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相信那个昭莞萍是骗子？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你那个老情人，她不是屈家的人么？”陈小仙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虐。萧陵又是皱眉又是沉思的样子，陈小仙都看在眼里，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乐青？”萧陵的双眼眯了一下。不提到屈乐青到好，提到她，萧陵心里忍不住又纠结了起来。几位在他心中位置重要的女生，身份都是这么扑朔迷离，他真是有点烦闷。
“屈乐青真的屈家的人？”萧陵问陈小仙。
“当然是。而且，地位不低。”
“那你知道柳颜吗？”萧陵又问。在他心里，虽然确定柳颜就是屈乐青，但是，一直得不到证实。从刚才和陈小仙的交谈来看，陈小仙对他身份的人和事都做了很详细的调查。萧陵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陈小仙沉默不语。
萧陵颇为无奈地轻叹一声，想了想，如连珠炮地问道：“你十多年前有没有去过灵大？有没有见过萧远山和陈芸生的女儿？你在灵大有没有发现一间门板上刻着睚眦、凤凰的屋子？”
“以前并没有去过。”陈小仙答道。
萧陵闻言忍不住眉头一掀。
“芸姐的女儿……不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叫萧茹的小丫头么？她生下来的时候，正好是执行那次不能说的行动，当初，我还帮芸姐照顾过她一阵子。后来，芸姐将她安置以后，就没见过了，一直到今年。”
“至于你说的那间屋子，我没见过。”
在陈小仙说话的时候，萧陵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双眼，而陈小仙也毫不示弱地与之对视。
萧陵听着陈小仙的一言一语，以及其认真的表情，一时分辨不出她是否在说谎。
“难道我看见的那一幕只是一个梦？”他不禁有些狐疑。
“那天首先是发现了陈小仙的身份证，以为她早就死了，然后是看到了陈芸留下的日记本，先入为主，认为这是陈小仙留下的，而我则是陈小仙的丈夫、萧茹的父亲，再接着遇到了那个神秘人，最后被弄瞎眼睛，昏迷过去。”他回想了那天发生的事，一时间有些迟疑了。
那天让他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最深的便是陈小仙是他老婆、萧茹是他女儿的这件事。对于这件事他心中的执念很深。再加上那些天整天想着那间神秘屋子和守陵人，做一个那样的梦到也能说得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就是一种相信的力量。
“当时根本就没怀疑过那些事的真实性，完全被震住了。相信……难道真的太过相信了？从而导致的梦幻？”见识过相信之力是何等玄奥的萧陵，渐渐被这个观点说服了。
想到灵大那个屋子，不免忆起了在家时，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幕正是他和张刘矮、景高在那间鬼屋门前的场景。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对张刘矮的身份，以及他所说的事，不予丝毫怀疑。
“记忆幻片。”萧陵念叨着这四个字，想起了令他陷入这场漩涡当中的那些记忆。心里有些苦闷，暗道，看来我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