫中会遭到高湛妻妾的群起而攻之。
“孝瑜放心,朕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荆儿。,哎,当年你我三人也是这样,每天快乐无忧的生活在一起。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以前的事也慢慢的不可触及,孝瑜说朕是不是老了,老的开始怀念过往?”他抬起头诚恳的看着高孝瑜,在高孝瑜面前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他是从心底信任他的,就像信任李祖娥一样的信任他,因为他们三人是年少时最好的伙伴。
“陛下怎会老呢?你我与荆儿姐姐本是同岁,而你也不过大我们几个月而已。”高孝瑜稍稍放松了内心的警惕,高湛啊高湛,你还是脆弱的,你的大把大把的脆弱也只会交付我与荆儿,曾经是我太猜忌你了吗?如今你得了皇位,还能是当年那个单纯而善良的少年吗?我们与荆儿姐姐真的还回得去吗?我早把荆儿姐姐当做我的亲姐姐,如若你对她不好,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高湛,就让我再信任你一次吧!让我最后的一次信任你,拿我的性命做赌注。
“孝瑜先退下吧!我有些话想跟荆儿讲。”高湛疲惫的挥了挥手,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控诉却不解释,他无法想象出缘由,也不想再给这样的冷漠无情一个很好的借口。荆儿,母后不爱我,荆儿,你可还爱我?
李祖娥还是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不看高湛,不想心事,也不为任何事情动容。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如此下去,就算是幽禁深宫,就算是再也逃不出去,她只要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偶尔想起那些年少时光,觉得温暖而惬意。她多么希望可以一直如此下去,不会寂寞、不会迷惘、不会心痛,可是命运之轮不会眷顾任何人,该来的还是会来。
高湛,若你不是帝王,我不是高洋的皇后,也许我会考虑与你厮守。但是如今我们的身份在那里,我们不能逾越,绝对不能,你是帝王要为自己的基业着想,我是高洋的遗孀,自然要为他的名声着想,纵使我从来都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