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六目露感激道:“老汉多谢姑娘相救,但姑娘快走吧,孙爷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叔叔是榆次城守卫统领,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上官文凤道:“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乔老六道:“老汉今日得罪了孙爷,以后也没法在这儿卖面了,这就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上官文凤有些怒意道:“您就在这儿摆,不用怕!我今日就在这儿等着,看他来了能怎样,一个小小的边卫统领竟敢纵容家属为非作歹欺负百姓,岂有此理!”
乔老六又道:“姑娘,公子,你们还是走吧,不要为了老汉受连累,在榆次城谁不知道,孙爷的叔叔便是这里的土皇帝,惹了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上官文凤当然不怕,只坐在长椅上道:“我今日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徐默看上官文凤这嫉恶如仇的性子,也十分佩服,便与上官文凤一起坐了下来。
此时周围已围了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猜测这一对少年男女的身份来历。
那个戴斗笠的武宗便也隐藏在人群之中,他还在等。
徐默歪笑着问乔老六要了两碗水,一边喝着一边道:“师姐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啊!”
上官文凤白他一眼:“在晋域公然欺负百姓,就算是哥哥来了,也一定会管,我现在是替哥哥管教管教这些当官的。”
不一会儿,那孙长兴果然带来几个人。
那几人身着兵服,一看便知是军营中人,其中一位老者十分高大威猛,穿一身黄铜铠甲,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这人正是榆次城的边卫统领孙明。
孙长兴远远的便指着上官文凤与徐默二人对身旁的叔叔道:“就是那二人!”
那统领带着几个士兵一过来,便虎目一瞪道:“刚才就是你们两个说我孙明坏话,守卫边城无能,叫魏域欺负,对吗?”
徐默看了孙长兴一眼,便知是他在中间添油加醋。
刚要说话解释,却听上官文凤轻笑道:“是我说的,又怎样?”
徐默不禁暗道:还说我呢,师姐你不也跟我一个性子?
上官文凤当然知道这个孙明是谁,他守卫边城多年,也算劳苦功高,却没想到仗着山高皇帝远竟在此当起了土皇帝。
孙明虽年逾六十,却面目刚毅,全无老态,他仔细瞧了瞧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上官文凤,竟对自己全无惧意,不禁暗道:这姑娘年纪轻轻却已到武宗黄境,态度又这般嚣张,恐怕有些身份背景,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此,孙明便道:“姑娘,你我素无瓜葛,无端辱骂本统领,于情于理我都可以将你抓起来问罪,但本统领觉得姑娘年纪轻轻,只怕也是一时口误,所以,本统领决定不予追究!”
孙长兴不禁在一旁悄悄道:“叔叔,干嘛怕这两个小兔崽子!”
孙明扭头瞪他一眼,悄悄厉声道:“你懂什么!”
上官文凤笑道:“好一个不予追究!你不追究我,我倒要追究追究你,你身为边卫统领,为何纵容侄子在这欺辱百姓?”
上官文凤这话一问,倒叫孙明有些不明所以,刚才他侄儿不是这么说的啊,随即一想,便知是他这侄儿在中间挑事,便又瞪了孙长兴一眼。
孙明身为边卫统领,虽能猜到眼前二人身份不简单,但他刚才已做出让步,却没想到对方仍咄咄逼人,他孙明在此也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哪能一再忍让?
孙明老脸一笑道:“我孙明在此守护榆次城,城中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我的侄子也一向听话,万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还请姑娘莫要胡说!”
“胡说?”上官文凤冷笑一声,问身旁乔老六道:“您说说,他侄儿刚才是不是逼您交出保护费?您不交,他还要砸摊子!”
乔老六看了一眼正恶狠狠等着他的孙长兴,又瞧瞧一身铠甲也在瞪着他的孙明,吓得浑身哆嗦,吞了口吐沫道:“姑娘,你是看花眼了,刚才是老汉这面里有苍蝇,孙爷不满意索要赔偿也是应该的!”
孙长兴与孙明都是一脸得意。
上官文凤不禁更加生气,她是好人做到底,没想到被帮助的人反而把她给卖了。
此时徐默道:“老板,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
乔老六低着头道:“刚才老汉什么也没说,这位公子一定是听错了。”
徐默对上官文凤道:“既然这样,师姐咱们也不要管了,走吧!”
上官文凤想想也对,这乔老六也是活该被人欺负,干嘛管他,便点点头道:“行,师弟,咱们走吧!”
正要起身,却忽听孙明道:“刚才叫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便想一走了之?以为本统领说话是放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