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默没搭理他,冷冷的看了看他,又示意谢玉跟他说话。
"陈市长,我这次来是来请您救命的",谢玉严肃地说。
"不至于,不至于",陈家豪一脸奸笑,"你的难处我知道,可是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啊。"
"如果再不给工程款,不但我要被工人还有供货商逼死",谢玉深呼吸一下,接着说:"工人们恐怕也要爬铁塔往下跳了。"
"啊呀,这不是暂时有点困难吗,克服克服,市政府正在想办法",陈家豪皮笑肉不笑,阳中带阴,"你看,你逼我的话,我也只有去跳楼了。"
"陈市长,我听说郭主席对这个工程可是给的全额资金,市政府怎么会缺钱呢?"说话的正是贝小默。
“哎,这个……”陈家豪愣了一下,但随即话锋一转,"啊呀,这政府用钱的地方太多,你看今年我们推出十大为民办实事工程,哪个工程都要用到钱。"
"也就是说,你们挪用了郭主席的投资款?"贝小默紧着追问。
一听此言,陈家豪的面色变得很难看,他咳嗽了一下说:"这怎么能叫挪用呢?办事情总归有个轻重缓急嘛。"
贝小默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这陈家豪绝对不可能把谢玉的工程款给支付了。心下已明白这是个圈套无疑。原本还打算去找张子善讨个说法,现在看来完全可以免掉了。
想想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微微笑了笑,对谢玉点了点头。
"再见!"谢玉得到贝小默的暗示,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跟陈家豪道别。
一见两人突然要走,也不再提工程款的事情,陈家豪反倒感觉心里没底了。
等到他们前脚迈出,后脚陈家豪就跑去了张子善那里。
张子善一听陈家豪的汇报之后,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他还不是想用老一套的办法,他都不知道这招已经不灵了。”
“回去吧,淡定点!”张子善对陈家豪挥了挥手。
而这边,贝小默很快就把稿子写了出来,马上又打电话给吴良镛。
“贝先生,这大半年你去哪里了?”吴良镛听见是贝小默的声音,很是惊奇。
“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以后有机会我再跟您说”,贝小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去参加集训营是秘密前往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更没有跟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汇报请假。
吴良镛一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他显然猜到了贝小默打电话的意思,“贝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大稿?”
“是的,吴总”,贝小默正想开口说事,不料却被吴良镛打断了,他叹了一口气,“哎,贝先生,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
贝小默一听有些诧异,忙问,“怎么啦?”
“贝先生,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报社的员工了,三个月前,社长已经登报解除了跟你的关系”,吴良镛接连叹了几口气。
“为什么?”贝小默大惊,隐隐感觉到自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险境。
吴良镛告诉贝小默,三个月前,社长通知他要解除跟贝小默的合作关系。