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斗转过头来,见传达大爷正在与一位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中年人站在一起,那人正是十一前在监管科见到的曹国庆。
文光斗心想,“苍天不负有心人哪,”他快步跑到曹国庆面前,恭敬地说,“曹科长,您回来了?”
大爷在旁说道,“小伙子在这都等了你四个钟头了,好了,你们说吧,我进去了。”
曹国庆听传达大爷这么一说,也有些惊讶,他看着文光斗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跟上午一样的话,语气明显友善了许多。
文光斗忙递过一支烟,曹国庆摆摆手说,“我不会。”
文光斗说道,“曹科长,我上午给您打过电话,又不好直接到家里去找您。”
曹国庆问,“你就一直等在这?”文光斗点点头。
曹国庆看了看他,说道,“是想开药店吗?”文光斗忙点头答应。
“场地和执业药师证都有吗?”曹国庆问道。
“场地有了,执业药师证是什么?”文光斗一愣。
“你连执业药师证都没有,还开什么药店?”曹国庆看看文光斗就要往里走。
“上次去你也没跟我说啊,”文光斗暗想,“但现在不能埋怨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不能让他这么走了,”文光斗急忙上前,边走边问,“曹科长,我年轻,没经验,您多指教,这执业药师证是什么,还需要其它什么证明?”
“好,看在你等了四个小时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曹国庆站住脚步,“执业药师证就是依法经过资格认定的药学技术人员,这药能随便开吗?得专业人员才能开,另外就是场地,你准备在那里开店,噢,乡镇上面积不少于四十平方米,主要就是这两个条件,等你弄到执业药师证再来找我吧!”
曹国庆再也不理文光斗,径直走进一幢楼去,文光斗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暗自记下他居住的单元。
谢过传达大爷后,文光斗边走边给二姐打了个电话,二姐正在上班,本来想让他到家里去,文光斗有些着急,就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在路上,他暗自总结,“自己还是年轻办事不牢,把事想得太简单,以为有间门头房申请个营业证就能开店,应该事先打听清楚,再行动也不迟,唉,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了。”他右手握拳左手伸开,狠砸了几下,鼓励自己道,“文光斗,一定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后胜利。”
下午消化门诊并不忙,这个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基本上没有病人,二姐正在桌前看书,见文光斗进来,笑着问,“什么事,回家说不行非要到医院来?”
“先给我杯水喝,二姐,我渴坏了。”接过二姐递过的一次性水杯,他一口气喝了几杯水,喝完后,他抹抹嘴,“二姐,我想开家药店,现在没有执业药师证,你得帮我想个办法。”
“开药店?叔叔知道吗?安稳地工作多好,你五姐她没有固定职业,所以才开手机店,你不象她。”二姐慢吞吞地说着。
“二姐,我现在门头房都租好了,每天租金几十块呢?只能往前走了。”文光斗有点着急。
“这执业药师证得去考啊,现在是不是过了考试时间了?”二姐慢条斯理,温言软语。
文光斗急得不行,“这还要去考啊?那得猴年马月?”他灵机一动,“监管科的曹国庆科长刚才说去弄执业药师证并没有说去考,我爸懂药性,就是没有证,借两张证行不行?”
看他着急的样子,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文光斗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她。
永远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她放下电话对文光斗说道,“刚才我们医院药剂科小宋说,有人也找她借过,但又给退回来了,说只能是不在职人员的药师证,就是那些退休或没有正式工作人员的药师证。”
看着文光斗期待的眼神,又拿起电话。
“好了,连退休的老大姐都惊动了,一个的药师证就在家里,跟我住一个小区,另一个现在在乡下老家呢,人家十一后才能回来,十一上班后再去拿吧?”如释重负地说。
“十一以后,又得拖上好几天,到时上班了,自己的事还要往后拖,不行,得想办法现在就拿到手。”文光斗暗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