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宁建筑的那些原帮人马,在以后的数年之间,便被金龙建筑的查大发三三两两的清理了个干干净净。别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时,他很干脆利落的甩了一句话:“不是我的人,凭什么拿我的钱?”
将几千人的命运交给这样的一个人手里,安天伟看着材料,就像再经历了一遍那件已经过去的事,抓着纸张的手有点紧。而李悦就更不说了,气的牙齿咬的格格直响。
“混 蛋!”李悦气的将手里的材料往地上一扔!
安天伟的脸沉着,将李悦扔到地上的材料捡了起来。他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去宽慰李悦,就连他自己对这种事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愤怒。
安天伟知道那些年国有经济的发展史,整个市场环境经历的波折也确实需要进行一场手术。这中间牺牲了整整几千万个家庭。
可是上面制订这个政策的目的是为了让国企脱困,甩掉包袱轻装上阵,以期让整个国家困境之中脱出来。好经得需要好的和尚来念,很多的好经都给歪嘴的和尚念歪了。
这么大的一个手术,一些人并没有力图割除掉最烂的那块肉,而是连着生肉一起割了下来,这有水平的原因,也有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最终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归结为了一句话:成长的代价。
一个人的成长需要代价,而一个国家的成长也需要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几千万人和几千万个家庭的温饱。
而瑞宁区的那块改制发端于同样的时期,瑞宁建筑的几百个家庭只是时代的一个缩影。那些被推向了社会的工人,没有底子做生意,没有专门的技能维生,过的日子非常清苦。
轩照邻正是基于一个曾经的总裁的良心,才不惜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投入进去,也要为这些工人和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这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我觉得我们应该翻翻这笔旧账。”李悦站起身道。
“如果只针对金龙建筑,我们的阻力和难度会小很多。但如果要翻旧账,怕是阻力会相当的大。”安天伟道。
“难道有阻力我们就不能办案子了?安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李悦翻着安天伟的白眼。
李悦的这个神情挺孩子气,看的安天伟心里一乐。难得一个整天当自己正义化身的李悦,也会露出这么小女儿姿态的样子。
“我不是我们不查,而是要有这方面的准备。无论是治病也好还是开刀也好,总是要由易到难。”
“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现在取证的困难在于瑞宁建筑的那些工人如今都四散了,想要得到了第一手资料的难度有点大。”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有轩照邻在,相信就一定会能召集到很多的旧部。这是我们现在能用的一个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