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卓超群找到了侯百万,径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侯先生开着赌场,在下不才,想与阁下豪赌一场。”
侯百万吃了一惊,却不动声色地道:“对于赌博,我是来者不拒。但不知你想如何赌法?”
“赌博之术,最须讲‘公平’二字。倘若赌钱财,就绝无公平可言——十两银子对富人来说是九牛一毛,输了也无关痛痒;但穷人一旦输了,说不定就是倾家荡产,再也没有了翻本的机会。因此,世上最公平的赌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赌命!无论对谁而言,生命都只有一次!”说到这里,卓超群逼视着侯百万,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赌一下你能否避过我的流星一剑。若躲不过,你死!若避开了,我死!”
“原来你是想要我的命!”侯百万淡淡地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须知我与你无怨无仇。”
卓超群的话直截了当:“我要为叶家五十余个亡魂伸冤报仇!”
侯百万大吃一惊:“那件事我做得干净利索,天衣无缝,连万事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叶家尽是贪赃枉法的不义之财,无数的民脂民膏!”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纵然叶家不义,你又何义之有?”
“我经常救济灾民,素有侯大善人之称。可以问心无愧地说,那些钱财在我手中比在叶家人手中,更有用处!”
“诚如你所言,但你为何杀尽叶家的满门老幼?”
“斩草除根啊,这也是江湖惯例呀!本来无可厚非的!”
“灭绝人性而犹无悔改之意,你真该死!”
侯百万狞笑道:“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一挥手,身边的十余名随从一齐攻向卓超群。
卓超群大叫道:“侯百万,有种的话你上来!你明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要他们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