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与朕将这万恶的奴才绑了上去,朕今日要公审此贼!”
虽说此刻被堵住了嘴,但是闻听皇帝这番话,那高起潜却是听得真切,这一刻他忽的觉得自己是被皇帝给直接抛弃了,若是不然皇帝为什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了!
无助过后便是无尽的愤怒,可是对于高起潜而言,他却是始终不会去思考,自己为何会落得个今日这般下场?因为那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不够都是皇权之下的理所应当。
只不过绝对的皇权之下,一个本就是依附皇权而存在的异类,在怎么挣扎,那也不过是枉然!
“尔等五军营来的将士们,今夜公审此人,诸位只管诉说冤情!”
对于皇帝此言,那些个本就是饱受压榨的军士们却是说开了,一时间有人声泪俱下,有人却是义愤填膺
当士卒们诉说完高起潜的累累罪行之后,朱建却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刘家兄弟道。
“二位,朕今夜审讯高起潜,一部分是因为你们而起,难道说二位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面对皇帝所言,刘良佐却是沉默了,他心中却是清楚自己这些年到底是干了什么,或许默不作声,这样也不至于过多激怒被绑在十字大架上的高起潜。
而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因为醒来之后一直在那骂骂咧咧,却是直接给封住了嘴,到现在也只能在那不停的‘嗡嗡嗡’。
面对着刘良佐的沉默,朱建却是笑道。
“既然刘营官你不说,那便让高公公来说一说吧!”
“揭开!”
当高起潜的嘴再次得以吸入新鲜空气之时,此刻的高起潜却是愤怒了,而此刻的愤怒对象已然不再是皇帝,而是同样被捆绑在地的刘良佐。
“你个挨千刀的!背着杂家竟是做起了反叛的勾当,如今倒好,害的杂家也随你一般,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当初奴才都是受了这五次小人的挑拨,这才私扣军饷,陛下,此事当真是事实啊!”
面对着高起潜的一阵阵哀嚎声,朱建自然是明白其中猫腻的。
为何这刘良佐能在军中结起这样一股力量,一定程度上来说那是因为刘良佐的四处周济,而最容易让一个人名声大显的还不仅仅于此,那却是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对比,也就是说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自然唱白脸的那要比唱黑脸的受欢迎。
哪怕这二人那本就是一路的人!
高起潜在台上一阵骂咧咧,朱建却也不制止,任由其一阵骂咧。
而闻听来自高起潜那一阵阵骂咧声,台下的士卒们却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尤其是那些来自于五军营的老兵们,当他们回想起高起潜来到五军营以后,以及自家营官的一系列行为举措,可以说此刻在他们心中已然是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哪怕此时还未开花结果,但是对于朱建而言已是足够了。
“高起潜私扣军饷,乱施淫威,罪莫大焉,故而削去一切官职,查抄家私,发配原籍!”
这是最后朱建对于高起潜的判决,而之所以没杀他高起潜,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他高起潜有受人蛊惑之嫌,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他高起潜对于皇帝至少还是忠心的,当然这一点只要朱建一人明白便可。
而就在对高起潜进行宣判之后,朱建继而却是宣布了另外一条大快人心的消息。
自此以后,大明军队再也不设太监监军,而此刻至于在外地的太监将军当逐一召回!
当然随着这条消息的公布,朱建还另外命令阁部起草一份关于军队设立党支部的决定,也即是说即今日起,大明军队当是以皇党支部去取代太监监军制度!
“高公公,这一百两白银是陛下交予你的,说是作为你的安置费!”
当接过来人递与的白两白银的那一刻,高起潜却是跪倒在地,一脸的悔恨已然写在了他那肥硕的面庞。
“陛下,是奴才对不住您啊!”
只可惜,再怎么悔恨,一切都已是晚了,何况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
高起潜被下放回家,而至于那些个反叛的主要将校,包括刘家兄弟都被送进了大牢之中,用他朱建的话来讲,没有当场格杀已然是莫大的恩赐!
“文弱,朕决定全面改革京营,而且这些个附逆的士卒们已然不适合在呆在京营之中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在直隶还有许多庄地,朕却是想将这些军士集体组织起来,进行耕种,当然不同于帝国卫所制度,这些军士虽是保留军籍,但是将隶属于不久将设立的陆军部总后勤部,他们为朕耕地,朕给他们发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