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指挥着部众朝着大南门蜂拥而入的务达海突然闻听这一消息,却是一愣,这刚刚还活着好生生的,怎会突然间殁了呢?
务达海有些不信,但是来人那一脸的真诚明显不像在开玩笑,而且也似乎没人敢开这样的玩笑。
而此时,对于济尔哈朗殁于阵中的消息传出,在所部两旗之中却是有如瘟疫散播一般,一传十,十传百,继而军中人心惶惶。
“王爷殁了,逃吧!”
也不知是谁起的哄,一时间本就是有些混乱的镶蓝旗战兵却是愈发的混乱开来,有人朝着城里跑,而也有人闻听主帅殁于阵中却是早已慌了阵脚,拼命的又想出城。
两股洪流交错开来,这大南门处却是愈加的混乱。
嘶喊声,叫骂声,甚至说是砍杀声交汇一处
“将军,我等该是如何?”
本还想带着队伍继续攻城的务达海面对来自帐下亲兵的询问却是也不觉摇了摇头,因为就在刚刚他已是连续砍翻了三四个溃逃的散兵,可是混乱依旧在持续。
“没用了,没用了王爷已去,主心骨倒了,此间唯有出得城去,与大汗汇合才是!”
务达海话说到此处,此间整个战场之上,镶蓝旗、镶黄旗已然是兵败如山倒,任凭着石尔泰一个甲剌的骑兵来回厮杀,如入无人之地。
“传令下去!出击!”
面对着城外的剧变,此刻多尔衮早已是一声令下,命令除了继续城中警戒以及围剿残余的三十个牛录外,其余人马悉数出击。
战争的天平因为济尔哈朗的意外身亡而发生了倾斜,此刻镶黄、镶蓝两旗几十个牛录人马,狼狈逃窜,却是惨不忍睹!
盛京城外十里处,豪格除了留下十个牛录继续围困辽阳城外,却是亲率所部正白、镶白、镶红火速支援盛京城来。
此间盛京有失,他豪格却是难辞其咎。
然而当盛京城的轮廓已然出现在眼前之时,斥候却是来报,说是前面发现镶黄旗、镶蓝旗的溃兵一路奔往此地而来。
闻听斥候所报,此刻豪格心中却是暗暗有些不妙。
要说这镶蓝旗乃是济尔哈朗所属,而镶黄旗更是其父汗直属,如今镶蓝、镶黄溃败,难道说是父汗已然遭遇惨败不成?
“快!加快脚步,火速进发!”
这一刻,豪格也顾不上太多,却是吩咐大军继续前进,若是此间自家父汗真的惨败盛京城下,他的出现无疑是最大的亮点,若是能助自家父汗转败为胜,一举夺回盛京城,那皇太极百年之后,汗位注定是他豪格的。
“务达海!”
而在行军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迎面而来之人,却正是镶蓝旗甲剌务达海。
“贝勒爷!终于等到你了!”
此刻的务达海一身血迹斑斑,衣甲残破,却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此前本是欲要投奔大汗而去,如今豪格的出现无疑是一剂镇心剂!
“务达海,前方发生了何事?”
“贝勒爷,和硕亲王他他,殁了!”
“什么?!王叔他,殁了!”
和硕亲王是谁,豪格自然清楚,要说济尔哈朗身为皇太极的左膀右臂,此间竟是命丧此处,却是让人不觉有些大惊失色。
而就在听完务达海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与豪格说叨一番,豪格却也是明白此事的由来,不过此间济尔哈朗命丧已成定局,为今之计收拢残部,重整旗鼓方是重中之重。
“务达海,本贝勒命你此处就地收拢两旗残兵!”
“嗻!”
“另外派出人手,寻找镶黄旗梅勒彻尔格,告诉他本贝勒位置所在,命其速速携王叔尸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