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与你介绍一下,你眼前这人却正是顺天府府丞张采张受先大人!”
闻听自家哥哥所言,这范进却是拱手行了一个礼道。
“原来是张大人,久闻大名!”
“客气!”
却说这范年口中之人,姓张,名采,字受先,号南郭,乃是崇祯元年进士,自从崇祯三年科举案之后,张采却是经由吏部考核,由临川知县起调为顺天府府丞。
要说这顺天府,不同于帝国其他府,因为乃是帝都的最高行政机关,其府尹却是正三品的堂官,却是高出一般的知府二、三级,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而顺天府所领二十四县虽然在直隶总督辖区内,但府尹和总督却不存在隶属关系。
而自从崇祯二年帝国新政以来,顺天府除了设立府尹、府丞为正副长官之外,却是又设立吏、度支、农工商等等大小十数厅,作为处理顺天地区具体事宜之机构,而这顺天府丞却正是正四品的地方官。
却说一番寒碜之后,范年却是将之前范府之中商议之事一概与这张采说明。
而当闻听范年所言,张采却并未出现范年心中所猜想之局面,反倒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张贤弟,却是为何?”
而当范年满腹疑惑之时,张采却是开口了。
“范兄,你却是自己救了你自己啊!”
闻听这突如起来的一句话,这范年兄弟二人却是愈发的有些不解起来。
“范兄,你可知贤弟为何夤夜应了你的书信这般匆匆而来。”
说道此处,张采却是重重叹了口气道。
“这”
闻此言,范年却是摇了摇头。
而此刻,张采似乎并未理会范家兄弟一般,却是自顾自个的说开了。
“说到底,弟却是对不起帝国,对不起陛下啊!此事本是帝国之机密要事,整个顺天府知情的也不过一手之数,陛下下令泄密者,杀无赦!但是范兄当年对弟之恩,弟岂能不报”
随着张采逐渐说开了,这范年却是听明白了,不觉然之间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年张采进京,曾是一贫如洗,却是偶的范年宴请以及赠银之恩,而若不是这点恩情在里面,只怕此间他范年却也是难逃一厄。
“算了,此事却是也了了弟多年的心愿,待此事一了,弟自会向陛下请罪。”
“贤弟,你这是何苦呢?”
闻听此言,范年却是不觉叹了口气,此间他却是终于想明白了,一向以清廉著称的张大人为何竟会是夤夜应邀前来,原来竟是为这般,枉他之前竟还是对他有所埋怨。
“为兄惭愧啊!”
而对于二人所言,这范进却是有些不解道。
“张大人夤夜前来,却是天不知地不知,缘何大人会是这般”
范进的话并未讲完,张采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这天底下没人能够瞒得住陛下,何况陛下之圣明绝非你们能够明白的!”
说道这里,张采本是灰暗的目光之中竟是冒出一丝精光出来。
“范兄,算起来此间你们范家怕也是完了,因为此间出动的是帝国的精锐,虎威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