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张金同道。
安天伟倒无所谓。实际上他不是个生意人,对这种事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屠三宝重视的人,肯定跟当官这个圈子有关,而安天伟骨子里对当官的不怎么感冒。
通过了这么久的磨砺,安天伟虽然不再排斥圈子,但是他一直都当头上顶着一顶帽子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不过,他知道张金同的习惯,现在就是想不让张金同去想都不行,索性也就置之不理,这种事交给张金同比较合适。
“老张,不管是谁,反正我和李悦没有什么兴趣参加。你一力担着了。另外,趁着还有点时间,我觉得项有福这事不能拖。”
“天伟兄弟,你打算怎么搞?”
“现在的情况变的有趣了。我还没有去找项有福,就先被区里来了个下马威。区里既然已经做了这么个决定,大概也不会轻易就这么算。”
“然后呢?”
“项有福被我打了,而项有福在八号包房的行为,我觉得可以告他一下。”
“告?”
“嗯。现在正在严打四风。这种人呆在区委办主任的位置上很不合适。”
张金同用手叉在头发里,往后推了几个来回。安天伟知道这是张金同想某件事情进入状态时特有的动作,便没有打扰。
李悦听着二人的谈话,便插话道:“如果要告项有福,得有相关的证据。可是现在想要拿到证据的可能性很低啊。”
“木青华是当事人。当事人的证词只是一方面。如果没有其他的旁证,很难告的倒项有福。”
安天伟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
确实,想要告项有福,必须得有相关的佐证。那天他冲进八包里救人,没有随手拍照,将证据固定下来,是一个失策。
另外,如果想要告项有福,就得木青华回来作证,这一点又是安天伟不想要的。
想鱼和熊掌兼得,有时候果然有些难度。既想让木青华置身事外,又想要让项有福倒台,如果不动用一些资源,这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办。
“我再找找看。”安天伟起身。
他想起一件事,当时他进八包之前,有一个满身是肉的横大个堵门了。如果没有记错,通往八包的过道里是装着监控的。
八包里的情形虽然不知道,但是过道里发生的一切可都被录下来了。
他打人进房,从包房里将衣裳不整的木青华救出来,整个过程可以间接通过过道里的监控证实。至少,在目前全国都风声很紧的情况下,项有福的这种行为肯定是犯了纪律。
只要撬动了口子,进一步深入,就能让整个事态大白于天下。到时就算瑞宁区区委再怎么强势,相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保项有福。
监控室离木青华的办公室只隔了两间房,平时都是自动录像,定时定点才会有人进去换磁盘。
安天伟直去了监控室,见到里面的监控正在自动工作着,便替换了磁盘,将所要的盘子拿到了手里。
有了这个盘子,不能说就能百分百的拉倒项有福。但绝对可以够项有福喝一壶的。安天伟掂了掂手里的磁盘,嘴角朝上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