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此同时朱建竟是发觉偌大一个庭院之中竟是安静的有些可怕,按理说府外剑拔弩张,这府中当也是气氛沉重,又缘何这般清静,而问及带路小兵,兵士直是摇头,却也不知。
“当真是怪乎!”
不过当朱建出现在府衙大堂之外,堂中的一切却是不禁让朱建大吃一惊!
为何?
原来此刻这守备府大堂之中,竟是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各色瓷器、珍玩、官银、黄金、美玉
当真是应有竟有,这一幕朱建也似曾相似,那便是在崇祯皇帝的小内库之中,当然那个内库可不是这里能比拟的。
毕竟那是抄了前朝大宦官魏忠贤府邸所得,而魏忠贤积攒的财物、珍藏又何止千万形容!
此刻,出了出现在眼前的这般多珍玩之外,朱建竟是惊奇的发现此刻杨嗣昌不仅毫发无损,而且正端坐公堂之上,身旁除了井然有序排列的卫士之外,还有一主簿模样的文士正马不停蹄的翻点着一堆账目,而堂下赫然跪着的却是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这是闹哪样?
朱建有些捉摸不透,却是上了前去,欲要看个究竟,而此刻,杨嗣昌亦是发现朱建的到来,却是立马走下堂来。
“臣杨嗣昌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嗣昌堂下所言,早已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因为此刻大堂之中除了之前几人之外,还有一干子昌平卫所军官们,此刻他们听闻圣上之名,那自然是万分惊讶。
而此刻杨嗣昌言语之间竟是有些颤栗,朱建听得出那是难以掩饰心中的万分激动之色。
“文弱无需此般,只不过今日之事,朕却是有些万分不解,还请文弱与朕说叨一番。”
朱建笑了笑,却是欲要扶起一旁的杨嗣昌,就在这时堂中却是一阵山呼海啸声响起。
“末将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知道这些昌平卫所的士卒们虽然就在皇城脚下,担负着拱卫京师之责,但是天子真容那是不可能那般轻易就能见到的,可以说他们的祖上,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如今天子亲临此地,又如何不让这些人为之激动!
当然凡事皆是具有两面性,有人兴奋,那就自然有人忧愁!
比如说,此时跪倒在地的那胖子,闻听皇帝到来,那更是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陛下还请堂上上坐,容臣慢慢禀告。”
“此人便是那昌平守备?”
当杨嗣昌与朱建和盘托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朱建才是恍然大悟过来,其实他早该想到这胖子便是这昌平守卫,若是不然为何只有他养的这般膘肥体壮。
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吸的大明帝国膏脂、民血、兵血!
“我倒以为什么大人物,皇城脚下这般肆意妄为,朕还以为长的什么三头六臂!”
闻听堂上朱建所言,那胖子早已是瘫若一团烂泥,只是不停的哆嗦着!
“来人啊,将此人与朕绑至府衙门外,朕要用此人项上人头谢天地!正人心!另外将这些个财物一部分分给军士充为饷银、完善兵备,另外全部充归户部!”
言及此处,朱建却是环顾堂下诸人,却是道。
“至于尔等,如今大敌当前,朕以为有罪赎罪,无罪当立战功,此等危急存亡之际,朕不予追究!”
朱建此言一出,却是引起一阵不小骚动,接着便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谢恩。
而当众人散去,杨嗣昌却是一旁道。
“陛下当真天赐仁君!”
闻此言,朱建却是莞尔一笑,不过片刻之后面色却是忽的一凝。
“文弱,此事具体如何,朕想听个究竟?”
闻听朱建所言,杨嗣昌亦是收起之前那般笑意,面色同样有些凝重。
“陛下,非臣有意欺瞒,只不过此事重大,当时人多眼杂,微臣是担心。”
“汝之心意朕自然明白,朕不怪你,如今众人散去,文弱但说便是,朕想听听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福王。”
“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