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转眼间就过了两天。
好吧,筱攸承认,她之所以这么文艺是因为她度日如年,这两天过的比两个世纪还长。她曾经kang议如果再这么折腾她她将是史上最熊猫眼的新娘。
然后万恶的社会出现了,齐思光的母亲变出了一个神奇的小盒子,打开之后是印满了无数筱攸不认识的奇怪文字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在筱攸脸上涂抹一阵之后,筱攸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上古遗留的神技——化妆术。”
彼时镜子里明艳动人的脸让筱攸发自肺腑的觉得,就这脸,洗脸水得重二斤,换三盆水都照不出人影来。
不过腹诽归腹诽,筱攸毕竟还是女人,对着镜子的时候还是挺洋洋得意的,她摇头晃脑的得瑟,忽然从镜子上看到门口的人影。
筱攸连忙坐好,万一是齐思光的妈妈看到了,又该说她不庄重了,筱攸端正的坐好之后,身后也没什么动静,她好奇的回头一看,顿时僵硬住。
于涛正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估计把她刚才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里了。
筱攸看了看时间,这才早上四点,按理来说只有新娘在这个时候被从床上拽起来成为婚礼上最不幸福的人才对,于涛怎么也这么早起。
于涛走过来,特别自然的坐在筱攸旁边的沙发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破天荒的点了点揶揄的打量着筱攸,“收拾收拾还是能见人的。”
筱攸看看于涛,心里一热。
别看于涛说话难听,还是很惦记她的,就冲他能起这么早就很难得了。
“于涛,我知道你心里有一句话想说。”她第一次没有惧怕的看着于涛,直视他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舍的说。
于涛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慢慢的坐直身体,感觉后背紧绷,心跳仿佛在耳边轰鸣,他看着筱攸,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
筱攸笑了笑,也一字一顿的说:“吾家有女初长成。”
于涛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拍死她。
筱攸浑然不觉还继续说:“你一定有一种嫁女儿的骄傲感……”
于涛感觉耳边的轰鸣不见了,他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失落,可是又仿佛理所当然,他重新用舒适的姿势坐回去,细细的看着筱攸。
筱攸是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的。
于雪和齐思光为了以后避免无谓的事端,并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知道这一切的本来只有于雪,齐思光,芦筱攸和Kevin四个当事人知道。可是于涛是谁,他本来就气恼那个唐浅,这时候又忽然冒出一个齐思光,还是直接结婚。他找到于雪,威逼利诱到底知道了缘由。于涛了解之后,倒是支持于雪的想法。
他和唐浅不同。
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差这几个月,而且可以因此支走唐浅,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
在他心里,唐浅不过是一个隐藏了自己真实面目的大灰狼装成牧羊犬来诱拐他的小白兔。他花了十年将小白兔养的白白胖胖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于涛答应于雪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于雪也只好装作她没有泄露给于涛。倒是筱攸不知道实情,在于涛面前演戏演的费力。
于涛坏心眼的问:“你和他是怎么相爱的?”
筱攸的脑袋飞速的旋转,“呃……其实我们是旧情复燃……对,旧情复燃,”筱攸皱着眉头开始编,“这个,你知道我们大学时候关系就挺好的,哈哈,挺好的,后来就毕业了,然后又遇到了,嗯,大概就这样。”
“是怎么遇到的?”
“马路上遇到的。”
“哦?马路?”
“不对,是咖啡厅里遇到的。”筱攸连忙改口,然后提醒自己回头要和齐思光通个气。
于涛看筱攸愁眉苦脸编故事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也不逗她了,“礼车快来了,我先回避了。”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筱攸说:“你就当做是练习也好。”
筱攸被于涛弄蒙了,她当然知道于涛不可能被自己随便糊弄过去,“难道他看出来了?”筱攸嘀咕,“算了,反正他装傻也正好。”
幸而齐家规矩多,结婚典礼事情小,入族谱,过户口才是重点,需要很多规矩,很长的时间。这放在别的小姑娘身上可能就不乐意了,啊,我人都嫁给你们家了还不给我过户口也不登记,万一你儿子跑了呢,我不就白嫁一次了。可是这点却让筱攸很喜欢,跑的时候方便啊,大户人家**主义不可取啊不可取。
***
于涛走出别墅,在后花园点起一根烟,烟还没放入口中,于雪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筱攸可是最讨厌烟味了。”
于涛笑了笑,“也不能把她宠坏了。”
于雪摇摇头,走过来,“其实不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