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也同样看着男人,软声叫了爸爸。
她声音又小又软,其他人根本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可阮老二,也就是已经改名为阮悯闻的人,却很清楚这声“爸爸”代表着什么。
“爸爸在这里,宝宝受苦了!”阮悯闻一腔老泪直接就落了下来。
他的宝贝,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从没受过任何委屈,一辈子都被宠爱的,如今却在那样一个家里被那样一些人欺负伤害。
该死!
阮唐嘴角一抽,并不是很喜欢这么黏糊的称呼。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糖糖回家呀,外面这么冷,糖糖又冻了那么久,可别再感染风寒了。”阮富林说。
之前在姑苏的时候哥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然后就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偶尔也会说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奇怪的话。
所以哥就是有再多的奇怪之处,他也见怪不怪了。
“回家,爸爸这就带你回去。”阮悯闻蹲下来,小心而珍视地将阮唐抱到怀里。
走了几步,又吩咐陈规,“给今晚出来的人,每人再发一两银子作为感谢,县衙的人来了,你带着知情人去作证录口供。”
“是。”
阮富林跟着他们一起走,见阮唐脸上都是划伤的痕迹,头发乱糟糟,脸上衣服上都脏兮兮的,就心疼不已。
“糖糖,你是怎么掉下去的?”他刚说完,就被亲哥瞪了一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问这些干什么?
他的宝贝女儿如今需要的是洗澡,吃饭,休息,而不是回忆案发现场。
反正凶手是谁,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