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乎,早在与后金大战之后,朱建已然成了这些阁臣们心中的圣人。
“明日早朝,朕会当众廷议,进而昭告天下!”
却说朱建与阁臣们通气之际,此时的京师,钱府之中。
钱谦益正踱着步子,表情之间有些急切。
而此刻,门外,老管家却是匆匆而来。
“怎么?事情已经办妥。”
眼见管家到来,钱谦益忙是上前问道。
“大人,人来了,就在前厅等候!”
“哦,快快请到此间!”
不多时,却是见一白衣公子飘然而至,身后俨然跟着一位彪壮大汗。
“沈公子,老夫在此有礼了,公子快请上座!”
见那白衣公子到来,钱谦益忙是迎了上前。
“钱伯父客气了,家父让小侄代他老人家向伯父问好,对了,黑三,将那玉盒取过来!”
面对钱谦益的说辞,却见那白衣公子亦是上前行了个回礼,之后却是唤人取过一个玉盒过来,看那质地,这玉盒却是西域软玉打造,当是珍贵的紧。
而当那白衣公子揭开玉盒,出现在里面的却是由黄布绸缎包裹着的一只小巧精致的鼻烟壶。
“伯父,此鼻烟壶乃是缅甸国所产翡翠,经由番人打造,当是佳品!却是家父托小侄送与叔父的一点小心意!”
眼见这玲珑有致的鼻烟壶,钱谦益却是有些欣喜之色。
要说这鼻烟壶乃是明末清初由西洋人传到中国来的,而且这之初也仅仅局限在广东一带,对于帝国其他地方而言却是稀有货。
何况帝国上层官吏多奢靡之风,对于西洋玩意更是乐不释手,作为东林党党魁,钱谦益自然也不例外。
“沈公子,客气了,客气了,此般贵重之物,钱某怎敢收下!”
虽然口中千般推辞,然而此刻那鼻烟壶早已是在钱谦益手中把玩多时。
眼见于此,那白衣公子却是笑道。
“伯父言重,家父临行前曾是与小侄说起与伯父的情谊,像此般小玩意,又岂能与这般情谊相提并论,还请伯父勿要推辞才是。”
却说二人一阵寒碜之后。
那白衣公子却是道。
“伯父可知朝廷派出什么捐饷局到江南像富商征收税赋一事?”
闻听此言,钱谦益却是正色的点了点头。
“嗯,自是知晓,当今皇帝却是以钱某做了这个总理右侍郎,不过也就做做样子。”
“那伯父可是知道皇帝派谁去的江南?”
“洪承畴。”
“不错,伯父可又知道这洪承畴在江南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闻听这话,钱谦益却是有些眉头紧蹙,半响之后,却是道。
“此次书信往来,全是在于此事,钱某与你家父亲同根相连,贤侄,有话就勿要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