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于那巡警的颓废样,那郑之虎却是一阵大笑道。
“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想来定是大哥到了,等下看爷爷怎么弄死你个鳖孙!”
而对于郑芝虎的一阵嚷嚷,朱建却是有些面色阴沉,其实此间有人闹事,他也猜的出来人是谁?除了寻子而来的郑芝龙,却也没人敢有这个胆子!
“够肥的胆!”
思及此处,朱建心中却是暗自唾骂道,不过郑芝龙此般前来,却也是朱建意料之中的事,反倒若是郑芝龙不来,朱建那到反是有些奇怪。
只不过此刻郑芝龙带着几十号人前来,朱建心中虽说是不惧,不过要说没有一丝疑虑,却也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刻,巡警所外,却是传来一阵呵斥。
“本将福建海防游击郑芝龙前来拜会,只是不知我家小儿何事冒犯,还请巡警兄弟给个话!”
对于郑芝龙隔屋喊话,朱建却是暗自有些好笑。
只道是威名赫赫、雄霸一方的郑芝龙却也心思这般细腻,要说巡警所虽不是什么大衙门,但毕竟那是帝国的衙门,若是擅闯衙门,其罪则大焉!
而且这意味的后果便是与朝廷为敌,行反叛之事,朱建相信郑芝龙前来京师,那无非便是打点一番,好谋个好差事,那么这样一来,要郑芝龙反叛,却是不大可能。
也就是说此间,郑芝龙带着几十号人前来,无非是吓唬吓唬巡警一番,最后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将此事圆满解决,却是极好的,当然这也并不能排除他郑芝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想到这一点,朱建却是一招手,将一个巡警招呼过来,吩咐其向屋外喊话,其目的也正是为了稳住屋外的郑芝龙一伙人。
“大哥,大哥,我是芝虎啊,救救呜呜呜。”
此刻,屋中的郑芝虎却是有些不安静了,朱建却是叫人取过破碎布,将他的嘴给直接堵上。
“芝虎,芝虎!是你吗?芝虎!”
闻听屋中郑芝虎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又戛然而止,一时间郑芝龙却是有些心急了。
而此刻,屋中的巡警却是按照朱建的吩咐开始喊话道。
“郑将军,令弟街头闹事,当众殴打巡警,公然藐视帝国律法,郑将军身为朝廷大员,想来定也不会徇私吧!”
此间,闻听屋中这席话,郑芝龙却是狠狠的一拳砸向一旁老树,嘴中忍不住骂道。
“又是这个混小子,整天给老子惹事!”
片刻之后,郑芝龙却是道。
“本将二弟有罪!责罚本将军自然是没有怨言,只不过本将军长子只有五岁,当也不至于触犯帝国律令吧!还请巡警兄弟将我家儿好放出来,也好解本将思子心切!”
对于此刻郑芝龙喊着要郑大木,朱建却是眉头微皱,而此间被朱建抱在怀中的郑大木却是道。
“阿叔放心,阿爹此般行事乃是违背国之常理的,大木定会劝阿爹不要一错再错!”
面对着郑大木的信誓旦旦,朱建却是有些好笑。
“好好,大木,阿叔听你的!”
而此刻,闻听皇帝要放郑芝龙的儿子出去,一旁的韩爌却是呆不住了。
“陛下,三思啊!”
却说韩爌虽未到过福建督师,但是郑芝龙的大名却是听到过的,虽说一年前福建巡抚熊文灿将其诏安,但是在韩爌看来,那种骨子里的狡诈却是不可能抹去的掉的。
而对于韩爌的疑虑,朱建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朱建是朱建,他有着自己的看法与果断,在他看来此刻放出郑大木,绝对是利大于弊。
“朕坐拥四海,岂可以一幼童为饵乎?何况幼童本无罪责!”
闻听朱建此言,韩爌却也是知道此刻自己那是多说无益,因为皇帝的一席话,本就是合乎礼,尊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