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切不可这般说,奴才承蒙先汗以及大汗两代君任,自当是为我大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有丝毫推辞”
“有先生这句话,朕朕就放心了,豪格,你你一定要好生待先生如待朕。”
“儿臣记下了。”
闻听皇太极所言,豪格却是跪倒在皇太极面前。
“好,好汝等先行下去,朕朕要休息会,范先生,你你且留下来。”
“嗻!”
夤夜时分,一消息自城外皇太极军营之中传出。
“大汗薨了!”
尽管再三遮掩,但消息依旧不胫而走,一时间整个城外军营之中皆是弥漫着一股无尽的悲凉之感。
盛京城里,明军出兵的消息多尔衮却也知晓,义州、广宁被陷,硕托所率残部奔辽阳而来,而大贝勒代善下落不明。
一个个消息传来,却是有如旱地惊雷,无不振聋发聩!
只不过此间,被陷在这盛京城里,多尔衮那还能顾得上那些,虽说明军大军压境,但是毕竟还有距离,而皇太极围城,却是近在咫尺。
“此话当真?”
然而当闻听斥候所报,城外秘密筹备丧事,却是皇太极殁于此间的消息,多尔衮却是万万不敢相信。
自家的八哥,多尔衮向来是了解的,在他看来眼前却是绝不可能有什么事,能够将自家的那八哥给逼到命丧黄泉的地步。
“贝勒爷,此事当是千真万确,根据密探所报,就在昨日午时时分,皇太极接到一份密函,之后就是倒地不起,再后来却是殁了。”
“密函?什么密函?”
“回贝勒爷的话,据报,是关于明军攻占镇北关之事的!”
“什么?!明人攻占了镇北关!”
闻听此言,多尔衮明显有些大惊失色,要说明人攻占义州,却还是情理之中,毕竟义州背靠明帝国关宁铁骑,尽管这些年明人据守要地,不成主动举兵与战,但是多尔衮却还没有愚蠢到认为明军已然不堪一击。
故而出征之前,他留下了硕托所部镶红旗驻守义州城,但是事情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便是豪格所部图赖率部围攻西平堡,硕托出兵救援,这才使得明军有机可乘。
而镇北关身处塞外极北之地,多尔衮却是猜不到这明军又是如何攻陷这镇北关的。
不过闻听镇北关被明人攻陷之事,多尔衮结合之前所报皇太极于昨夜殁于军中一事,却也是有些个眉目。
“或许此事不假!”
再三思虑一番之后,多尔衮却是心中暗自道。
“如今明人全面出击,怕是谋划已久,如今皇太极殁于两军阵前,却是本贝勒执掌我大金最佳时机!”
“如今皇太极军中何人掌军?”
“回禀贝勒爷,是皇太极长子豪格。”
“哈哈,如此甚好,豪格不过一匹夫尔,又怎能担当此番大任,来人啊,召集城中所有牛录以上大小人等,军中与会!”
寅时刚过,城外渐起薄雾,加上天色依旧昏暗,整个城外的营帐,一眼望去,却是若隐若现。
“传本甲剌令,所有步卒口衔枚,军马缚口,快速前进!”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