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蝶!”罗依依柳眉倒竖,怒的像只炸毛的母狮子,“像你这种琴棋书画一样不会的粗鄙女子,谁能看上你?我还便告诉你,白玉龙看不上你,默先生照样看不上你。换个地方,你以为便能赢过我?做梦!”
“你再说一次!”蝶姑娘忍不住扔过去一个茶杯,差点砸到罗依依。待杯子落地时,碎裂声像是一记诈响的火药,罗依依身旁两个武师护卫立即站了起来。
蝶姑娘这边只带了一个武师,但也不甘示弱的同样站起,与罗依依他们怒目相向。场面一时十分尴尬。但厅中众人还是乐的看好戏,所以没有一个人出言劝阻。
“哎哟!”花姐在台上笑眯眯道,“二位消消气。咱们怡红院叫价是公平竞争,二位若是在这里大动肝火,便是不给我花姐的面子。不给我面子,便是不给沈木春的面子。你们可要想好了!”
一提沈木春,两边人都瞬间冷静下来。罗依依气呼呼坐下喝了口茶,叫道:“一万二!”现在她被激起了火气,便非要与蝶姑娘整个高低。
好啊!跟本姑娘比财力,你等着!蝶姑娘一发狠,便吩咐身边的武师回家中取钱。
那武师却犯难的道:“老爷不会同意的。”
蝶姑娘道:“你就跟他说,不送钱来我便要死在这里!”
武师不再多言,匆匆跑出了怡红院。
“一万五!”蝶姑娘此时有了底气,她知道自己的爹一定不会看自己吃瘪。尤其是对上这个罗依依,他们李家与罗家,本来就在无忧城便一直相互比拼。今日李老爷开仓放粮救济难民,明日罗老爷出钱散财体恤乞丐,总之两家打从上三代,就一直在争抢无忧城的首富大善之位。
罗依依一见她回家搬救兵,也赶紧让自己的武师回去了。
此时在水牛街的北面,与怡红院隔了十丈的斜对过的醉香楼之中,一名小厮急匆匆跑进白玉龙的房间汇报:“主子主子,怡红院的叫价太吓人了!”
“多少?”白玉龙手拿折扇,一身白衣,俊美无比。但与徐默比起来,却多了几分阴柔之气。
“我走的时候一万八,应该还要往上叫!”
“岂有此理!”白玉龙面色连变,“我倒要看看这个默先生是不是天上下来的人物,身价居然高过了李跃白!”扭脸冲身旁坐着的断手帮一品堂堂主三丈红道,“大堂主,他们这场子可盖过了咱们,要不要去看?”
“自是要的!要不是有联合理事会在,那个斗笠沈能稳坐钓鱼台?——我也想看看那个默先生是何等样子,居然能盖了你的风头!”三丈红穿着一身紫衣劲装,虽是个极美的女子,但却满脸英气,英姿飒爽。
说罢,白玉龙与三丈红带了十几个断手帮的武师浩浩荡荡去了怡红院。
怡红院中,徐默被这两个女子叫价的场面都有些发懵,不仅暗道:这韩域的风气果然不一样。出了这么高的价钱,难保要失身啊!
“两万五!”
“两万六!”此刻价钱已经被抬的太高,罗依依与蝶姑娘的加价也谨慎起来,只一千一千的相互加着。
听中一众宾客此时都磕着瓜子看着二女争郎的场面,大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兴致。
胭脂姑娘已经震惊的有些麻木,徐默现在已经算是高高骑在了她的头上。她这五百金币的身价跟人家比起来不值一提。只怕沈木春要出面收拾,花姐都会想尽办法护着。一个出场身价就这般高的牛郎,绝对刷新了韩域的历史。
而且,普通的牛郎虽然受尽逼视,但到了顶尖的行列,地位便会大大不同。就说那王都的李跃白,搭上了韩王的姐姐七公主,身份风头便一时无两。看徐默这个趋势,以后超过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花姐这个人想来不甘现状,没准过一段就会联系大城的青楼去踩场。
“两万七!”蝶姑娘继续加价。她家的武师此时已经回来,往蝶姑娘手里放了十万金票,悄声道:“老爷说了,今日必须压倒罗家,不够再回来取!”
蝶姑娘面上禁不住露出笑意,有了爹的支持,看你罗依依还怎么跟我比。
“三万!”罗依依突然加了码,因为她家的武师也到了。看样子,她也获得了罗老爷的支持。
花姐在台上悄悄对徐默道:“你真是我的副将啊!怡红院所有的牛郎加起来,一个月都不够你一天挣的。”
徐默试探着道:“那我欠的三千金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