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骂骂咧咧之后,俺儿缑却是起身上马,准备去往职守府,临行前却是不忘叮嘱,好生看守这西城粮库,等他温都·俺儿缑回来,一定争取为弟兄们换个地方耍耍。
对于自家牛录走之前所言,这些旗丁那自然是兴奋的,要知道这种守粮仓的活,那就不是爷们该做的事。
而就在温都走后不久,此间王征南却是已然率着数十个铁血好手悄然潜行而至。
却说此间这耀州城里到处风传,说是皇太极要剥夺莽古尔泰爵位,大清洗正蓝旗的段子,这铁血那是居功甚伟。
“大人,此间可是开始行动?”
眼看守军的牛录离去此间,却是有卫士征询道。
“行动!”
而随着王征南一声令下,不多时,早已在一旁乔装已好的铁血卫士却是扮作一个卖酒的小贩吆喝开了。
“卖酒哟,陈年老酿哟!不好不要钱!”
对于这一声吆喝,一时间驻守此间的八旗兵丁却是炸开了锅。
陈年老酒,那可是好东西!自打这些正蓝旗旗丁从盛京驻防此间一来,那却是滴酒未尝,肚里的酒虫闻着这个味那早就是已经爬出来了。
最为重要,塔袭禁酒,如今这却是难得的机会,这些旗丁们怎可错过?
“喂,你这汉人,酒水怎么卖!”
“这位军爷,小的这是小本生意,二十文一斤,不过既然是军爷您要的话,算便宜点,十五文,十五文怎么样!”
一听这一斤酒竟然要十五文,那旗丁却是面色一变。
要说以往,这后金人那是没有什么金钱的概念,反正多是以物易物,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后金人有了国家,有了政权,自然也就有了货币交易。
而对于这些八旗马兵而言,一个月却也不过二贯钱的薪水,一斤酒十五文,这也太贵了点。
虽说这戏那得演够,不过欲迎还迎的功夫却是还是做到的。
要知道这天底下哪有那小贩不赚钱的,嘴里喊着不挣钱的那是奸商,真不挣钱的那是非奸即盗。
所以讨价还价下来,十文钱成交!
“兄弟们,牛录大人不在,喝酒,喝酒!”
买下了整整一坛子烧刀子,东北人天寒,哪怕此间时节盛夏刚过,但对于自幼生长在老林子中的后金人而言,还是这酒够味。
“大人,鱼儿上钩了!”
就在门口守卫粮仓的后金士卒聚在一块,端着酒碗喝着这诱人香味的美酒之时,却是哪有预料到死神已然巧至。
“再等等!”
不出一炷香的时辰,大仓外守卫的几十号军士却是相继麻倒在地。见此情形,王征南却是立马吩咐下去。
“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几十号铁血精英却是蜂拥而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十多号后金军士拖到一边,将其剥下衣襟,一刀结果之后,王征南却是亲自换装,领着数十个乔装打扮的卫士朝着仓库大门而去。
临行前却是不忘吩咐下去,要剩下人等好生接应。
而就在王征南亲自带队,不出一呼吸间的功夫,城中一处竟是浓烟滚滚。
也不知是谁一声呼唤,一时间整个耀州城却都是苏醒了过来一般。
嘶鸣声、呼喊声、叫唤声
一时间汇聚一起,好不热闹!
“大人,城西起火,可是要前去救火!”
一分得拨什库(满语,汉译骁骑校,牛录之下军官)向一守备禀报道。
此间,温都前往职守府与会,守备锡克德却是看守粮库最高官吏,赋有温都离去后的全权。
“粮库重地,不容有失,你速速带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