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虽好,但毕竟有限,却是难以普及,尤其是对于那些偏远地区,或是那些年老体衰之人,更是不可能背井离乡。
那么此间该是怎般处置,一时间瞿式耜却也是陷入深深思索。
午夜。
破旧的松油灯,熏出的黑色烟雾却是让瞿式耜有些睁不开眼,而此刻,瞿式耜却依旧是伏在残破不堪的案桌之上,奋笔疾书。
却是见日间所见闻的一切,细细斟酌,全部列陈条目,以作为后备之用。
“官吏贪婪,民多离散,所加赋税,摊派佃户,故而又使佃户为流民,此等循环往复,却是弊端之根源所在,此般看来,当是首先整顿两地官吏不法行为,之后方能召回流民,用以耕种才是”
油灯之下,瞿式耜却是反复念叨。
停笔,执笔,再停笔,再执笔
循环往复,直到过于昏沉,这才收拾好笔墨,欲要安歇。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犬吠。
“老爷,这是?”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小厮却是也被从酣睡之中惊醒,却是问道一旁的瞿式耜。
“嘘,小声些,待听听!”
此刻,瞿式耜却是做精神状,见此,那小厮却也不再言语,竖起耳朵,开始倾听。
而就在这时,老汉却是有些慌张的闯了进来,言语之中有些急切道。
“秀才,此间却是衙门的衙役前来催缴税赋了,秀才还是避开些好!”
闻听此言,瞿式耜却是有些眉头紧蹙,却是小声道。
“不知此间却是叫什么税赋,而且我等夜宿老汉家中,老汉为何此般惊慌。”
当面对瞿式耜所言,那老汉却是道。
“秀才却是不知,这乡里,那是衙门说交税就交税,至于为何小老儿担心秀才在此处,却是因为这衙门有旅人税之规定,若是让衙役们发觉秀才在小老儿这里,不仅小老爷难逃税赋,就是秀才您那都是怕有无妄之灾啊!”
“哪有这般黑了良心的,天理何在!”
却是闻听老汉所言,不等瞿式耜反应,那小厮却是拍案而起。
只不过见到自家主人随之而来的怒视,却是立马闭上了嘴。
“老汉勿要心急,看看却又是何妨!”
说罢,瞿式耜却是披上衣裳,欲要出门去看个究竟,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吱嘎’声响起,紧接着却是‘扑通’一声,本就残破的木门已然经不起这般磕碰,却是轰然倒地,折腾起一阵灰尘!
“咳咳,李老儿,听说你家里来了客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