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鲛是跑去找寻,给曹祐疗伤的药物了,遂不急着个法子让曹祐能够舒坦一些。桌子上的那些灵源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谁偷偷吃了吧。
不记得这么事儿的老,在床沿边来来地转悠了几圈,这拎着洗脸盆出去天井了一盆温水来。
“暂时只能到这里呀……”
没有往前走的鲛,一脚踩下来就让这一块地砖延伸成了一柱子。额,他也不经过曹祐这颗暗灵的同意,就将它给捆在了柱子上。
不担心它会这一阵又一阵的怒吼声,给吓得烟消云散,鲛便往入口处撤了去。
“……”瞧着自己身旁这个赖着不走的家伙,欧桓忒出手抽它一顿。为了表示自己不欢迎它,他也不现出个身形来,而是让这一棵灵源树,抖落下了不少枯枝烂叶。
可就他到了这种度,人家还是没着走,反而觉得天降枯叶是正的事儿。
它走,那也得鲛那老家伙同意行呀。
看这地不大,但出口就只有那么一个,还是极其不易找的那种。将自己这么个烦恼暂时隐藏在了心里头,它一边给自己拾了些枯枝烂叶,一边盘起了明天,是否该到不远处那兵俑里头。
起码寄生在那兵俑里,它看起来还有个人的模样,而不像这样子就一小撮云雾。
若说这里头最了解鲛那老家伙的,可能就数他欧恒了。
但欧恒不去触曹祐,也不跟鲛扯上太多的关系。他所希望看到的,是远处另外的那一棵灵源树,能够早些苏醒过来。
不,也许人家不醒过来,而是长眠。
心绪烦杂的他,一个飘忽往树冠丛中遁了去,宛如飞进了星河彼岸。无聊如他,又自个忙起了这种小把戏,用灵源作为棋子,自己跟自己下起了棋。
当鲛他们几个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时,无边之底下又来了俩陌生人。
人以为他俩是来找茬的,实际上人家是大半夜睡不着来观的。一般的小孩子睡不着觉,大人稍微讲几个鬼故事也就过去了。
偏偏这小孩不一般,不喜欢听么鬼故事。
“徒儿,这里就是珊瑚水晶宫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师傅帮你搬家去。”
大半夜的,也不怕吓死人,龟岩缩着他这乌龟似的脑袋,口吐人言地跟身旁这小黑袍说了起来。
嘴上说得这么轻巧,他也还是很明白要从鲛的手里把这一座宫殿抢走,不是眨一眨眼睛就能办到。
“可那不是师傅爷爷你的东吧?我们要是平白抢了来,会不会惹得人家伤心呢。”也不怕龟岩笑死,这小家伙眼眸里满是好奇。
就这么大老远地跑来一趟,这小破孩哪还有一丝的倦意,倒是发地醒。
“那我们去吧……”
瞥了一眼自个徒儿手中,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型珊瑚水晶宫,龟岩脸上仍旧没有一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