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众人一番商议之后,终究是拿出了一条妥善之法,那便是静而观之,以不变应万变。
“李兄,且慢!”
就在众人皆是相继散去之际,钱谦益却是将李邦发给留住。
“钱兄是要与在下说起洪承畴贪污之事么。”
而就在钱谦益尚未开口,李邦发却是一语中的。
“知吾者,李兄也。”
闻听此言,钱谦益却是叹道。
“李兄,想必你也知道,沈公子前来京师,却是只为洪承畴此人在江南对豪门富商们痛下杀手,此事钱某本也不愿参合其中,怎奈何我与那沈兄有大交情,如今他有事,钱某自然不好推脱,怎奈何此事竟是。”
言及此处,钱谦益却是有些痛心疾首道。
闻听钱谦益此言,李邦发亦是面色有些阴沉。
“钱兄,此事却是有些蹊跷,钱兄难道不曾觉察到,这杨廷枢似乎是有意将此事闹大,而且矛头处处指向似乎说明他背后之人便是你钱谦益,而他不过只是替人办事。”
“李兄所言极是,只不过此人来历弟已是调查清楚,当绝不是上头的人。”
闻听李邦发所言,钱谦益却是点头称是道。
“难道就不可能说是有人想将钱兄您给挤下去,自打皇帝灭了魏阉,咱东林的势力那可是逐日增强,要说你这东林党魁的位置,可是有许多人眼红得很吶!”
对于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却是眉头皱了皱道。
“李兄难道说的是。”
“钱兄,且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对于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却亦是笑而不语,显然已是会意。
“对了,钱兄,若果真沈家公子落入那人之手,那人你却是当如何处置?”
李邦发指了指之前出了门去的那沈家仆人却是道。
闻听此言,钱谦益面色阴沉,却是微微做抹手状,眼角露出一丝厉色。
眼见于此,那李邦发却也是摇了摇头,终究不再言语些什么,毕竟要是他,他也没准会这般做。
“老吴,你且过来,速速带些人,去往杨府,与我这般这般。”
送走李邦发后,钱谦益却是将管事老吴交来,一阵吩咐。
“对了,那大汉你找些人处理了,记住,无必要干净些!”
“是,老爷。”
面对着老吴离去的背影,此刻钱谦益面色却是露出一丝狰狞。
“想玩我,周延儒啊,周延儒,当真以为我钱谦益是软柿子不成?”
钱府之事不提,却说翌日,夜色还有些朦胧,早朝的大臣们已然在宫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在等候。
不多时,左右掖门一开,众大臣却是鱼贯而入,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片肃杀之气,金水桥两侧,那是赫然立着龙虎军的军士们,平常那些个锦衣卫的大汉将军、力士们竟是一个也没见着。
而就在众大臣皆是有些倍感疑惑,甚至说是诡异之时,却是见司礼太监曹化淳匆匆而来。
“陛下口谕,今日早朝罢免,众位大臣可往太和殿,陛下已经命御膳房准备早膳,诸位大人可前去用餐,另外,陛下有旨,辰时一过,诸大臣午门外等候,随陛下三大营校场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