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不妨想想,那多尔衮从通州而来,行军多日,士卒定是已显疲态,而多尔衮在这拂晓之时,便准备发动攻城,而驻足不前,想来定也是知晓了这昌平大门洞开,、心生疑虑,这才临时构建大营,试想,若不是心中急切,这多尔衮又何必这般匆匆行军而来呢?”
闻听白衣儒生这席话,左良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道。
“先生,你这一说左某还真想起了一些事,当日那人与某家告知,说是袁督师派遣一支军队而来,想来这多尔衮匆忙行军的原因却是因为袁督师的这支军队。”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不过左将军,如今后金之主皇太极率军与我军鏖战京师,袁督师此时出兵,定当是全力。”
言及此处,那白衣儒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中不停念叨着‘此时’二字,却似乎似有所思。
“险招也,奇招也,后金必败,后金必败啊!”
就在反复参详自个之前的话语之后,那白衣儒生却是宛若癫狂一般。
“这。”
眼见这一幕,不仅仅是左良玉,大帐之中几乎所有的将领那都是有些费解。
“无妨,无妨,是在下唐突了,你先让众将军们都先行下去吧,左将军,你我再来商讨这敌我双方之战局。”
“先生,刚刚你之所言,却是。”
而就在众人皆是散去之后,左良玉却是有些疑虑道。
“左将军,怎么,难不曾你不认同在下之前那番话么。”
那白衣儒生却是笑道。
“非也,非也,先生说我大明必胜,后金必败!某家高兴都来不及,怎又会质疑先生,只不过现如今强敌来犯,先生此言,却是。”
面对那白衣儒生的笑言,左良玉忙是摇了摇头道。
“怎么,左将军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在下所言,也罢,也罢,只不过在下虽说身具功名,但毕竟不入朝堂之中,有些事却是不能多说,不过左将军,依在下看来将军虽是起身行伍间,但那是天生帅才,更兼得到皇帝陛下青睐,有朝一日定会是帝国一颗耀眼的新星,难道说将军真看不出如今我帝国应对后金入侵的门道所在乎?”
闻听那白衣儒生的这席话,左良玉却是不再言语,陷入一种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却是道。
“先生之言过重了,先生大才,却是当世奇人!某家以为待有一日,先生定当成为了不起的人物,而某家比起先生不过萤辉之比皓月,不过先生之前所言,某家却是以为先生说的极是,然朝堂之言,当慎之又慎!”
“不,是不在其位,不言其事!”
“先生,既然这多尔衮心中还有疑虑,我等是不是。”
而此言既出,眼见那白衣儒生点了点头,左良玉却是一阵大喝。
“来人啊,将李默与本将军唤来!”
昌平城中之事不提,却说此时多尔衮中军临时大帐之中。
“富察,你是说当日遵化之事,与今日那是如出一辙?”
闻听富察哈出将当日遵化城中所发生的情形告知之后,多尔衮面色却是有些微微紧蹙。
“十四爷,可是当静观其变!”
“不,不行,我们等得起,袁崇焕的追兵可是不会等,到时若是这些南蛮子里外夹攻,到时可就不妙了,因此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言及此处,多尔衮那双眼眸之中满是坚定之色。
“可是若真是这昌平城如同当日的遵化那般,岂不是。”
“无妨,富察,大军这几日接连急行军,想来你也是有些劳顿,先下去休息吧!先让本贝勒再考虑考虑。”
“嗻!”
闻听多尔衮所言,富察却是欲要转身离去,而就在此时,富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再次转身道。
“十四爷,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一切停当,就等十四爷回去!”
“哦,知道了,对了,叫弟兄们谨慎些行事,另外,在盛京城外本贝勒还有几处宅子,老管家钮咕噜弘烈乃是本贝勒的贴身管家,弟兄们若是经费不足,前去找他便是!”
“那奴才就先行替兄弟们谢过十四爷了!”
而就在富察转身欲要离去之时,忽的只见帐外火光四起,紧接着锣鼓声大震。
自是听见帐外一阵阵呼喊声。
“救火啊!救火啊!”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火势却是已然被控制下去,而面对这眼前一片漆黑,多尔衮的脸色却是难堪到了极致。
“白日放火,当是欺人太甚!富察,不用再等了,你速速带人抓些个附近的百姓过来,让那李三叫他先行探路!另外告诉李三,本贝勒答应他只要他替本贝勒好好做事,本贝勒保他一生富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