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奚拓,你好大的胆子,敢坏了本汗的好事?”这句话让撒奚拓听的摸不着头脑了,大汗的好事,自己又坏了他什么好事了。他总是这么精明,精明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本汗要谁的性命就要谁的,你怎可私自阻拦?还害得本汗的公主受了伤?”原来燕都是为自己顶罪的,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阿史那燕然,看来是为了不让阿史那燕然恨自己。这个贵为草原上的汗王的男人竟然替自己顶罪,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他们一起上战场与敌人拼杀的,只是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小的足以让这份情谊生身的烙印在他们的少年时代,历经久久的时光而丝毫不变色。虽然很多人一直说他撒西拓不过是为燕都跑腿而已,但是他很乐意为他跑腿,这样至少说明,在一定的阶段内,他们的国家是安宁的,他们可以享受着自由的生活,无拘无束的在草原上奔跑。
“请大汗降罪!”他只说了一句请大汗降罪,这话恐怕只有他和燕都听得懂,那十名手入军以来就是跟着撒奚拓的,他可以任意调遣他们。除了燕都之外,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调遣那十名手的人,燕都的信任,他的忠心,都让这个以‘粗鲁’而文明的民族显得更加有人情味儿。
“罢了,看在你救了公主的份上,此次就免了你的罪吧!记住,以后做什么事情不要冲动。”阿史那燕都看了看撒奚拓,伤的不轻,倒是阿史那燕然也没什么大碍,在旁边站着哭湿了衣袖。
“燕然啊!撒奚拓是为救你性命才受的伤,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他吧!”燕都看着撒奚拓狡黠的使了个眼色,他是在帮助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知道他一直在忍受着别人怎样的言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对他更好,作为一国的汗王,他能给他的将军之位,给了,他能帮他留住的阿史那燕然的心,他也在努力。
“是,叔父。”阿史那燕然擦了擦眼泪在达奚拓床榻边上坐了下来。撒西拓恨不得自己以后可以多一些受伤的机会,这样这个草原上额绝美的女子就可以多些时间陪着她,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与她交谈,可以毫无顾忌的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而觉得丝丝的满足涌上心头,那种满足有的是暖暖的温度,暖的他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他想起了燕都的一句话,你是堂堂男儿,你要坚强些,心别放太软,也别表现的太懦,所以他把在眼眶里大转的眼泪又忍了回去。
就当是自己做了件好事吧!从大帐里走出去的阿史那燕都回过头来看了看里面温暖的灯光,谁能给自己一次这样的机会呢!让那个女人知道其实自己很尊重她,很在乎她。可是这样的在乎能换来什么呢!他从来不介意运用手段,他总是觉得再得到与是去之间有一个缓冲的环节,只要能得到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君子不君子小人不小人,他只是更加忠于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