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哈哈大笑,“那前提是不会被人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怎么觉得我跟你走一起,就像铁板上的三明治中间那块火腿肉,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谁让你是我的‘闺蜜’呢,受不了也得受。别说废话,拿来!”
“什么?”吴江装聋作哑。
司徒玦笑着给他一拳,吴江闪到一边,这才笑嘻嘻地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她。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连泉托吴江带来的口讯。司徒玦展开匆匆看完,脸上洋溢着微笑。
“我这苦命的红娘啊!”吴江对天感叹,“好事没我的份儿,脏活累活我全干了。”
司徒玦捏着喉咙,就着《西厢记》里的对白打趣他,“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吴江一听就喷了,“好啊,司徒玦,你要跟谁同鸳帐?”
司徒玦也反应过来这念白不太对劲,红着脸追打着吴江跑了好长一段路。
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亲昵前行、嬉闹调笑的一幕,在不远处的人看来,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况味。
为了避避风头,司徒玦在一段时间内,只是在课间才偶尔跟连泉藏在某个角落说说悄悄话,不再堂而皇之地出双入对,平时有什么话要说,都是通过吴江这个称职的传声筒。
姚起云看来是坚持要将薛少萍的托付贯彻到底了,除非他所在的班拖堂,而司徒早早地溜了,否则他一定会等在她上学、放学必经的路口。他就像她身后的一个影子,甩不开,踩不死,任司徒玦骂也好,变着法子损他也好,他全当没有听见。司徒玦抓狂之余,也很是无奈。只有她跟吴江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地,姚起云才不会离得太近。
其实,当薛少萍问起司徒玦最近都跟谁在一起的时候,姚起云也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过她和吴江的亲密。奇怪的是,对于这件事,薛少萍却看得比较开,用她的话来说,吴江那孩子打小儿就跟司徒玦玩在一起,大家知根知底的。那孩子的人品她知道,出不了什么乱子。既然如此,姚起云唯有沉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