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衫的欧阳尘瑾静静的站在庭院中间的揽星亭中,竟有些遗世独立的孤寂之感。上好的羊脂玉笛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此刻他吹奏的笛声竟不似我第一次听到的那般哀伤。
而是……
淡薄高远,婉转幽深。
清越如泉水,悠远如长钟。
我静静的站在远处望着翩然若仙般的他。
竟不觉痴了!
“何人在此”?笛声突的止了声,伴随着嗖嗖的风声,一根极细的金线穿透了我耳边的树叶。
“尘瑾,是我。”我惊魂未定的看着耳边的那根金线,连忙出声应道。只要再近一毫米,穿透了的就不是树叶,而是我的耳骨了。
“这么晚了,茹涵姑娘还未就寝?”欧阳尘瑾不着痕迹的收回了金线,缠绕于手中。
“尘瑾不也没睡吗”。我径直走入了亭中,跟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欧阳尘瑾的双目。
温润而透澈,竟如灵山秀水间的温玉般散发着淡淡光华。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