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呼吸困难…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楚潇然忽然间明白,那夜。秦殇为什么会那样落寞、无助。从未央的刺杀,当绮儿背上的刺青。南宫…这两个字,甚至于南宫北,却是叫他如何是好?
是敌是友?秦殇于这世上,能相信的是什么,本来便一无所有,如今却还要众叛亲离吗?楚潇然越往下想,越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痛的尖锐,她想,现在的她,也许是真地很喜欢秦殇吧。
“冉兄,冉兄…”待南宫北整理好之后,一抬头,瞧见楚潇然的脸色差的很,忍不住唤了两声,但她却没什么反应。
“潇然”楚潇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一回神儿,这才发现,南宫北地两只手正扶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摇晃着,一脸焦急的样子,而脖颈之上玉佩,不知何时,已经被南宫北收入衣衫之中…
“呵…”楚潇然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嘴角一斜,逸出一声冷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南宫北是这样,秦歌呢?也是这样吧。
楚潇然无法理解,山河就这么重吗?重的没有骨肉亲情,重的没有朋友之义,经历了两生两世,楚潇然也自然有着不太一样的感触,无论是帝王也好,出将入相也罢,终究不过是史册之上地一笔勾画,至于好坏,还要任后人去评说。
若是奔波劳碌,机关算尽了一辈子,终日毫无快乐而言,生前身后名,人死都死了,这一切,真地值得吗?
“冉逍”南宫北又唤了一声,这才叫楚潇然听得真切,原来方才也是,只不过是冉逍、冉逍,一声声连在一起,也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潇然,还是冉逍。
就好像她分不清赫连楚、未央,看不透秦歌、南宫北一般,扑朔迷离,楚潇然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弄不明白,像是很有爱的动物——麋鹿,看不清前路,找不到方向。
“我没事儿,”过了半晌,楚潇然勉强扯起一个微笑道,“大概是酒喝地有点急,头有点晕。”楚潇然算不得说谎,她是有点晕,而且不只一点,但却不是因为那酸酸甜甜的饮料,而是因为人。
“用不用…”虽然此刻楚潇然脸上的微笑,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但聊胜于无,南宫北将手放了下来,她总算是能开口说话,但再想说些什么之时,却被楚潇然打断。
“不用劳烦南宫兄,一会儿我会吩咐伙计,为我找辆马车,送我回去。”说话间,楚潇然便已站起身来,朝南宫北了赫连楚拱了拱手道,“今日冉某失礼,改日定当谢罪,失陪!”
闻言,南宫北和赫连楚也跟着站起身,之间互相又说了些场面话,楚潇然便匆匆告辞,一时间太多事情,她走出去时,脚步都有些虚浮。
而在另一处府邸,叶枫懒散的斜靠在榻上,眼眸紧闭,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墨者问道:“楚潇然现在,到没到睿王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