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莉丝离开之后,刑场的时间就又一次开始了流逝,只不过这一次堂吉诃德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同时也恢复了自己本该有的力量,但是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摧毁这个空间,然后继续的进行灵魂重组,而是缓缓的漂浮在了空中,在那些警察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离开了刑场,事实上,心魔所架构的这个世界是十分完整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要对付的对手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家伙,在他的身上永远的拥有各种巧合,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恐怕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做了。
而堂吉诃德也算是占了心魔的便宜,他所飞往的地方,就是当年他父亲下葬的地方,果不其然,荒草萋萋的坟墓,四周都是杂草,农村的墓地通常都是在某一条高高的堤坝上,而且农村的人喜欢给坟头上土,也算是一个习俗吧。
全家都死光了的堂吉诃德家的坟墓,自然是没有人回来扫墓的,那些荒草也不可能有人去拔,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墓碑,堂吉诃德恍然想起了那一次他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前哭泣了许久的事情,想到这他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抚摸了几下墓碑,“父亲,您的儿子现在过得很好,不过,孩儿不孝,可能再也无法给您扫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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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了却了最后一个心愿,堂吉诃德对于这个自己心魔精心架构了十多年的世界再也没有一丝留恋,失去了堂吉诃德的支持,整个世界都开始支离破碎,最终化为一片虚无,当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之后,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意识海,也就是九个光环的中央,因为拔出了心魔的关系,堂吉诃德的雾态灵魂已经纯洁的犹如新生的处女一样,看着九环中央的那颗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号,堂吉诃德深深的吸了口气,卷起所有的灵魂以及依附在灵魂中的意识体冲向了其中...
当堂吉诃德的意识海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同时,真实的世界里,也就是堂吉诃德的命匣里的灵魂体也同样的发生着改变,在规则之力的调控下,堂吉诃德的灵魂按照某种顺序进行了重组,最终一个全新的堂吉诃德出现在了命匣里,无论是灵魂的强度,亦或者是灵能的浓缩度,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所携带着的一股莫名的气息,都告诉了这个世界,堂吉诃德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真正的领域之法师。
成为了领域之法师之后,堂吉诃德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约束自己的灵魂,在灵魂周围架构了一个封闭区间,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除非堂吉诃德愿意,否则他的灵魂波动再也不会影响到周围人的心智了,当然,堂吉诃德这个能力只会对针对陌生人,更确切的说是陌生的女人,像那些已经被自己影响的人,就比如目前为止受影响最严重的隆美尔,就算他屏蔽了自己的这个能力,恐怕也难以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过去,毕竟五年的时间里,隆美尔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
正常来说,进阶成领域之法师,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自己的领域,以及解锁剩下的最后四个天赋法术,这样一来,堂吉诃德就算只凭借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在费伦世界小小的无敌一把了,可惜的是,堂吉诃德并没有忘了,此刻他身处命匣之中,而他的命匣在一个名字叫奥西莉丝的女神手里,而那个女神现在很生气,如果堂吉诃德还敢磨磨唧唧的不从命匣里出来,后果虽然不会死,但是一定很严重。
“呼~~”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堂吉诃德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套衣服,这才从命匣里钻了出来,半跪在了奥西莉丝的床前,“您的最忠实的奴仆,堂吉诃德见过伟大的奥西莉丝女神。”
“哼~”奥西莉丝撇了堂吉诃德一眼,把海洋之心重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于这个哼子,堂吉诃德已然可以从中分析出最起码三句话,“第一,看在你是我选民的份上,我原谅你了,第二,你原来的样子真难看,第三,还不赶紧说。”
“遵命,我最伟大的女神,”显然现如今只有他跟奥西莉丝两个人在冥界,夏亚.东海的本体应该还在六环基地里,所以堂吉诃德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在费伦世界来说,穿越并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比如深渊跟费伦,事实上这就已经是属于穿越了,区别就在于这两个世界比较接近,而且相互之间有坐标,所以穿越的就很容易,而地球所在的那个维度也许是因为距离费伦太远,又或者是规则过于稳定,大多数的人是无法穿越的,本质上这个问题对于奥西莉丝来说并非不可说,“这件事情要从十几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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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在学院都市的一间教室里,讲台下面坐着几个人,分别是姬神.隆美尔,李昂,卡洛儿,凯尔,还有法神迪罗.波娃,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事实上她已经成为了曰耳曼第三共和魔法骑士炼金学院的管理阶层了,目前的职位是副校长兼魔法系教导主任,至于原来的魔法系教导主任卡洛儿将来会重新回到六环职教,显然比起迪罗.波娃,众人还是更加相信卡洛儿的,因为六环基地可以算是学院都市的进阶学院,只有少数的埋没的天才才会被送到那里进行更深层次的教导以及可以获得更加丰富的资源,这种绝密的地方,自然还是要交给更加值得相信的人。
至于夏亚.琴,则留在了基地里照顾着沉睡中的堂吉诃德,作为巫妖毁掉躯体并不能够杀死堂吉诃德,但是实际上对于堂吉诃德以及他的家人来说,这具躯体是跟他的命匣一样宝贵的东西,最起码对于长期处于饥渴中的夏亚.琴是这样。
在姬神.隆美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以及六个赤裸裸的红色牌子下,一个说话磕磕绊绊的男姓中阶法师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讲台,显然,他知道自己想成为这座奇特的学院教师的梦想是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