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深情地看了战越一眼,她才起身离开睡塌,对鬼侍道,“传本殿话,请夜月公子把地藏阁中的暖玉拿来,给战公子取暖,再,把这间寝室烧起火盆,放于睡塌四周,让他代本殿照顾战公子,直到他身体无碍为止。”
冥界之鬼,惧阳惧火,可阳界之人,却喜阳喜火,此刻,本应把他送回阳间疗养,以复元气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舍不得让他离开半步。现下,为了让他早已康复,也只能麻烦同为人类的月了,希望月能待他如弟,和睦共处。
“禀殿下,夜月公子今日出门,尚未回府。”那鬼侍低着头,道。
夜冥抬眼,辰星一般闪亮的黑眸蒙上一层不悦,冷声道:“既然不在,还不去找。本殿只给你三分之一刻的时间。”
鬼侍浑身一颤,答了一声“是”,立刻消失。
夜冥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战越的睡颜,等待着夜月。
三分之一刻后,那个得令去找夜月的鬼侍准时出现在殿内,颤抖着声音对着夜冥的背影道:
“禀报殿下,奴才寻遍整个暮都,未发现夜月公子的踪影。经过打听,知他半个时辰前带着一个胖丫头进了拼坊,一刻钟前独自出来,后不知为什么又进去了一趟,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夜冥看着战越,朱唇轻启:“刑殿领罚。”
浑身冒冷气的鬼侍听到她这句话,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谢殿下。”殿下没有罚他入地狱,谢天谢地谢暮主谢殿下!
对着夜冥行了一礼,他才后退七步,消失。
看着战越额上因受冷而渗出的细汗,夜冥心中泛出了前所未有的心疼和焦躁。
凤眸微闭,她正准备默念与夜月系在一起的契约追灵咒,却突然觉得心头一麻,有种微微的酸痛感瞬间从心房之处散开,又很快消失。与此同时,一张缺了上面三分之二写着“下怜月”三个字的追灵符,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凤眸轻睁,眯起,利芒乍现。
从来不给她惹事的月,二百多年来第一次动用了追灵符,他,在拼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那只有一人主事的拼坊,又有谁敢动她的人?
“来人,再为战公子盖上两层锦被。”话音未落,身着血色红衣的她已经消失不见,只留那威严又含情的脆音回荡在整个森冥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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