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年、范进行了个礼,范明却是点了点头道。
“老二,老六,族长他们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二位却是进去吧!”
却说范进二人与范明辞谢一番之后,进了家族议事堂,此时的大堂之上,范永斗已然等待多时,范年二人却是寻得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时的范年却是才发现,今夕的会议之上,竟是连多年不曾见过面的太叔祖公那都请了出来,一旁的叔叔、伯伯辈更是林立两盘。
而就在范年入座不久,范永斗在示意一旁的太叔祖公之后,却是起了身,本来有些奸猾的面颊之上竟是多了一份沉闷。
“诸位,想来这京师之中传来的这份报纸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说罢,范永斗却是突然扬起手中的一份京师日报,一脸阴沉道。
见到范永斗此般说道,一时间本就有些沉闷的议事堂中却是有些议论纷纷起来。
不多时,一人却是起身道。
“大哥,不过大明皇帝弄出来一点小玩意,却是有何不妥?”
说话之人,名为范永制,乃是范永斗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为人彪悍,且素有语言天赋,故而负责家族与后金的商业贸易。
或许是因为和后金人打交道久了,故而这范永制却是极为轻视大明朝的皇帝以及这皇城之中的满朝官员,甚至说是汉人,更有甚者,传言这范永制早已是成了后金正黄旗的包衣奴才,这头上皮帽之下乃是早已留了一条‘野猪尾巴’。
而此刻面对范永制这般说,一向不予评说,甚至说是纵容的范永斗却是面色愈发的阴沉下来。
“二弟,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而面对自己大哥这一番斥责,一向我行我素的范永制竟是有些愣了愣神,但回过神来之后,终究是没有再行任何言语,眼中却是一丝阴鸷。
见范永制坐下之后,范永斗却是叹了口气道。
“诸位,想来此份报纸大家都曾见过,那这商者于国,大家也定是度过,却是不知大家对于此篇文章有何感想?”
对于范永斗这一问,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是没有一人发声。
其实也不怪诸人,这范家上下平时也就范永斗兄弟二人说一不二,如今这老二都不曾说话了,何况乎他们。
而此刻面对此番景象,范永斗却也只得心中暗自叫苦不已,只不过恶果已然吞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诸位,不妨告诉诸位,前些日子,我范家在京中的所有机关耳目,以及一切联系都给断了。”
“什么?!”
“不可能,我范家京营数百年,岂是说断就给断了的!”
当闻听此言,本来还保持沉默的范家人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时间却是有些群情激奋不已。
只不过当范永斗接下下一句话之后,一切再次变为了沉默。
“诸位,这封来自京师报纸的檄文,以及我范家近日来所遭受的一切,大家真就不知道是谁要对我范家动手了吗?还是说大家都不愿意去想?!”
当范永斗的话再次响起,众人面色却是愈发有些阴沉下来,这些人都是商人,商人不仅以精明著称,更是要凭借敏锐的观察能力,所有的风吹草动都是一清二楚,但是今日这般大的事,范家人竟是这般被动,那这一切说明什么,范家人心中自然明白。
文章之中清清楚楚的写道:明国之人,汉之苗裔,却在国战之时,不图利国与一毛,却重金人之一信?不重汉人之存亡,只顾一家之私,图小利忘大义者,莫过于此,金人如无铁器之利还至于如此迅速的崛起?
不是说的他们,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