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实在是志大才疏,且又不善分辨忠奸,结果导致朝堂上,奸臣当道,一片乌烟瘴气。中央政令混乱,令出多家,党派互争。大宋所有的力量,就生生地消耗在了内斗上了。
只是这位帝王身在九重之上,又如何会知晓,自己远在南郊这么个偏僻地方的事情?而且,竟然问地还是自己园中农户的富裕!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被有心人惦记上了。这园子四周定然有人在观察了很久,不然只是一天两天地,不会知晓自己佃户的生活好坏地。
他心中既是起了警惕,面色便凝重起来。赵佶看的一愣,疑惑的问道“大哥,怎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肖遥微微摇头,却转向王冼问道“晋卿,可是公主曾派人来我这查访过?”王冼给他问的一呆,随即摇头,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这么问?公主查你作甚?”
赵佶却是反应快,出声道“大哥可是问皇姊怎么突然问起的吗?”肖遥点头。赵佶道“你可记得,上次你让皇姊给官家,进献的那些个宝物?就是从那时候起,官家似是记住你了。昨日皇姊入宫,回来后,就将小弟唤去,让我来问问。小弟一琢磨,这事怕是定是官家想问,又不便直接宣你一个布衣觐见,这才让皇姊找小弟来问的。”
肖遥微微冷笑,摇头道“看样子朝中不知哪位相公,对为兄实是照顾的很呢。”赵佶和王冼都是一愣。赵佶诧异道“又关他们何事?”
肖遥这次将自己的分析说出,二人猛省。赵佶大怒,霍然起身怒道“还反了他们了!连本王的兄长都敢窥探。小弟这就找皇城司问问,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再给大哥调一队王府禁卫来,但有那可疑人物,尽数打杀了就是。看看哪个还敢来刮燥!”
肖遥看着他,不由微微一叹。这赵佶无论多么聪慧,终究还是个孩子。遇事只管一面,不能往深处去想。他和赵佶相交这么久,发现赵佶虽是贪玩。却并不坏。至于后来登基,大发花石纲,骄奢淫逸,穷奢极欲的。想来定是被他面前的佞臣特意引导所致。
赵佶本就是半路突然登基,毫无从政经验。读书又只是迷恋诗词歌赋的华美,于那治国治政之道,并没像其他帝王那般。从小就接受过系统的培养。如此一来,就算是个好人也能给带沟里去。更何况赵佶又是天性贪玩的个性呢。
此刻眼见他暴跳如雷的,满面通红,知道他定是深觉自己身为王爷,自己的朋友却被下面地臣属监视。自尊上下不来所致。但其中关心自己的拳拳之意,倒也是一目了然。心下颇有些感动。
当下向他微微摆摆手,让他坐下。温声道“二弟,你既是对一些事隐约有了准备。为何不在平日多读些治政的书呢?”
赵佶闻言突地一愣,低下头若有所思。肖遥又道“今日之事。你只看到表面,就急躁暴怒。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你只是个王爷也还罢了。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但若是你为帝君的话,可知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一说吗?你当戒躁,遇事先听先看,多方调查,细细分析,再谋而后动,方是道理。你当谨记!”
赵佶悚然一惊,起身恭声道“是,大哥,小弟记下了。”王冼在旁听地二人的对话,面色不由的变了变,欲言又止,终是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肖遥身子后仰,微微沉思一会儿,这才道“我这竹园佃户之所以生活的好,不外乎两个字——管理。”
赵佶精神一振,端正而坐,仔细听着。肖遥赞赏地看他一眼,这才又接着道“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已被多少大儒视为金科玉律,然究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活学活用呢?上古三皇之时,天下民智未开,除了有限几人得了天地存演之道,体四时变化之微妙,而后能自己总结推演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大多数人,实在是并不能理解的。这个时候,就是孔夫子说的可由之而不可知之。
然而随着时代地变迁,剩余物品的不断丰富,人们的智力已随着物质生活的好转而有所开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