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从永宁宫出来,也不想回鸾鸣宫,想着白天看见郝听,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想起小东西透亮的眼睛,心里热热的。
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还真用心学了医术,宇文治信步朝郝听的院子走去,远远看见墨韵堂的屋檐,叹口气,默默走到墨韵堂院子门口,正要推门,听见院子里面方省涯剧烈的咳嗽声,双手在空中停住,最后颓然放手。
宇文治在墨韵堂院子外面静静站一会儿,朝着郝听院子走去。
方省涯站在案前,捉着袖子,一手飞龙走蛇,灵动的眼,俏皮的唇,梳着包子一样双髻的郝听冲着自己盈盈地笑。
方省涯温柔地笑,一手虚虚地抚过郝听的眉唇,突然鼻子一热,方省涯连忙去挡,却已经来不及,鼻血滴到画纸上,微微溅开。
方省涯要去擦,那滴血已经氤氲开,方省涯怔怔地瞧着那滴血,又一滴,然后鼻血就如一条线,连续不断地滑落,方省涯拿着帕子掩住鼻子,仰着头,呵呵笑着,又呛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方省涯一边咳嗽,一边换一只纤毫,慢慢点开那滴血,又换一支笔在纸上细细勾勒,郝听背后是朦胧的雪景,隐约的一片梅林,而郝听手执一支红梅,向方省涯迤逦走来。
方省涯恍惚地笑着,慢慢伸出手,想接住郝听手里的红梅,郝听•;;•;;•;;•;;•;;•;;
方省涯手伸到一半,在空中停一会儿,慢慢缩回来,拢在袖子里,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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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很喜欢方省涯,他身上有很迷人的禁欲和悲情气质,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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