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凤舞大清》原名《我心曜月》> 百二十九章 天容海色本澄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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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九章 天容海色本澄清(3)(1 / 2)

 “董鄂恭请皇阿玛金安!”长跪磕头,背脊梁阵阵发寒,偷觑了一下康熙的脸色,古井无波,只是,井水黑得出奇!康熙啊康熙,我又不是陈世美,你何苦演什么包龙图?

“丫头,朕对你很失望!……怎么,御赐的酒是用来看的?”康熙帝的声音分外低沉,如一把生锈的铁锯来回噬咬着我不够强韧的神经……真是雷霆碎新荷,旖旎俱成灰!……等等,此时的养心殿,只有康熙、我和太监总管之一的刑年,倘若老康头真想杀我,又何必摒退众人?而且,不问缘由随意处死一位无辜的儿媳妇,似乎也不符合他老人家一生‘以仁为本’的自我标榜?恶作剧?不可能,他哪有那么闲?而且,帝王心术又岂是这么好揣测的?

转瞬之间脑子里已百折千回,却依然满头雾水一筹莫展,《辨证录•中毒门》里说:“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

生杀大权握在别人之手,奈何?奈何?

仰脖一饮而尽,朝犹微笑,夕葬尘埃,无痛而死,无疾而终,也罢!也罢!

这鸩酒的滋味,怎么和光禄寺良酿署用玉泉山水酿造的玉泉酒无甚差别?闭目等了片刻,无事?!再次偷觑康熙,陡然觉得其眸中惋惜之意乍泻即收:“你这丫头向来八棍子打不出句实话,今儿个,朕就看看你酒后肯不肯吐真言?朕返京数日,两次家宴胤禟和你都没有出席,宜妃说你于一个多月前偶染风寒,怕把病气过给旁人,故去京郊别院静心养病,是这样吗?”

倘若我说不是,那宜妃岂不就是欺君?硬着头皮答道:“有劳皇阿玛挂记,媳妇诚惶诚恐。”

康熙喉咙里低低发出两声嗤笑,似怒似讽,似一锅沸腾爆溅的油,而我的心则在油锅里滚了一圈,被炸得中空外脆,只听康熙又道:“朕听闻市井中流传着不利于九福晋名节的诸多传言,而朕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则不约而同的着手扑灭这些个能杀人于无形的洪水猛兽……丫头,传言都是无源之水、无风之浪吗?”

我暗忖:自古以来,皇室便是诸多真假丑闻的发源地和集散地,而皇室偏偏又是最忌讳和不能容忍瑕疵的地方,我此番遭挟持遇险数日,虽并无苟且羞辱之事,但名节必然受损,而这事也绝非不漏风的墙,康熙当时虽身处热河巡视途中,但其中过往又岂能瞒过他的耳目?他倘若肯容忍我,自然会难得糊涂,当作耳边风;可今日如此这般的提及,恐怕已生出杀意……

不禁凄然而笑:“生寄死归,每个人到世间走一遭,都免不了留下这样那样的遗憾……既然人人都是如此,董鄂自然也能坦然面对……皇阿玛,皇家的媳妇人人皆应‘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倘若您认为董鄂的存在令皇族蒙羞,便请赐死董鄂,董鄂自当认命,绝无怨尤。”

康熙沉吟片刻,突然话锋一转:“这回八阿哥犯事,胤禟的反应最大,朕甚无奈,将他在理藩院的差事也给撤了,告诉朕,他可还在埋怨记恨,打算继续跟朕唱对台戏?”

“回皇阿玛的话,胤禟如今也明白‘为君难,为君父更难’的道理,能理解皇阿玛的一片苦心,不会再心生不满,记恨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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