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失前蹄,我滚下马来,只见这匹栗色的马儿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对不起,我骑在你的身上不顾死活的瞎折腾,而命运却骑在我的头上飞扬跋扈的恶作剧,咱们都不是同一级别的物种!
理智终于回笼……牵着马儿来到河边饮水,从灵丘古邑一路狂奔下来,竟跑过了涞源,前面不远应该便是蔚县了,进了县城再做打算吧……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儿,只觉脚踏实地也像在马背上颠簸一样,大腿根处被磨破了皮,痛得厉害。
“格格你看,河面上浮着好多的鱼!”
我回过神来,可不是,什么河鲶、黄颡鱼、马口鱼、翘嘴鲌,都躁动不安的浮在水面上,有的翻白,有的在不顾死活往岸上蹦……难道是鱼流感,疯鱼病?
用河水洗手洗脸,只觉口渴难忍,又不敢喝那河中之水,连翘便自告奋勇的去前面不远的一户人家讨水去了……我坐在河岸上,恹恹的提不起力气,刚才不管不顾的激动发泄,使得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窒息的真空状态……岸上的含羞草也许被我的情绪传染,也都可怜兮兮的萎缩着……不对,一个不祥的预感猛的浮上心头,含羞草,在现代被科学界视为可以预测地震的植物,在正常情况下,含羞草的叶子白天张开,夜晚合闭;如果含羞草叶片出现白天合闭,夜晚张开的反常现象,便是发生地震的先兆……不会这么巧吧,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却见连翘气鼓鼓的空手而回:“什么人啊,连碗水都舍不得,推说什么今天怪得很,井水混得没法用,还有股子臭鸡蛋的味道,亏他想得出来,还有那家人的臭狗,咆哮得跟狮子一样,简直连人带狗,没一样是正常的。”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那么三次呢?
“格格,您要去哪里?”
“连翘,要地震了,咱们快进县城,告诉所有人!”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