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嘿嘿一笑:“此言甚是。其实铠甲兵刃,我早已为你们备下了,前几日找了兵器铺子打造完毕,却还没来得及交到你手里,便出了这档子事……”说着,将乾坤圈一抹,地上便多出了一大堆铠甲兵刃。
阿牧大喜,连忙躬身道谢,捡起那些铠甲查看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能和那些士兵一般,得几套牛皮铠甲,便已是谢天谢地,不想眼前的这堆铠甲,却是用穷奇的那群杂种儿子的皮所制,坚韧之处远胜皮铠,看了几件都是如此,不禁喜出望外。
原来此时正是商末,冶金技术还不发达,金属器具,最多也就是青铜铸造,而青铜此时也很贵重,大都用来打造祭器礼器,却不舍得做兵器。将军级别的人物,还能指望高人为他炼制兵刃,但大多数军人,只能用些石制木制兵器了。哪吒前世史书中,记录周灭商时的牧野之战,形容战场残酷,用了一句“血流漂杵”,可见战阵上还在广泛使用木棒。
由于武器落后,甲胄的地位便更加突出了——这些妖兽之皮制成的铠甲,既硬又韧,石制兵刃便是磨得再锋利,也不易将其扎透,上阵之时,可不是多了几条性命?而那些兵刃,也是用妖兽爪牙制成,锋利之处甚至超过钢铁,也难怪阿牧如此欢喜。
哪吒见阿牧高兴,便勉励了他几句,吩咐他将那些来犯士兵的头颅都割了,堆在一处,自己却找了间密室,将余锋提了出来审问。
余锋被乾坤圈砸中,早已奄奄一息,神智涣散,但他性子刚硬,却依然强项不从,哪吒也不废话,直接唤出阴魔,将他魂魄拖出,便是一顿酷刑。
魂魄离体,失了血气凭依,平日的刚强便消了大半,那余锋受刑不过,这才招供:自己乃是黄夫人亲信,是受了李靖挑唆,来为黄夫人出气的。
哪吒点了点头,这说法却也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又问道:“我看你这厮也是筋骨坚强,血气旺盛,大异常人,却练的是什么功夫?还有,你那战阵也颇有奥妙,全都给我细细招来!”
余锋抗拒不得,也招供了出来。
原来,余锋的炼体之法来头不小,据说乃是战神蚩尤那里传下的,名叫“洪炉炼金”,据说练到高深处,能使呼吸如风,血气如炉,炼体如锻,皮肉如铜,筋骨如金——这余锋苦练多年,也只到了炼皮为铜的境界,离筋骨如金的境界还差得远,被乾坤圈一砸,虽然卸去不少力道,依然重伤垂死。但此法若是全部炼成,身子便再不是普通血肉之躯,而成金刚之体,便是仙人也能相抗,最是厉害不过。
而那阵法也不寻常,唤作“腾蛇缠丝阵”,乃是黄飞虎祖上传下的战阵妙诀,列兵为阵,以一武艺高强之人为阵眼,聚集血气,守则坚若关城,攻则神惧鬼惊,最是厉害不过——有了这等阵势,百名普通士兵,就能抵御修道高人的攻击,阵眼的实力愈强,所能驱动的人数便越多,余锋只能驱动百人血气,若是一位筋骨成金的武道圣者做阵眼,便能驱动万人大阵,实是威力无穷,即便是天上金仙,等闲间也不易破阵。
哪吒听得此法奥妙,问了口诀,心下揣摩一番,隐隐有所领悟,心想:“可不是瞌睡来了枕头?我刚想操练一支兵马,这厮便送了法诀上门,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这便将此套法诀传授给阿牧,让他操练一批手下,日后便是我手中利刃!”
哪吒再拷问了一番,见余锋已无新鲜货色道出,才说道:“阴魔们今日受了血气之激,只怕有些小小伤损,此人魂魄肥大,你们便吃了补补吧!”挥了挥手,一群阴魔扑上,顿时就将余锋的魂魄撕碎吞吃了。
“却还有一件事要办!”哪吒将法门都记下,出门直奔黄夫人住处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